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香哭哭啼啼的时候，李牙婆再次来了：“你们俩还算幸运，居然有人直接将你们俩都买了。”
“什么？”我心里猜测，应该是贾昌来了。
果然，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你叫月香？你是她的养娘？”
“是的。”我看月香还在哭泣。
“果然长得不错。”那商人模样的人看着我们俩，又看向李牙婆，“这个什么石县长家，就只有她们俩，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和仆人？”
“是呢，是呢。”李牙婆拿着朱批的官票，“这个小姐容貌秀美可爱，估价五十两。这个粗使婢子，估价三十两。”
“不能便宜？”那商人问道。
“不能了。如果不是这个小姐的祖上有德，估计她们会被卖为官妓。”李牙婆撇撇嘴，“所以，这位老爷如果真想要，就直接买，不要就算了，不要妨碍其他人。”
“买，买，买。”商人笑着说道，“我不懂如何才能拿到她们的卖身契，办好手续。所以，还请李婆婆帮忙费心。”
“这没有问题，不就是将她们的身份调整调整吗？”李牙婆笑了笑。
“不，不，不，我们家不缺丫鬟婢女，我想让她俩成为我们的家人。”商人笑嘻嘻地说着，“请您行个方便。”
李牙婆会错了意，我也紧张了起来：“成为家人？什么意思？”
李牙婆很显然误会了，以为商人是想要纳了我们俩为妾，立即开始讨价还价起来：“这个得加手续费。”
商人二话不说，掏出了五两银子：“只要您办妥了，辛苦费一定给。”
李牙婆喜笑颜开，很快就给我们办好了手续。我们没有入贱籍，依旧是平民身份。八十五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差不多是买了一套在当时乡下还不错的房子。我默默估算着价值。
我第一次见识了一些人将自己手里的权力用到极致，也渐渐明白了之前那个官差大哥为什么愿意免费帮我跑路去问石璧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尽管我没有办法求证，但大概明白了。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差点就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还知道自己傻啊？”言言的声音慵懒地出现，呆萌呆萌的。
“关你什么事？”我有些不高兴，“我还是被卖了，你高兴了？”
“你被卖，关我什么事呢？”言言双手一摊，“我只管你在这一次穿越中能得多少分，能给你几张红票子。”
“你啊，你啊，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上次说给我的书下放钱，后来又进了微信里？”我有些被捉弄的感觉。
“还不是因为你傻？如果放在书下，指不定你会直接上交给国家图书馆，还是放进你的微信里，你比较能知道这是你的钱。”言言耸耸肩，那样子很无辜。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如果我一觉醒来，看到我在国家图书馆看的书下面有一些钱，我应该会交给国家图书馆的管理员。这言言，难道知道我是这么傻的人？
“好了，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墙倒众人推，这是常事。”言言叹了一口气，“石璧丢了官职，原本可以卖千儿八百的家产被变卖了。那些试图挖出石璧是不是还偷藏了财产的，当然不会放过洗劫的机会。反正，石璧应该已经没救了。”
“你啊你啊，言言，你就是一个图书小精灵，怎么这么懂人性？”我微微叹气，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