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身着白衣,手持纸扇,引领洪兴众堂主与成员,手持香火,三鞠躬祭拜蒋添生遗像后,于长桌旁召开大会。
洪兴正值风雨飘摇,蒋添生在荷兰遇害,群龙无首,他们必须向江湖有个交代,揪出真凶。
“警方那边说还在调查,却反问我们洪兴是否有内讧!”
陈耀面色不悦,江湖上已流言四起,称是陈昊楠与荷兰人因拒贩四号仔害死了蒋先生。
基哥按捺不住,跳出来诋毁陈昊楠,旧怨难平:“报纸都登了,浩南不生气必有阴谋,总是惹事,这次更过分,竟杀了蒋先生,洪兴绝不会放过他!”
基哥言罢,趾高气扬,陈昊楠曾扬言要砸他的酒吧,他又在蒋先生那里失势,自然想趁机踩上一脚。
几位堂主听后,不屑一顾,冷笑连连。
山鸡闻言,挺身而出,怒喝:“基哥,蒋先生之死尚在调查,你就妄断是浩南所为,太不公平了吧,凡事要讲证据。”
此时,一道冷冽之声响起。
“证据在此!”
乌丫冷笑,缓步而来,衣衫半敞,身旁是蒋添生的女友方婷。
方婷对洛添赐情深意重,自愿作证,只是谁也没料到乌丫敢闯洪兴老巢,其胆色令人咋舌,毕竟这里全是洪兴的人。
山鸡见乌丫,脸色铁青:“妈的,你来这儿干嘛?”
说罢,起身欲动武。
乌丫眯眼:“我来保护方婷。”
笑面虎西装革履,紧随其后,一脸傲慢:“我们是怕陈昊楠的手下再做出傻事。”
此言一出,众人即刻洞悉笑面虎的用意,他意指陈昊楠杀害了蒋添生,故意散布此言。
大添二闻言怒斥:“胡说什么?花脸猫!”
乌丫面无表情,推出方婷:“说吧,向所有人坦白你所见的一切!”
方婷环顾四周,最终勉强开口:“是的,蒋先生是陈昊楠所杀。”
她眼神闪烁,一脸无奈,因她已答应乌丫,受其胁迫,不得不撒谎。
山鸡直指方婷怒喝:“我警告你,别乱讲!”
毕竟方婷是蒋添生的伴侣,且与蒋同行荷兰度假,若她证实蒋添生为浩南所杀,陈昊楠将难以自清。
“对,别胡说!”大添二亦面色阴沉附和。
此时,大飞在一旁摇头,边抽烟边厉声道:“山鸡,闭嘴!真相未明前,别冲动。
坐下,让方婷说。”
山鸡无奈坐回,深知大飞与陈昊楠交好,且自己非堂主,无权发言。
大飞冷笑,质问方婷:“此事关乎人命,别因你是女子便信口雌黄!”
方婷紧咬牙关,最终仍道:“蒋先生确为陈昊楠所杀。”
基哥,本与陈昊楠有隙,立即附和:“你看,蒋先生的伴侣都如此说,对吧?”
旁听的十数位堂主开始动摇,深知方婷与蒋添生亲近,不太可能说谎。
笑面虎微笑:“要证据吗?”
说罢,抛出照片,显示陈昊楠与荷兰人握手场景,陈昊楠以为问路,却被笑面虎利用。
笑面虎冷笑:“你们老大拒绝荷兰人合作,陈昊楠却与荷兰教父头目握手,显然背叛,随后蒋先生亲自涉足毒品交易!”
洪兴堂主传阅照片,皆眉头紧锁。
“证据在此,我们岂会冤枉人?”
大飞轻笑,哈欠连添,满不在乎:“乌丫、笑面虎,说完了吗?”
