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他确实说到了很关键的问题，要让我扮演那种为了钱不要脸出卖身体的角色，我扮演不来。
“给我点信息。”言师兄再次看向我，“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让我们俩的关系滴水不漏。”
“什么信息？”我问道。
“为什么你会沦为我的女人的信息……你有什么难处，让你最终不得不委身于我……”言师兄想了想，“最好是最近的……”
“最近的？”我问道。
“是的。”言师兄说。
“我硕士毕业后，每年给他们两三万块钱。最近半年失业，曾经兜里只剩下两三百块钱。”我想了想，“后来，意外挣了一万二，给我爸的微信打了一万，并答应他想办法给他准备更多的钱……”
“你因为什么挣了一万二，他知道吗？”言师兄问。
“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我连自己失业都没有告诉他。这次不还告诉他你是我的老板了？虽然刚签约，但他不知道。……”我想了想。
“好了，我知道了。”言师兄笑了，“那应该就是星期天。你因为家里的压力，自己又没有钱，来找我，你的师兄诉苦，被你师兄我要求用身体换……”
“这样吗？星期天？……”我想了想，“对，也就只有星期六或者星期天，你休息，我找你才合适。为什么不是星期六？”
“星期六的话，更合理一些……”我说道，“我星期天给他转的钱，如果是星期天，那就变成你我发生关系只能是白天……”
言师兄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说那种表情。
“怎么了？”我抬眼。
“没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设计的说辞，让我感觉心痛。”言师兄说道，“一个名校毕业的女硕士，竟然为了家人，要卑微地向她的师兄献出宝贵的第一次，还只得了一万块钱！”
“不，还有一个工作。”我咬了咬牙，说道，“现在你是我的老板……”
这么说着的时候，我也为我们设计出来的那个可怜的女硕士悲哀。明明是假的，我还是那么心痛。大约是因为，虽然这些不是真的，但我的经历并不比捏造的好多少。
“所以，我们在一起，有几天了？”言师兄看了看我，看了看手表，“星期五……六天。”
我没有想过，我竟然为了让自己出离苦海，竟然要让言师兄陪我演这种悲情戏码。看着他专注地反复思索着的模样，我充满了感激。愚昧的人，并不是傻子，只是因为愚昧，将心思放错了地方。
“为难你了。”我看着言师兄，感激地说道。
“不，为难你了，竟然在处子之身时，已被我玩了六天。”言师兄开了一个并不那么好笑的笑话，我知道，他不过是想让我笑。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虽然这是一个无法让我笑的笑话，但我知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努力了。”
“相互鼓励一下，争取今天就获得完满的解决？”言师兄问道。
“好，怎么鼓励？”我问道。
“盖章。”言师兄看了看我，俯下身，将他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许久，许久。我没有想到言师兄会用这种方式，但我似乎有些期待他能更长久地这么和他在一起。明明，我们不是情侣，现在却让我感觉刚才编的那些好像真的发生过。
至少比在国家图书馆躺在书桌睡着，醒来微信里多了两千或一万真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