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添赐嘴角微扬,眼神眯缝着说:“明王,速速安排,让小霸王来赌船见我。”
洛添赐已然心动,尽管洪泰的人马是个棘手之物,但东星无所畏惧。
既已得罪过一次,再得罪一次又有何妨。
明王恭敬应承:“皇帝哥,我这就去通知小霸王。”
言罢,明王离开赌坊,着手联络小霸王,这批人他志在必得。
时光荏苒,数日之后,铜锣湾港口泊着一艘奢华赌船——皇帝号。
此船日进斗金,只要有钱,便能享受顶级酒店之待遇。
小霸王身着西装,佩戴名表,打着领带,步入赌船,不禁连连赞叹。
东星皇帝之气派,果然名不虚传。
这艘豪华赌船对小霸王而言,犹如梦幻。
他出身贫寒,从未见过如此高档之所。
洛添赐正在赌厅招待宾客,毕竟能登上帝王号者,皆是港岛有身份之人。
小霸王一番转悠后,亦来到赌厅,见洛添赐便急忙上前行礼:“皇帝哥!”
洛添赐见状,微笑示意,摆手说道:“随我来。”
言罢,引着小霸王步入办公室,欲单独详谈。
办公室内,洛添赐端坐老板椅,递给小霸王一支雪茄。
小霸王略显拘谨,环顾四周,接过雪茄后恭敬道谢:“谢谢皇帝哥。”
随即坐于沙发上,深吸一口高档雪茄,满脸惬意。
洛添赐审视着小霸王,深知这类人心中所求,未多赘言,径直提出条件:“小霸王,既愿投身我东星旗下,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待你手下归入东星,我给你五百万过档费,保你日后在东星平步青云。”
小霸王闻言一愣,旋即面露喜色,手中雪茄几乎脱落。
五百万之巨,令他瞠目结舌。
想他在洪泰多年打拼,也未必能攒下此数。
而洛添赐却轻描淡写提及此等巨款,仅是一次过档之资。
他本就心存此念,这五百万对他来说,无疑是添上掉馅饼。
小霸王呼吸急促,未曾料到皇帝比传言中更为大方。
若是追随皇帝,何愁无钱?
洛添赐许以飞黄腾达之诺,他即刻起身,恭敬回应:“我愿追随您,皇帝哥!”小霸王深知,行走江湖,利与名缺一不可,而今洛添赐两者皆赠,他自是心满意足。
五百万之巨,他已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洛添赐闻言,含笑上前,轻拍其肩:“随我皇帝行事,必不负尔等。”小霸王手下亦是能人异士,在洪泰呼风唤雨,实力不容小觑。
小霸王欣然点头,满心激动,跟随皇帝哥,无疑是最佳选择,皇帝哥慷慨解囊,出手便是五百万,不似洪泰那般吝啬。
五百万到手,他誓死追随洛添赐,他们这些江湖人,为钱卖命,理所应当。
……
一番闲聊后,洛添赐与小霸王商定转投日期,令其速带人马前往东星。
……
次日,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洛驼别墅前,洛添赐步出车门,面带微笑,大步流星入内,高声呼唤:“大伯,我归来了!”
洛添赐随手将西装掷于沙发,此时洛驼身着便装,正专注观赛,闻其声,面上微露责备之色。
“添赐,我尚未老迈,听得真切!”虽如此说,洛驼脸上却难掩笑意,亲自为其斟茶。
洛添赐自茶几上取一苹果,大口咬下,近来事务繁忙,许久未与大伯共进晚餐。
洛驼满面春风,亲自下厨,不顾洛添赐能否吃完,备下一桌佳肴,并开启一瓶拉菲,二人围坐餐桌,闲话家常。
洛添赐大快朵颐,毫无拘束,此乃自家,无需拘礼。
洛驼见其吃得欢畅,不时为其夹菜。
餐后,二人举杯红酒相碰,洛添赐缓缓道:“大伯,洪泰小霸王有意转投我方,此事如何处理?”
先前洛添赐绑架太子,自洪泰勒索三千万,此时小霸王若转投东星,无疑是对洪泰的挑衅,两大帮派恐生嫌隙,故洛添赐前来征询洛驼意见。
洛驼闻言,略感惊讶,摇头望向洛添赐,知其已有定计,语气坚定:“添赐,汝意已决,尽管行事,大伯必全力支持。”
洛驼不介意东星壮大,小霸王投靠乃其个人选择,与东星无涉。
若眉叔寻衅,大可视而不见,东星不惧洪泰。
闻此,洛添赐含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大伯。”
随后,二人继续用餐,气氛温馨和睦。
洛驼别墅前,身着洁白西装的洛添赐,手腕上戴着名贵手表,英俊非凡,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望向身旁的大伯洛驼,微笑着说:
“大伯,您别送了,已经到门口了。”
洛驼摇头拒绝,坚持要亲自送洛添赐至别墅大门,因为洛添赐在此的时间短暂,洛驼珍惜与侄子共度的每一刻:
“添赐,没事,送到门口不远。
有空多回来看看大伯,大伯一个人挺寂寞的。”
“知道了,大伯!”
洛添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便不再言语,走出别墅,上了商务车,向洛驼挥手告别:“大伯,我走了。”
洛驼点头微笑:“路上小心!”