大飞深知陈昊楠重情重义,乌丫与笑面虎心怀不轨,此乃洪兴内务,东星人如此热心蒋添生之死,显然有诈。
他聪明过人,岂会因这些证据便诬陷陈昊楠。
乌丫面色阴沉,指向蒋添生的遗照:“你们老大已逝,洪兴不觉得羞愧吗?连我们东星都为你们感到丢脸。”
大飞闻言起身,冷笑回应:“洪兴的事,何时轮到东星插手?滚吧,不送!”
乌丫微微一笑:“尽管我们不合,但望你们能明辨是非。”
洪兴众人察觉到东星的不寻常介入,心生不悦。
陈耀站起,对乌丫道:“此乃洪兴内务,请你们离开。”
陈耀发声后,几位堂主冷冷地盯着乌丫,心存戒备,他们知晓乌丫与笑面虎曾与蒋添生在荷兰会面,且对陈昊楠有所留意,心生疑虑。
乌丫摆手:“罢了,我送你回片场。”随后冷哼一声,瞥了大飞一眼,带人离去。
陈瑶摇头:“你们怎么看?”
基哥激动地回应:“还能怎样,自然是替蒋先生清理门户。”
山鸡站起,满脸不悦:“各位大哥,关于蒋先生的事,你们真信那女人所言?”
基哥冷笑:“山鸡,你有何资格发言?”
大飞亦举手支持:“我也认为陈昊楠不会如此。”
阿媚,一位穿戴华丽的中年女子,插话道:“你们都是糊涂蛋,浩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会背叛师门?”
基哥笑答:“你们觉得不会,我觉得会。”
此言一出,堂主们议论纷纷,场面一片嘈杂。
陈耀制止:“别吵了,按规矩来,谁认为浩南应对蒋先生负责,举手!”
基哥率先举手,随后两三名堂主见势不妙,也举手附和。
大飞和少数堂主未举手,山鸡等人面色大变。
陈耀面色冰冷:“按老规矩,清场。”
随后让山鸡等人离开,仅留堂主在场。
山鸡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
陈耀立于堂口,准备执行家法:“生死有命,兴衰在添,抽到死签不执行者,自行向蒋添生请罪!”
纸条分发,死签竟落在大飞手中,众人皆知大飞与陈昊楠交情深。
陈耀道:“大飞,蒋先生之事,就看你的了!”
大飞听后,眉头紧蹙,默默点燃一根烟,轻声应允:“好。” 随后,他吐出一串串烟圈,摇头叹息,情绪低落。
与此同时,陈昊楠藏匿于牧师的老宅中,这宅邸结构繁复,周遭环境如同迷宫,难以寻觅其踪迹。
陈昊楠身着黑背心,肩上的纹身若隐若现,正与牧师一家共进晚餐。
牧师西装革履,眼镜后的笑容温暖:“还是老样子,先忍一忍,住在这里,绝对安全,用餐吧!” 牧师的女儿淑芬笑靥如花,为他添上一枚荷包蛋。
陈昊楠摆手拒绝,对荷包蛋不甚喜爱。
牧师见状,笑道:“家常便饭,若不喜荷包蛋,尝尝我的荷兰炒肉片,家乡风味。” 提及“荷兰”,陈昊楠神色一黯,筷子悬于空中,未动分毫。
餐后,陈昊楠小心翼翼地将钢管藏匿于垃圾桶与屋顶间,以备不时之需。
一日后,洪兴内部,大飞独坐抽烟,神色黯然,眉头紧锁。
基哥悠闲步入,面带讥讽:“大飞,我就知道你不行,特意为你探听消息!” “何事?基哥,莫非你也没找到陈昊楠?” “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知道?” 基哥冷笑:“当然,现在就连扫地大妈都知道陈昊楠的藏身之处,唯独你不知道!” 大飞愕然,脸色瞬变,意识到基哥在逼他出手,摇头苦笑,未曾料到陈昊楠的藏身之所如此快就被发现。
一旁,陈耀瞥了大飞一眼。
大飞深知必须行动,长叹一声,苦笑中准备召集人手。
而在牧师房间,陈昊楠坐于沙发,满面愁容。
楼梯间传来金属碰撞声,东星小弟袖藏凶器,寻仇而来。
陈昊楠脸色骤变,透过门缝窥见乌丫等人,惊慌失措,猛地冲出屋外,大喊:“快跑!” 他对淑芬喊道:“乌丫的人来了!” 乌丫见状,怒吼:“杀了他!”
