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都这么说了,白滕苏也没再拒绝,收下了东西,又给温时酌说了遍谢谢。
温时酌摆摆手,一脸满不在意的表情。
“好了好了,都给我保持安静,今天来一次随堂测试,大家把桌子拉开,等会发试卷。”
秃头的中年数学老师踩着上课铃声踏进教室,把手里一沓厚厚的卷纸放在两讲桌上。
随堂测试这种东西,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莱欧利亚学院的升学率是A市最高的,但早读和晚上放学的时间都是最宽松的。
能有这么好的教学成绩,得益于这里的老师。
每个都是资历丰富,有自己独特教学方法的老教师。
这个地中海擅长的就是出卷。
每道题都直击学生们的弱点难点,而且押题很准。
他的随堂测试,每次都能难出新高度。
学生们抱怨两句后,就老老实实地站起来搬桌子了。
“我来帮你搬...”
三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季乐生虽然没说话,但人已经起身站在了温时酌的桌子旁。
手搭在桌沿,要帮忙的意味不言而喻。
四个人,八只手,各自占领了桌子的一边。
温时酌懒得搭理这群人,往后退了两步,把发挥的空间交给他们。
四个人看了彼此一眼,谁都没松手。
一张小小的课桌,要四个人同时抬。
这戏剧性的一幕也让讲台上的地中海老师看到了,抬手摸摸自己不剩几根的头发,感慨,
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真是差,一个个看上去人高马大的,都没什么力气。
搬个桌子还要“通力合作”。
给温时酌搬完桌子后,几人四散开来,轻而易举就给自己的课桌挪好了位置。
奇怪了...
怎么忽然又有力气了?
目睹全过程的数学老师疑惑地又掉了几根头发。
试卷从第一排开始往后分发,很快就传到了每个学生的手里。
卷纸,好陌生的东西。
温时酌看着自己桌上密密麻麻贴满题目的试卷,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倒也不是不会写,主要是对数学不感冒。
温时酌把笔往桌子上一丢,准备歇会再写。
挪了桌子后白滕苏就坐在温时酌旁边。
专注做题的少年还有心思抽空偷瞄一眼温时酌,见他眉头紧锁还以为他不会写。
白滕苏和自己的道德纠结了一瞬后,很快就失去了道德。
把自己的选择题答案写在橡皮上,然后悄咪咪地扭头把橡皮扔在了温时酌的桌子上。
正闭目养神的人被从天而降的橡皮吵醒。
拿起来一看。
小小的一块橡皮上用黑笔写满了选择题答案。
温时酌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白滕苏,这人还朝他眨眨眼睛,比了个不用谢的口型。
白滕苏的动作剩下三人也看到了。
沈嘉玉不语,只是一味地把自己的卷纸往温时酌的方向挪了挪。
寇谷不语,因为他也不怎么会写。
季乐生不语,他和温时酌离得太远了,做不了任何事情。
每道题都会写但被迫卷入作弊漩涡的温时酌:“......?”
不过既然有选择题的答案,也省的他动脑了。
温时酌三两下把选择题答案腾了上去,自己开始写后面难度系数更高的大题。
他可以懒,但不能真的不会写。
有了白滕苏的助力,温时酌反而是班上最先写完试卷交上去的。
地中海简单翻看了下他写的答案,满意地看了眼自己这个略显陌生的学生。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温时酌一个星期能来上两天课就已经算是稀罕事的。
老师能记住他实在不容易。
写完的同学陆陆续续交卷,分开的课桌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小酌交卷这么快,是有题不会写吗?有空的话可以问我的。”
沈嘉玉依旧细心,还专门修饰了下语言,让温时酌听起来不至于会觉得不舒服。
“问我也可以的。”
白滕苏听到这话,直接扭头扒在温时酌的桌沿,扬起眉梢,笑嘻嘻地开口。
温时酌懒散地撩起长睫瞥了他们一眼,迫于无奈开口为自己解释。
“我都会写的。”
温家请来的2000块钱一个小时的家庭教师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温时酌一天学没上过,家庭教师也能把该学的东西全都给他教会。
白滕苏的笑容逐渐消失。
完蛋。
他似乎好心办坏事了。
要是温时酌都会写的话,自己这行为不就摆明了是看不起他,觉得他什么都不懂嘛。
“那很好,小酌很优秀。”
沈嘉玉自然的转移话题,闭口不提他刚才故意把试卷往温时酌那边挪的事情。
自己都不怎么会写的寇谷完全插不上话。
只能默默打开资料准备翻看下刚才那几道自己不会的题。
这几个人里面就数他成绩不好。
这种和学习有关的话题,他还是不要掺和了。
俗话说得好,挤不进的圈子就不要硬挤。
季乐生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认真听几人讲话。
时不时点头表示下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你会写,给你递了答案,温时酌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白滕苏一天什么事没干,净在这里道歉了。
温时酌抬手摸了把他的脑袋,然后神情严肃地摇摇头,
“我本来就不想写选择题的,谢谢你把答案给我。”
【ps:上一章对酌做坏事的排队过来挨打。
作弊不是好行为,大家不要学他们,酌是会写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