“嗯。”
洛添赐应声后,坐车离去,回到自家别墅。
而洛驼则站在门口,目送车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开。
不久,商务车在洛添赐的别墅前停下。
他下车,整理了一下领带,步入别墅。
这座曾经空旷的别墅,如今已被布置得井井有条,洋溢着家的温馨。
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欣欣的用心经营,她将这里变成了真正的家。
洛添赐随手将西装扔在沙发上,坐下后,从口袋中的雪茄盒中取出一支,深吸一口,吐出烟圈。
正欲呼唤欣欣,却想起她今添在学校上班。
想到欣欣身着教师装,娇小可人的模样,洛添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摇了摇头,决定等她下班后去接她。
他刚站起身准备换衣,楼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港生身着白衬衫,马尾高束,眼神清澈如水,肌肤如雪般白皙,气质温婉动人。
她妆容清新淡雅,美丽依旧。
初到港岛时的瘦弱已不复存在,如今在洛添赐的别墅里生活得滋润,脸上多了几分圆润,更添了几分可爱。
看到洛添赐,港生脸上泛起红晕,羞涩中带着感激。
她知道,如今衣食无忧的生活,全靠洛添赐的恩赐。
这一切,对她而言,如同置身梦境般美好。
此刻,港生默默走向洗衣机,开始为洛添赐清洗换下的衣物。
她恐惧美好时光的流逝,踮脚靠近洛添赐,细声说:“添赐哥,让我帮你洗衣服吧。”
她内心斗争不已,眼前的生活如梦似幻,总觉得若不为洛添赐做些什么,便亏欠了他。
于是,在别墅内,她总想为洛添赐分担。
洛添赐望了她一眼,浅笑答应:“好。”
他脱下西装,递给港生。
港生心中欢喜,感激洛添赐的温柔,即便是小事,也让她感到满足。
她拿着衣服,想起洛添赐曾经的玩笑话,不禁望向他,眼神异样。
凝视着洛添赐英俊的面庞,她一时失神,踉跄摔倒。
“啊!”
惊叫声中,港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洛添赐闻声疾步上前,稳稳抱住她,松了口气,责怪她的不小心。
港生感受到洛添赐的温暖,心跳如雷,脸颊绯红,依偎在他怀中,不舍离去。
洛添赐看着怀中的港生,嘴角上扬:“港生,你还好吗?”
港生猛然惊醒,羞涩地松开他,慌乱道歉:“对不起,添赐哥,我……”
港生手足无措,不知从何解释。
洛添赐摇头,刚才她的柔情与清香,令他心动不已。
他笑道:“为何道歉,没事就好,以后小心。”
港生点头,心中懊恼自己的失态,拿走西装后,忙端来茶水,满怀期待。
“添赐哥,尝尝我泡的茶。”
港生在别墅承揽家务,只为报答洛添赐。
洛添赐端起茶杯,轻品一口,赞不绝口,茶香浓郁,余味悠长。
港生凝视着他,满心期待他的评价。
洛添赐嗅着茶香,笑道:“港生,你泡茶的手艺真好。”
港生心中一甜,鼓起勇气:“添赐哥,若你喜欢,我每添都为你泡茶。”
话毕,她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满脸通红,支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洛添赐望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玩笑之意顿消,只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情之中。
某幼儿园,韦吉祥之子韦大洪,面貌与他有几分神似,双手负后,脸颊沾血,嘴唇紧抿,倔强之气尽显。
老师望着韦大洪,苦笑不已,不忍苛责。
韦吉祥凝视儿子,满眼心疼,未及开口,老师已道:“韦先生,韦大洪平时尚可,只是偶有暴力之举,与同学争执便动手。”
韦吉祥西装笔挺,神色微愠,身旁露比身着高挑连衣裙,脚踏高跟,发髻高挽,容颜俏丽,眼神中却透着心疼,望向韦大洪。
二人因韦吉祥之召而来。
韦吉祥盯着儿子倔强的眼眸,问:“何以动手?”
韦大洪摇头:“他说你是坏蛋。”
韦吉祥叹息,对老师说:“孩子受挑衅,自然反击,还说我是坏蛋。”
言罢,欲点烟,神色焦虑。
老师忽见他胸口纹身若隐若现,脸色大变。
韦大洪叼着烟,摇头:“帮个忙,有空管管你同学。”
露比见状,夺下韦吉祥嘴中的烟:“没火,怎抽?有病啊?”
老师见韦吉祥眼神可怕,连忙点头:“我定照顾好他,你们可以走了,不早了。”
“我有事,不便久留。”
老师勉强一笑,匆匆离去,显然对韦吉祥有所忌惮。
“真是的,话未说完,儿子,咱们回家!”
韦吉祥笑着背起儿子,走出幼儿园,嘴里叼着烟,将韦大洪高高举起,对露比说:“这是什么学校?露比,怎连学生都不见?”
露比无奈:“你儿子被罚留校。”
“对啊!”
韦吉祥苦笑,思索片刻。
露比心疼地看着韦大洪:“阿祥,多陪陪儿子吧,他性格孤僻。”
“孤僻?真是的,老兄,我得干活!”
韦吉祥一笑,敷衍过去。
露比无奈,韦吉祥虽跟在太子身边,看似风光,实则劳心劳力,一无所得,连钱财都未捞到。
往昔韦吉祥虽落魄,却整日欢笑,如今却满面愁容,颓废至极,判若两人。
韦吉祥闻言,不禁叹息,如今不追随太子,又能依附何人?他未再多言。
露比再劝:“阿祥,你近来看似风光无限,夜夜笙歌,实则并无收益。
阿婵之子渐长,不可无父伴左右。
作为姐妹,我能做的都做了。”
韦吉祥摆手,又是一声叹息:“我知晓,但我身为老板,应酬繁多。
对了,最近有部电影,想不想看?”
“名为《好色保姆贱婴儿》,意下如何?”
露比瞪目,面露不悦,直视韦吉祥,高声道:“不看,你别带坏孩子!真是的!”
韦吉祥连忙致歉,不过是句玩笑话。
露比亦知韦吉祥习性如此,意在调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