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毕旺点点头。“我听说刘大人让秦山长亲自去请段其择和韩双回来，这秦山长可是个心高气傲的，恐怕难呐。”
虞欢微微挑眉，“那也没事儿，咱们大岳地广物博，也不是只能在丰县读书。”
徐毕旺点点头，“也对，还是虞院长深谋远虑啊。”
话锋一转，徐毕旺又说起了别的事，“虞院长你说是不是报应，徐老头家的鸡也染上鸡瘟了。”
“徐老头？就是那个买通工人往我的养殖场埋死鸡的那个？”
徐毕旺点点头。
虞欢哈哈笑了两声，“真是报应不爽啊！我还没想好怎么报复回去呢！他自己就遭天谴了。真是应了那句害人终害己啊！”
徐毕旺赞同地点点头，只是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虞院长，其实我今天请你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东家知道了咱们的合作模式，挺感兴趣的，想当面跟你谈谈，跟其他地方的凌霄楼合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虞欢点点头，“你们东家大老远的过来，不管能不能合作，总要见上一面的。”
“我们东家现在正在忙别的事，抽不开身，不过他派了我们少东家过来，想必这会儿快到了。”
虞欢点点头表示理解。
年底了，该给皇帝交钱了。
“那虞院长，你们先喝杯茶稍等片刻，我去看看我们少东家到来了没有。”
很快，徐毕旺就带着一个姑娘回来了。
这个姑娘长得十分英气，脸上线条有些硬朗，如果不是她胸前鼓鼓囊囊的，虞欢都要认为她男扮女装了。
“虞姑娘，这就是我们的少东家，凌暮雪。少东家，这是给凌霄楼供货的虞姑娘，也是民欢学院的院长，虞欢。”
“虞院长，久仰大名！”
虞欢回了个礼，“凌少东家，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凌暮雪点点头，“徐掌柜，你先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跟虞院长谈就行。”
徐毕旺走后，包厢里就剩下虞欢和追月还有凌暮雪主仆四人。
“春兰，你和这位姑娘去那边聊会儿天，我跟虞院长谈谈合作的事。”
追月没有动，而是看向虞欢。
虞欢点点头，她才跟着春兰去了包厢的小隔间。
“虞院长，你好厉害啊！你不知道，从我进入澜州就听说了你的事迹，你真的给咱们女子争了口气。”
虞欢微微一笑，“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比不得凌少东家，管理着这么大的产业。”
“嗐！我这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继承了祖业罢了。”
虞欢看向她，“可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我可听说了，凌霄楼在你的手下依旧生意火爆，还壮大了不少呢！”
听到虞欢这么说，凌暮雪脸上的笑真诚了不少，“我听徐掌柜说你才刚满十六，我今年十七，你也别一口一个凌少东家了，要是不介意的话，喊我一声清越姐吧！”
“怎么会介意呢！暮雪姐。”
虞欢从善如流地改口，凌暮雪嘴角的笑更大了。
“刚刚我听徐掌柜说了你们学院的事，我听了很是气愤，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虞欢适时转移话题，“暮雪姐，徐掌柜说你想跟我谈合作，不知是？”
“哦，我吃过你们供应给凌霄楼的鸡鸭鱼还有虾，你们家的肉质确实跟其他家不同，还有你们提供给我们的菜式也十分新颖。我想让你给我们其他地方的凌霄楼也供货，合作模式可以跟这里的一样的。”
虞欢摇摇头，“暮雪姐，并非是我推脱啊。澜州的其他四个县城我可以供应，但其他地方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而且路途遥远，这一路运过去，鸡鸭鱼虾还不知道会死多少呢！不划算。”
凌暮雪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顾虑，不知你有没有想法，把你的养殖场开到其他几个州去，到时候也不用担心路途远近的事了。”
“不瞒暮雪姐说，我之前确实有这个想法的，但我家的情况有些特殊，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养，之前我和徐掌柜合作就遭到了别人的报复，我怕下次别人用更极端的手段报复我家。”
凌暮雪点点头，“我理解你的难处，那这样，我把我家各个州的庄子借给你，让你的人去庄子上养鸡鸭，安全问题我找人来负责。”
虞欢摇摇头，“暮雪姐，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合作方式。其实我家的鸡鸭鱼虾肉质好，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喂养方式不同，我请了养鸡鸭的高手专门调配了饲料喂养。”
“饲料？“
虞欢点点头，“就是喂养鸡鸭鱼虾的食料。我想着暮雪姐你去跟各个凌霄楼的供应商商量一下，愿不愿意买我们家的饲料，这样的话，澜州我的养殖场可以供应，其他地方的凌霄楼也能用上同样的食材，也不会跟其他地方的供应商有利益冲突。”
最重要的是她依旧可以赚钱。
凌暮雪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方法，死物可比活物好运送多了。”
“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咱们就联系各个供货商过来，顺便让他们尝尝我们养殖场养出来的鸡鸭鱼肉肉质。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那我再去其他州府开办养殖场。”
“那菜方呢？”
“当初就说了，这个方子是送给凌霄楼，如今依旧作数，你只管把它们推广到其他地方的凌霄楼就是。”
凌暮雪一脸感激地拉过虞欢的手，“欢妹妹你真是个大好人呐！你帮我一个大忙啊！”
“你一个人要养民欢学院那么多人，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吧！学得快的孩子，现在已经在铺子里当学徒赚钱了，我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对了，刚刚说的读书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请一位夫子过来教他们？”
“想过啊！可人家一听我一个女子当院长都不愿意来，现在的启蒙先生还是我们县令大人帮忙找的呢！”
凌暮雪气愤地拍拍桌子，“女子怎么了？你的学院帮助了那么多孩子，这是许多男人都没有的魄力呢！”
“暮雪姐别气，世道就是如此，咱们姑娘家行事就是比男子难。”
“我爹认识一位大儒，他才从朝堂辞官没多久，如今隐居在东州，你这次跟我回去，我让我爹写封信帮你引荐引荐。”
“既是大儒应该有不少书院想让他去教书，我这一个刚成立的学院，人家未必愿意来啊！”
“去试试呗！我跟你说，他跟那些个老古板不一样，我听我爹说，他这次是自己辞官的，就是因为看不惯有些人的做派。最重要的是他很支持我经商，觉得女子就该自立，他在朝堂上提了不少有利于咱们女子的条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