片刻,明王立于丧波面前,以俯瞰之姿,冷笑发问:“你就是丧波?”言语间满是不屑,对丧波敢动东星人感到不可思议。
丧波闻言抬头,初见明王那如铁塔般的身躯,心头一紧,惊异于对方非凡的气势与眼神中的凛冽杀气,暗自揣测何时得罪了如此人物。
丧波的手下同样惊愕,对明王一行西装革履的模样嗤之以鼻,认为此等装扮与江湖格格不入,殊不知自己见识浅薄。
他们挑衅地询问明王身份,并试图驱赶。
明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对这群喽啰更是不屑一顾。
他轻轻挥手,手下立即会意,蜂拥而上,将丧波的手下按在桌上,伴随着鱼丸与啤酒瓶破碎的哗啦声,场面一片狼藉。
丧波手下猝不及防,面露惧色,欲反抗却发现颈间寒意逼人,几把利刃已抵喉间,瞬间丧失了斗志。
丧波见状,脸色大变,不祥预感涌上心头,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的话语间,目光闪烁不定,企图寻觅逃脱的缝隙,然而四周已被十数位身着挺括西装的壮汉团团围住,逃脱无望。
明王轻叹,显然对丧波的不自量力感到不屑,竟敢触碰皇帝哥的人还妄图逍遥法外。
他冷笑言道:“丧波,皇帝哥邀请你到荣民市场一叙。”
此言一出,丧波额上瞬间渗出汗珠,瞳孔骤缩,内心波涛汹涌——竟是东星皇帝?
莫非他偷袭威爷之事已暴露?此刻东星之人竟找上门来。
但丧波仍抱有一丝侥幸,勉强笑道:“皇帝哥找我何事?”
“若为赌船上那一千五百万赌债,我定会如期归还。”
丧波此刻只盼寻个借口脱身,动了皇帝的人,一旦被擒,后果难以预料。
毕竟他只是湾仔的一个小角色,怎敢与东星这等庞然大物对抗?
见丧波仍在装腔作势,明王不容分说,一把将他提起,如拎小鸡般轻易。
丧波无力反抗,试图挣脱,却被明王铁钳般的手掌牢牢控制,动弹不得。
明王面无表情,冷冷说道:“随我们走,皇帝哥要见你。”
言毕,丧波及其手下悉数被拽入面包车,带往荣民市场的一间仓库。
丧波之行径,必须对皇帝哥有个交代。
明王心中暗骂丧 ** 大妄为,区区湾仔小角色,竟敢碰东星皇帝的人,若不严惩,日后阿猫阿狗都敢挑衅东星。
不久,丧波被明王带至荣民市场一处隐蔽仓库,此地阴暗潮湿,杂物堆积,门口布满灰尘。
此刻的丧波狼狈至极,双手悬空吊着,满脸恐惧,神色萎缩。
他深知自己得罪了东星皇帝,清楚自己这小小角色难以承受东星的怒火。
明王凝视丧波,眼中寒光闪烁,亦知可恩因威爷受伤而悲痛欲绝,皆因这个不知添高地厚的家伙所致。
“把家伙取来!”
明王一挥手,手下心领神会,递上一根手臂粗的棒球棍。
丧波见状,惊恐万分,连忙谄媚:“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明王冷笑,不给丧波开口的机会,抄起棒球棍猛地砸向他。
“啊!”
惨叫声回荡,丧波只觉全身骨骼欲裂,痛苦难熬,不禁大声哀嚎。
明王力大无穷,棒球棍一挥,常人难以承受,仅几下,丧波便痛得求饶,泪如雨下。
他本就是贪生怕死、毫无骨气的角色:“我错了,明王哥,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东星的人了。”
一番毒打后,丧波鼻青脸肿,满心恐惧,深知东星皇帝若要取其性命,他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他一个小角色,怎敢与东星为敌。
此刻,丧波满心悔恨,懊恼自己当初怎会糊涂到去招惹威爷,如今竟被皇帝亲自逮个正着。
明王面色铁青,毫无收手之意。
动了皇帝的人,岂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敷衍过去的?东星的面子何在?
况且,像丧波这种小角色,杀了也不足惜,东星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
仓库内,丧波的惨叫再度响起。
丧波自觉命不久矣,口中满是血腥,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他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心中没有丝毫报复的念头,只悔恨自己当初的冲动。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外出现了几道身影,是洛添赐、威爷和可恩。
洛添赐身着白色西装,手腕名表闪耀,望着被悬吊的丧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显得不知添高地厚。
威爷缠着绷带,脸色阴沉,没想到竟是丧波下的手。
但看到丧波此刻的惨状,心中竟有一丝快慰。
可恩身着连衣裙,清纯可人,但双眼泛红,紧握拳头,怒视丧波,眼中满是愤恨。
正是此人将她的父亲打进医院。
明王见到洛添赐,立刻停下了动作,恭敬地称呼其为“皇帝哥”。
此时的丧波已被明王打得奄奄一息,见到洛添赐,惊恐万分,没想到皇帝哥亲自驾到,还带着威爷,自知难逃一死,连忙大声求饶。
“皇帝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碰东星的人了。”
洛添赐瞥了他一眼,对明王说道:“放他下来。”
明王挥手示意手下将丧波放下。
丧波心中一喜,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到洛添赐面前求饶:“皇帝哥,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对威爷动了手!”
洛添赐面色冰冷:“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威爷,跪下。”
丧波不敢迟疑,走到威爷面前,不顾尊严,扑通一声跪下。
“威爷,我错了,我不该对您动手,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
威爷看着丧波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冷哼一声,只说了一个字:“滚!”
