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金属凹陷的巨响在雨夜中回荡。
“毒品,你们到底藏在哪里了,”龙煞扼住那人的喉咙,“说出来,你就能活着离开。”
打手的脸涨成紫红色,眼球凸出:“真......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外围......”
龙煞的指节收紧,对方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
“他们没有撒谎。”
冉娇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此刻,她浑身湿透,米色风衣沾满了油污,但眼神异常明亮。
龙煞转头,墨镜后的目光如刀般锋利。
“龙煞,蔡氏集团玩的是双车队把戏,我礸采访过他们,”冉娇快步走近,压低声音,“他们明面上的车队走港口,其实真正的货在另一队。”
龙煞没有立即回答。
雨水顺着他的墨镜边缘滴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模糊的水帘。
“不是让你先走吗?”他的声音比雨水更冷。
雨幕中突然炸开一道闪电,将龙煞的墨镜映得惨白。
“我有办法找到那批毒品,”她向前一步,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滴落,“但有个条件......”
龙煞的千机伞\"咔\"地收拢,伞尖抵住地面:“说。”
“你得跟我合伙。”冉娇抱起双臂,抬起头来,“我提供情报,你负责行动。”
集装箱缝隙间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一个被打晕的黑帮分子正挣扎着爬起来。
龙煞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掷,千机伞如标枪般飞出,伞柄重重敲在那人太阳穴上。
闷响过后,世界又安静了。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讲。”
冉娇迅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明天是他们老总蔡洋女儿的生日宴,环球酒店顶楼。”
她从内袋掏出张烫金请柬,“我同事是受邀摄影师,但我可以替他去。”
她翻开请柬内页,指着流程表,“宴会中途有半小时魔术表演,所有保镖都会集中在宴会厅......”
“所以那些仓库没人看守?”龙煞突然打断,“太明显了,骗小孩呢。”
“所以才要调查啊!”冉娇急得跺脚,水花溅在龙煞的战靴上。
“蔡洋最近三个月亲自过问的只有这件事,毒品肯定和......”
远处警笛声骤然逼近,红蓝警灯的光已经能穿透雨幕。
龙煞突然抬手示意她噤声。
“喂,警察来了,”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你该走了。”
冉娇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龙煞的身影突然向后一仰,战术风衣在雨中展开如蝠翼,转眼就消失在吊车阴影里。
“喂!合不合作你倒是给个准话啊!”她对着空荡荡的码头喊道。
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近的警笛。 冉娇气得抬脚踢飞一个空弹壳:“真是的,这么大个男人,你傲娇个什么啊!”
她转身跑向出口时,没注意到头顶的输油管道上,龙纹墨镜的反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