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后点头,他没料到拳击场有这么多讲究,随后一一记下。
他知道洛添赐眼光长远,如果完善这些细节,万豪黑拳场的生意定会更上一层楼。
托尼对洛添赐心生敬佩,不愧是留学归来的才子,皇帝哥确实不凡,与他们这些小人物无法相比。
“放心,皇帝哥,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托尼拍着胸脯保证。
现在黑拳场的生意与他们三兄弟的收益紧密相连,即便大部分利润归洛添赐,那小部分也足以让他们富足。
因此,他对此事极为重视。
而且洛添赐不会吝啬,他们早已对他心悦诚服,愿意为他效力。
实际上,他们现在只需坐在办公室里数钱,生活与之前截然不同,收入更多,日子更惬意,无需再提心吊胆、拼命劳作,自然毫无怨言。
洛添赐嗯了一声,扫视着黑拳场。
等托尼处理好细节后,这里有望成为旺角最大的拳场,吸引众多富豪和拳手,利润恐怕会翻数倍,他充满期待。
对于本叔那老家伙,若敢找茬,他不介意将其解决。
因此,洛添赐鼓励托尼放手去本叔的拳场挖角,断言那老家伙时日无多。
在一幢奢华别墅内,酒柜耀眼,陈列着各式雪茄与名酒,此乃本叔居所。
本叔独爱雪茄与红酒,柜中皆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彰显其权势。
沙发上,本叔抽着雪茄,面色阴沉。
司途浩楠迟迟未动,令他怒火难平。
洛添赐日益嚣张,竟在他拳场挖人,令他夜不能安寝。
目前,他只能静候司途浩楠行动。
身为东星前辈,他不愿亲自对付洛添赐,以免落下以大欺小的骂名。
且时机未到,不宜与洛驼翻脸。
司途浩楠的拖延令他极为不满,显然心生异念,本叔脸色愈发难看。
恰在此时,西装革履的阿豹神色慌张步入,他是本叔的心腹。
“本叔,大事不妙,旺角的黑拳场全空了,全被皇帝手下挖走了!”阿豹面露难色,托尼在他们的拳场大肆拉拢豪客,手段恶劣,他们却不敢正面冲突,劝阻无效,客人与拳手纷纷离去,转投万豪黑拳场,他们束手无策,只得立刻向本叔汇报。
本叔的别墅内藏有精致酒窖,配以庭院与露添泳池,尽显奢华。
此刻,他身着黑西装,坐于沙发,面色阴沉,雪茄烟雾缭绕。
听完阿豹汇报,本叔怒不可遏,针对洛添赐的冒犯,他怒斥道:
“洛添赐,胆敢仗着洛驼侄子的身份,屡次侵扰我的黑拳场,真是自寻死路!”
怒火中烧的本叔,心胸狭窄,对权力愈发痴迷。
洛添赐的一再挑衅,令他忍无可忍,担忧此举会影响旺角黑拳场的运营,牵涉重大利益。
“洛添赐,真以为东星无人能制你吗?”
本叔愤怒跺脚,雪茄被重重按灭于烟灰缸。
碍于洛添赐的身份,他只能隐忍,怒火难平。
他转向阿豹,冷声询问:“何勇何在?近日为何毫无动静?”
何勇,本叔在司途浩楠身边的眼线,本欲借其挑拨洛添赐与司途浩楠关系,却迟迟未见行动。
洛添赐愈发猖狂,本叔决定主动出击。
阿豹西装笔挺,神色恭敬,却也只能摇头:“本叔,何勇如人间蒸发,全无音讯。”
阿豹同样困惑,何勇身为司途浩楠心腹,突然失踪,难道已被察觉?但又不似,如今失去联系,他们心中无底。
本叔怒斥:“废物!一无是处!我早不该对他寄予厚望!”
对何勇的失望,让本叔意识到错估形势。
他断定,何勇已被司途浩楠发现,如今已不可靠。
本叔眯眼,决定不再被动等待,对阿豹下令:“备车,我要去见司途浩楠,探其虚实!”
本叔言语间透着凉意,决定亲自前往司途浩楠的地盘,质问他动手的确切时间。
他无法再等待,放任洛添赐肆意妄为,旺家的拳场将面临毁灭,被洛添赐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阿豹察觉到本叔脸色的严峻,意识到事态紧迫,立刻应承:“明白了,本叔,我马上准备!”
言罢,阿豹疾步离去,取来奔驰商务车的钥匙,准备车辆,在门口恭候本叔。
本叔紧咬牙关,发出一声冷笑,向别墅外行去。
门口,十几个高价聘请的专业保镖已等候多时,人越老越惜命,这便是他们的法则。
阿豹恭敬地为本叔拉开车门,本叔坐定,车辆随即驶离别墅,直指司途浩楠的地盘。
不久,本叔一行抵达目的地,阿豹、阿乐及保镖们紧随其后,脸色阴沉如水。
一到门口,本叔便怒不可遏地喊道:
“让司途浩楠那个家伙出来见我!”
门口的小弟们面面相觑,认出本叔的身份,不敢轻易冒犯,连忙通知司途浩楠的心腹阿狗。
阿狗正在堂内,闻讯心中盘算本叔为何突然造访,却也不敢怠慢,遂对身旁小弟吩咐:“去告诉浩南老大,这里我应付。”
小弟应声而去。
片刻后,阿狗迎至门口,见本叔、阿豹及保镖们,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本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难得啊!”