丧波脸色尴尬,却不敢有丝毫不满,毕竟洛添赐就在一旁。
他知道,若敢反抗,性命难保。
可恩狠狠地瞪了丧波一眼,但见他如此狼狈,心中也略感舒畅。
洛添赐摇头说道:“威爷,您身体还没康复,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威爷颔首,心中的阴霾随之散去,见丧波跪地求饶,他也不愿再纠缠于这矮子的丢脸行径。
可恩见状亦点头,搀扶着威爷离开了仓库。
待威爷离去后,洛添赐并无放过丧波之意,他示意手下搬来椅子坐下,俯视着面前的丧波,缓缓言道:
“丧波,你赌船上欠我的一千五百万,利息累积,现已是两千五百万,加之你打了威爷,这五百万医疗费必须如数奉上。”
丧波闻言,面色骤变,洛添赐一开口便是三千万,着实惊人。
即便是狠角色,也未必如此决绝。
洛添赐淡然瞥了他一眼,续道:“当然,你若不还,我保证你无法在港岛立足。”
他语气冷冽,对丧波而言,生死不过洛添赐一句话,洛添赐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不露丝毫情绪。
丧波心中一震,深知洛添赐意在东星之人,明显欲找其麻烦,却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否则性命难保。
丧波连忙点头应允:“皇帝哥,您放心!”
“洪泰的太子尚欠我三千万,待我拿到这笔钱,必定归还于您。”
洛添赐挑眉,摆手说道:“我的耐心有限,你应知晓我的意思。”
丧波即刻起身,点头哈腰,拍着胸口保证:“皇帝哥,您放心,我一定按时归还三千万,分文不少。”
闻此,洛添赐冷哼一声,向旁边的小弟示意,说道:“送他回去。”
丧波一听,心中暗喜,几乎是小跑着离去。
洛添赐望着他的背影,毫不担心他会逃跑,无人敢欠东星的钱。
丧波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经营的小店,神色中带着惊恐,虽对洛添赐的行径愤怒,却也不敢违抗,眼中满是后怕。
这三千万他不敢拖延,毕竟东星皇帝的威名赫赫,若逾期,恐生不如死。
丧波咬牙,眼神坚定,对身旁的小弟说道:“去把洪泰的太子叫来!”
小弟点头应承:“是,老大!”
丧波欲约洪泰的太子至湾仔大饭店,商讨那三千万赌债之事。
此刻,神沙匆忙自楼梯而下,身着黄衫,长发披肩,牛仔裤拉链半拉,刚从洗手间归来,他是湾仔区泊车生意的主事者。
“抱歉抱歉,刚去解决个人问题,久等了!”
神沙与一群小混混以此为业,替人泊车赚取外快。
西装男子点头递过钥匙,随即离去。
路上车辆已排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神沙无奈叹息:“老大人呢?这么多车,哪忙得过来!”
望着路边杂乱无章的车辆,皆是他的任务,却分身乏术。
他摇头上车,欲驶向停车场,不料一辆跑车急停挡道。
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黄裙、装扮轻佻的女子,高傲地走到神沙面前,挥手甩出二十元:“小子,帮我停车,这是你的报酬。”
神沙下车,望着那二十元,面露不屑,冷笑回应:“二十块?我给你二百,你把这些车给我摆平!”
他指着身后长龙,满脸不耐烦。
话音未落,交警骑着摩托巡逻至此。
神沙脸色骤变,急忙上前,低声嘟囔:“糟糕,交警来了!”
此地禁停,一旦被罚,损失将由他们承担:“真 ** 倒霉!”
言罢,神沙不顾那女子,连忙向交警赔笑:“长官,这车马上就走,对不住啊!”
交警望着违停车辆,摇头:“能开就开走!”
正当交警欲开罚单,一只手拦住了他的笔,来人正是韦吉祥,人称祥弟,亦负责此地泊车。
他拇指纹身,身着白衫,肌肉健硕,口叼吸管,双臂亦是纹身遍布,对交警说:
“一分钟!”
交警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转身欲继续。
又一只手挡住了笔,是韦吉祥的小弟烂命全,身着青衣,缓缓道:
“长官,一分钟的面子都不给吗?”
“是啊,听听人家怎么说嘛!”
韦吉祥扔掉烟蒂,笑着打圆场。
交警摇头,深知这些混混的营生,遂道:“那就一分钟!”
韦吉祥听后,笑容满面,随即吹响口哨,引来七八个小弟,他们将车开走,消失在视线中。
韦吉祥望了一眼,向旁人敬礼后离去。
神沙见到韦吉祥,一脸无奈地问:“老大,你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快顶不住了。”
神沙靠在路边,双手抱头,叹息摇头:“去找我的女人了。”
“找到了没?”
“唉!”
韦吉祥叹气:“哪那么容易找。”
神沙和烂命全相视一笑,知道韦吉祥在戏谑。
“今早吵了几句,她就带着儿子走了,真受不了。”
正当韦吉祥抱怨时,手机响起,他接听电话,对方声音清脆:
“我是露比,你老婆找到了吗?”
露比身着白色轻纱,手腕佩戴名表,容貌绝美,身材曼妙,举手投足间尽显魅力。
韦吉祥离开小弟,怒道:“她到底跑哪去了?”
露比轻笑:“要不你亲自跟她说?”
众人皆知韦吉祥宠爱妻子,他听后无奈,向神沙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
不久,在湾仔大饭店,韦吉祥来到餐桌旁,见到妻子阿婵和儿子大洪,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