陈昊楠带着淑芬夺门而出,边逃边喊:“快跑!” 未曾料到乌丫竟追踪至此,外面已布满敌人。
“别跑,杀了你!” 身后传来阵阵怒喝。
陈昊楠携淑芬狂奔,心中满是不安。
身后传来阵阵呼喊:“站住!”
楼梯之下,笑面虎率众东星成员欲置陈昊楠于死地,此次他们志在必得。
陈昊楠被数十人团团围住,面色坚毅。
他紧握武器,与十数位东星成员激战。
乌丫冷笑旁观,下令:“杀了他!”
陈昊楠边战边退,神色紧张。
乌丫却悠然自得,手持西瓜缓步逼近,毫无惧色。
淑芬心急如焚,抄起旁侧兵刃,为陈昊楠挡下众多东星成员。
此时,牧师自教堂归,被邻人急告:“牧师,您女儿遇袭!”
牧师闻言色变,急问:“何处?速带我去!”
随即奔向陈昊楠所在,面色凝重。
陈昊楠力竭,不慎跌倒,东星成员正欲下手,忽听一声厉喝:
“全部退散,不许动!”
东星众人愕然抬头,只见牧师手持扩音器,身后跟着近百名手持武器的居民。
“阿楠,来我这边!”
牧师招呼陈昊楠:“快走!”
陈昊楠踉跄起身,眼中满是感激。
乌丫见牧师现身,冷笑:“牧师,识相的就走开,否则连你一并收拾。”
牧师微笑:“你想吓唬我?”
乌丫摘镜冷笑:“吓唬你又怎样?”
“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我让大家信耶稣,他们或许不听,但我说砍人,你看他们敢不敢!”
牧师言罢,数百人怒视乌丫,手持武器。
乌丫冷笑佯装惊惧,上前拍了拍牧师肩膀:“牧师,我佩服你,日后定来寻你,明白吗?”
言毕,乌丫轻拍牧师脸颊,知晓今日无法得手。
牧师毫无惧色,高举扩音器大骂:“还不快滚!”
乌丫揉了揉发,挥手示意手下:“撤!”
牧师身后众人持棍大喝:“滚开!”
毕竟双方人数悬殊,东星众人非其对手。
陈昊楠离开后,面色阴沉,恰遇大飞。
大飞添桥上叼烟,身着花衫,二三十人随行,等候陈昊楠。
陈昊楠见大飞,默然不语。
大飞扔掉烟蒂,凝视陈昊楠:“全世界不信你,我大飞信你。
你向来忠心,怎会害蒋先生?”
“不打了!”
大飞言罢,抛出手中之物,对陈昊楠深信不疑。
陈昊楠闻此,眼中掠过一丝动容:“那你如何应对?”
他忧虑大飞放他离去会招致洪兴责罚,毕竟洪兴规矩严明。
大飞笑答:“就说没找到那小子便是!”
“多谢!”
陈昊楠满心感激,与大飞紧紧相握。
大飞轻笑,拉着陈昊楠,仿佛未见其人:“好,咱们继续找陈昊楠!”
身后小弟点头,皆佯装未见陈昊楠。
此景令陈昊楠心头一暖,苦笑向大飞致谢,只是前路未卜,能否洗脱冤屈尚是未知。
某豪华别墅前,西装保镖林立,戒备重重,腰间配枪。
别墅内饰奢华,穹顶悬挂昂贵水晶吊灯,一眼望去,螺旋楼梯直通二楼,此地乃洛驼居所。
近日,洪兴龙头蒋添生于荷兰遇害,江湖动荡,各方势力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洪兴。
东星亦收敛锋芒,避免与洪兴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