本叔审视阿狗一番,扬起下巴,语气中满是轻蔑:“废话少说,带我去见司途浩楠。”
本叔言语跋扈,仿佛此地为他所有,阿狗根本不入他的眼。
阿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旋即掩饰,点头笑道:“好,本叔,我这就带您去见浩南老大。”
“哼。”
本叔冷哼一声,跟在阿狗身后步入堂口。
此时,司途浩楠身着西装,墨镜遮眼,神情肃穆地望着面前的赤脸关公像。
司途浩楠一脸严肃,向关公像三鞠躬,手持三支粗香再拜,关公像周围摆满了鲜果供品。
毕竟,混江湖的多信奉关公。
道上规矩,关公乃忠义守护神。
然而,司途浩楠此刻跪拜关公显得颇为滑稽,因他身边的心腹何勇实为本叔的卧底,曾一同拜过关公。
这场景颇具讽刺意味,但嘿帮规矩无人敢轻易触犯。
恰在此时,本叔粗鲁闯入,打破了堂口的宁静。
他怒视司途浩楠,见他仍有心思拜关公,毫无焦急之色,顿时怒火中烧,面色冰冷地质问:“司途浩楠,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本叔怒火汹涌,紧盯着司途浩楠,姿态尽显高人一等,视司途浩楠为随意驱使的小弟,全然不顾其东星五虎之一的身份,与自己并列。
在他心目中,司途浩楠不过是他提拔起来的小角色,离开他便一文不值,自然该对他毕恭毕敬,不得有丝毫违抗。
面对本叔的斥责,司途浩楠连头也不抬,继续向关公像上香,之后转身,面色漠然地说:“本叔,火气这么大,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气。”
司途浩楠对本叔的傲慢毫不在意,因为他已决心遵从洛添赐之命除去本叔,这个老家伙在他心中已等同于死人。
本叔此刻上门,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瞥了司途浩楠一眼,沉默不语,径直坐下喝茶,对桌上的茶点不予理会。
他满心关注的是司途浩楠何时会对洛添赐动手,与他开战。
“司途浩楠,你到底何时给洛添赐点颜色瞧瞧!”
本叔焦急难耐,旺角的嘿拳场生意日渐衰败,他因洛添赐的特殊身份无法亲自出手,能依靠的只有司途浩楠。
但司途浩楠一再拖延,本叔只好亲自上门质问。
司途浩楠闻言轻笑,语气轻蔑:“本叔,不急,时机未到。”
本叔闻言怒不可遏,还要等?难道要等洛添赐把他的生意全吞了才动手?那绝无可能。
本叔忍无可忍,对司途浩楠的态度极为愤怒。
往昔司途浩楠对他言听计从,如今竟敢违抗,推三阻四。
若非本叔提拔,司途浩楠哪有今日之地位,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本叔脸色铁青:“司途浩楠,我……”
话未说完,便被司途浩楠挥手打断。
他眼神冰冷,盯着本叔冷笑:“本叔,这些年我帮你除掉不少人,立下赫赫战功,才坐上东星五虎之位。
你仔细想想,这些功劳里有多少是你给的?当年的恩情我也差不多还清了!”
“如今我是东星五虎,你却仍把我当狗使,甚至派何勇到我身边做奸细。”
司途浩楠的眼神愈发冷冽,杀意尽显。
他为本叔做了诸多事情,倾尽心力,欠下不少人情。
本叔让他成为东星五虎,他心怀感激,但若非自己拼命,哪有今日?可本叔至今仍以恶劣态度对他,像狗一样驱使,他早已忍无可忍。
他身为东星五虎,地位与本叔相当,不再受本叔指挥。
加之在本叔的地盘上却如同被监视,他早已心生反感,欲除之而后快。
本叔闻司途浩楠之言,脸色霎时铁青,瞪视着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原来他一切皆知。
此刻,本叔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你意欲何为?”
本叔忆起何勇失联之事,料定是何勇之事败露后被司途浩楠除去。
念及此,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深知司途浩楠绝非善茬,是东星中的狠辣角色。
此地乃司途浩楠势力范围,自己利用何勇关系安插奸细之事败露,他岂会善罢甘休!
本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紧接着,司途浩楠面露狰狞,猛然掀翻桌案。
桌上茶具点心散落一地,声响大作,本叔猝不及防,满身碎屑,狼狈至极,连连后退。
司途浩楠咬牙切齿,冷冷注视着本叔,一字一顿道:“老家伙,今日我要取你性命!”
言罢,本叔脸色骤变,万没料到司途浩楠竟要杀他,怒吼道:“你疯了,司途浩楠!”
对本叔而言,性命至上,此刻他认为司途浩楠已然丧心病狂,胆敢对他下手。
一旦脱困,定要清理门户,让他在东星无立足之地。
此时,司途浩楠眼中杀意尽显,既已答应洛添赐,便必须除掉本叔。
更何况本叔倚老卖老,在他面前嚣张,他岂能容忍。
司途浩楠一路拼杀至此,从未低头,本叔亦不例外。
今日,他誓要杀掉本叔,不再受制于人。
且洛添赐已承诺,除去本叔后会替他求情,他此刻毫无顾忌。
此地是他的地盘,添时地利皆备,他不信拿不下这个老家伙。
司途浩楠堂口内,赤脸关二爷神像前香烟缭绕,供品琳琅满目,却被喧哗声打破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