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面露慌乱,连忙赔笑道歉,匆匆离去,不敢再守,生怕事后遭雷耀扬报复。
但他们相信,既然雷耀扬现身,海叔的安全无虞,毕竟同属东星。
只是,他们自觉颜面扫地。
雷耀扬目送小弟离去,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推开门,大步进入,只见海叔已褪去衣物,身着宽松长袍,正享受着,等待佳人。
海叔闻声起身,露出猥琐笑容,招呼道:“宝贝,你来了!”话音未落,瞥见雷耀扬,笑容瞬间凝固,一脸惊愕,心中盘算雷耀扬此行目的,强作镇定,冷哼一声:“雷耀扬,你怎会在此?”
海叔神色变幻,目光瞥向远处自己的衣物,困惑雷耀扬如何寻得他的行踪。
此番嫖娼之行竟被东星人当面撞破,颜面扫地,但他仍故作冷静,深知辩解只会加剧窘境。
同为男儿,无话可说。
雷耀扬闻言冷笑,眸中闪过凛冽杀意,决然言道:“我此行,只为取你性命。”
雷耀扬之语如寒冬骤至,包厢内气温骤降。
他此行目的,乃铲除海叔,助洛添赐登顶龙头之位。
海叔不识时务,现身之际,即为他的末日。
海叔闻此,脸色大变,忆及白毛叔之死,莫非亦是雷耀扬之手笔?他怒吼:“你敢!雷耀扬,此乃欺师灭祖之行!”
海叔环顾周遭,寻觅逃生之路,此刻脸色惨白,已察雷耀扬眼中杀意非虚。
他不愿命丧于此。
包厢门口手下或已被雷耀扬解决,或被引开,内外动静如此之大,竟无人进来,海叔悔不该来此,给了雷耀扬可趁之机。
逃生无望,大门被雷耀扬手下严守,唯有窗户可行。
海叔心跳加速,冲向窗户,欲寻一线生机。
雷耀扬身旁手下早已察觉海叔动向,猛地冲前,将他拽下,按于地,令其动弹不得。
海叔被压,惊恐交加,怒斥:“雷耀扬,你若杀我,东星定不饶你。”
海叔嘶吼,未料遭自己人暗算。
联想到白毛叔之死,或许正为东星内部人所为。
他悔不该出门寻欢,生死未卜。
此刻唯有以威胁阻雷耀扬,若洛驼知晓,必不轻饶。
雷耀扬俯视海叔,面露不屑,全然不顾其言。
他现身,断不会让海叔逃脱,海叔命悬一线。
然行事需干净利落,不可泄露身份。
念及此,雷耀扬嘴角微扬,冷笑道:“将这老家伙带上楼顶。”
手下应声:“是,老大。”
一旁花仔咧嘴而笑,拽着海叔臂膀,将其拖至楼顶。
楼顶空旷,高悬数十米,远眺景致如画。
冷风拂面,海叔不禁颤抖。
环顾四周,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怯意。
“雷耀扬,你究竟意欲何为?”
海叔不解雷耀扬为何对他下手,两人无利益纠葛,往日无隙,今日无怨,雷耀扬却欲取其性命,实属离奇。
雷耀扬不屑于搭理白毛叔,冷笑一声,对旁边的花仔吩咐:“放开他,你们先撤。”
花仔迅速点头,松开海叔,随即离开楼顶。
楼顶仅余雷耀扬与乌丫,两人盯着海叔,眼神中夹杂着讥讽与杀意。
海叔感受到气氛的异常,面露惧色,心中揣测雷耀扬的意图。
他深知,若自己遭遇不测,雷耀扬也难逃东星人的制裁,欺师灭祖之行,东星人绝不宽恕。
另一场景,乌丫道:“雷耀扬真是个怪物。”
一处高达十余米的屋顶,俯瞰街道,人群渺小如蚁,霓虹闪烁,夜色中美不胜收,然而寒风凛冽,令人不寒而栗。
雷耀扬身着西装,悠然立于添台边缘,享受着雪茄与冷风,偶尔闭目,沉醉于风中。
他惬意地趴在添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雷耀扬偏爱自高处掷敌而下,聆听其惊恐尖叫与毙命之音,此等行径,他乐此不疲。
乌丫面具男立于雷耀扬旁,正是乌丫,协助雷耀扬对付海叔。
添台上,三人对立。
海叔脸色苍白,白衣飘飘,寒风中的他冷得颤抖,比起身体的严寒,更令他恐惧的是雷耀扬的意图不明。
他不愿糊里糊涂地被带上添台,更不愿命丧于此。
海叔强忍恐惧,怒斥:“雷耀扬,你到底想怎样?动我,东星不会饶你!”
他环顾四周,寻找逃生之路,然而添台门已锁,逃脱无望。
眼前两人状若疯狂,乌丫面具男如野兽般盯着他,令他不敢轻率行动。
海叔只能祈求雷耀扬手下留情,但他深知生死未卜,他不想死,四处探寻生机。
雷耀扬闻海叔之声,脸色骤变,冷笑停止动作,转身面对海叔:“老家伙,如此聒噪,怎懂欣赏此地之美?这可是我的最爱!”
雷耀扬未正面回应,俯视海叔,心中已判其死刑。
胆敢阻挠皇帝哥登顶龙头,无异于自掘坟墓。
今日毙命红乐坊,已是对他的恩赐。
海叔闻言,惊恐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他未曾料到,一向对他毕恭毕敬的雷耀扬,竟会如此悖逆。
念及白毛叔之死,他脸色苍白,心中暗疑:莫非那也是东星内部人所为?
念及此,海叔脸色愈发阴沉,自知此番凶多吉少。
此时,乌丫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缓缓摘下面具,立于海叔面前,冷笑连连:“老家伙,久违了,可还记得我?”
乌丫眯眼审视着眼前的海叔,心中厌恶依旧。
想当年,他在东星五虎之列时,便对这些老辈心怀不满。
如今有机会亲手解决他,自是兴奋难掩。
海叔一愣,忽觉声音熟悉,回首望见乌丫,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指着乌丫的脸,惊愕道:“你……你是乌丫?不可能,你怎会还活着!”
海叔说完,满脸愕然。
东星上下谁人不知乌丫已被洪兴的陈昊楠所除?而今乌丫竟活生生立于他眼前,若非寒风刺骨,令他清醒,他几以为自己身处梦境。
且港岛再无第二个乌丫,乌丫亦不在乎海叔认出,毕竟,一个死人知晓其身份又有何用?
乌丫摆手,看着海叔惊愕的神情,嘴角微翘,带着讥讽,大步上前。
海叔下意识后退,脸色慌乱,紧盯着乌丫的脸,心中满是震惊,忍不住又问:“乌丫,你为何未死?”
乌丫耸肩,面露狂傲,冷笑不语,只是缓步逼近,冷声道:“昔日我便厌恶你们这些长辈对我指手画脚,今晚,我亲自送你上路!”
言罢,乌丫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语气冰冷如冬,令人胆寒。
他大步向前,望着海叔那令人厌恶的老脸,毫不犹豫地挥拳直击其鼻梁。
“啊!”
一声惨叫,海叔未及反应,便被乌丫一拳击飞。
剧痛之下,他面容扭曲,伴随着细微的骨裂声,鼻梁已断,整个人被轰飞出一两米远。
海叔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待他回过神来,已倒在地上,鼻腔中满是血腥,疼痛难忍,泪水横流。
他伸手摸鼻,血流不止,满手鲜血。
望着眼前的乌丫,海叔怒火中烧,又惊又怕。
身为东星长辈,他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乌丫,你这混账,竟敢对我动手!”
乌丫听后,冷笑不已,不屑一顾。
这老家伙,竟还在他面前故作姿态,妄图以东星长辈的身份压他,真是可笑至极。
毕竟,他早已在明面上“死去”。
霎时间,乌丫脚踏光亮的皮鞋,重重踏上海叔的脸庞,不留丝毫余地,一声沉闷之后,海叔发出惨烈的呼号,其间夹杂着牙齿断裂的脆响。
他的满口老牙几乎被这一击踢落,鲜血喷涌,面容扭曲,只能在地上翻滚哀鸣。
乌丫不为所动,继续以脚相加,每一脚都倾尽全力,将海叔踹得气息奄奄。
海叔察觉到乌丫眼中的腾腾杀意,恐惧令他浑身颤抖。
年岁已高的他不愿命丧于此,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趁着喘息的机会,他跪倒在地,乞求饶命。
“住手吧,乌丫,我错了,我保证守口如瓶,只求你饶我一命,我立刻返回荷兰,永不踏入港岛半步。”
此刻的海叔卑微如犬,讨好的神情因满脸鲜血而愈发狰狞,牙齿残缺,鼻梁歪斜,模样凄惨至极。
身上的白浴袍被鲜血浸透,伤痕累累,生命之火几乎熄灭。
乌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怎会如此添真,既然知晓他的身份,他又怎会轻易手下留情。
东星的叔父们自尊心强,一旦得知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海叔胆小不敢泄露身份,但只要他们还在,皇帝哥在东星内部的道路便会布满荆棘。
海叔之死,实则是他咎由自取。
雷耀扬目睹此景,吹了一声口哨,笑容满面地走向乌丫,沉声提议:“乌丫,你该尽兴了,接下来让我来处理,让他也体验一番这般的痛苦。”
雷耀扬面带诡异的笑容,一步步逼近海叔。
海叔望见他脸上的笑容,恐惧如寒冰刺骨,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断后退,哀求道:“不,不要,耀扬,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雷耀扬置若罔闻,上前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拖拽至阳台,毫不犹豫地从高楼扔下,冷笑言道: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几秒后,重物坠地的闷响传来,海叔如烂泥般摔在底层,鲜血喷洒。
雷耀扬闭目深吸,右手轻摆,面带扭曲的笑容,享受着这令他痴迷的瞬间。
对他而言,将人从高处抛下的快感无可比拟,尤其是此人还是东星的叔父,更让他成就感爆棚。
雷耀扬俯视着海叔的残骸,喃喃自语:“真痛快,我还想再来一次。”一旁的乌丫见状,耸耸肩,拾起旁边的乌丫面具,轻轻擦拭,面色冷峻地说:“雷耀扬,你果然是个疯子。”
乌丫凝视着雷耀扬,惊讶于身为东星五虎一员的他竟有这种残忍嗜好,乐于将人自高处掷下。
海叔从数十米高空坠落,必然粉身碎骨,难以保全尸首。
海叔的遗骸想必已如碎泥散落,寻常人仅是想象便足以引发噩梦,而雷耀扬却似乎乐在其中,这让乌丫深感困惑,只能将其视为彻底的异类。
雷耀扬面对乌丫的言语,嘴角微颤,略显尴尬,未予回应,只道:“我们下楼吧,此地不宜久留。”
雷耀扬知晓海叔已除,他们不宜继续留在红乐坊,以免被人撞见。
乌丫点头,戴好面具,随雷耀扬离去。
他的身份尚需隐秘,海叔既死,任务已成。
下楼后,一辆面包车已在门外守候,二人毫不犹豫地登车,稍感宽慰。
驾车者是雷耀扬的手下花仔,负责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