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不胜酒力的肖美珠幽幽地醒来,她捂着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推开门,想去趟厕所。
走出来,一下就惊呆了。
王宝站在院墙的下面,正在不断抚摸。
魔怔了?
肖美珠也跟着看起来。
院墙还是原来的院墙,她没发现什么变化。
难道是赵家人过来了?也不能啊,小黄狗耳朵灵,如果有人靠近,它早就叫起来了。
不由得轻声喊了一声,“小宝,你干嘛呢?”
王宝早就听到了肖美珠推门的声音,只是忙于复查院墙的强度,没时间搭理。
“嫂子,来,摸摸。”
王宝挥了挥手,指了指墙,“摸摸看,这院墙和早上有什么不同。”
肖美珠茫然地走上前,摸了摸。
然而,这院墙不知何时已悄然变硬,抚摸了之后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是一堵守护的壁垒。
刷刷!
微风轻拂,带着几分温柔,院子里面的大树在风中摇曳生姿,它们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宛如自然界中最悠扬的乐章,令人心旷神怡。
忆往昔,院墙年久失修,尽显岁月痕迹;
而今,红砖水泥,强硬无比,强盗都进不来。
啊!
王宝胡乱地读起了诗。
边读边测试墙体。
生死之力从手心穿出时,淡淡的白色雾气显得十分的突兀。
肖美珠吓一跳。
王宝的手中,一道道白光闪过时,院子里忽然亮了起来。
就像是手中喷出了白烟,凭空显现,令人难以置信。
“嫂子,莫惊,这是我的本事。”
他带着几分笑意,语气中带着安抚。
话音未落,王宝收手。
肖美珠轻掩着胸口,眼眸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
凝视着眼前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对这墙做了什么?”
王宝厚着脸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嘿嘿,加了点料!”
肖美珠闻言,俏皮地向他扮了个鬼脸。
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现在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却体贴地没有继续深究。
在她看来,心仪之人愈发强大,她的心中便愈发欢喜。
那些无谓的追问,此刻倒显得多余而乏味了。
她轻盈地迈步,绕着四周的院墙细细打量。
那院墙坚固异常,高耸而厚实,顶部的玻璃碎片感觉尖锐了许多。
“真是太好了!”
肖美珠在院子里欢快地转了一圈,笑得嘴都闭不上。
王宝拉着她的小手,往后门走去:“你看看这个!”
肖美珠推了推后门,居然推不动。
“这门,怎么推不动?”肖美珠又使劲推了推,还是不行。
“来,看我的!”王宝推开肖美珠。
蹲下马步,左右手掌心各吹了一口气,猛一发力。
嘎吱吱!
小门仿佛重千钧,一点点的裂开了一道缝。
王宝放开了手,指着门道:“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这小门是白钢制作,专门给王宝留的,平时轻轻一推就开了,今天为啥这么笨重呢?
“我加了料,现在不仅沉,还能防弹呢!”
王宝神气活现,在小门上随即施展生死之力中的死力,门中的生力瞬间中和,“你再推推。”
一双葱白小手伸了出来。
吱呀!
门轻易就推开了,肖美珠纳闷:“这怎么又轻了?”
王宝笑道:“平时,就让它变轻,有了事,我施展本事,它就变沉了。”
还真不错,就算牛二哪天冷不丁地回来,只要咱们预先布置妥当。
他一时半会儿连那扇小门都休想撬开。
肖美珠凝视着那扇小巧的门扉。
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仿佛幸福而又安宁的日子正悄悄向她招手。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喜悦中时,王宝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从今往后,我每晚都陪着你睡,可好?”
天哪!
这难道不是在做梦吗?美梦竟然如此真实地降临了。
肖美珠心头一阵慌乱,嘴上却故作镇定,言不由衷地说,
“院墙加固了,安全得很,谁还需要你陪呀。我……我……我去方便一下!”
王宝听后,像极了体贴入微的丈夫。
关切地叮嘱道:“快去快回哦。”
肖美珠心头笼着一层淡淡的幽怨。
忽地,脸颊上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
那调皮的小宝,竟悄无声息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虽非唇瓣相接,却也足以让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绚烂。
而这一切,似乎还远远不够。
王宝离去之际,又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随后,他便带着几分潇洒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门槛。
肖美珠只觉身后传来阵阵炽热与酥麻、
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那处,跺着脚嗔怪道:“坏小宝,你真讨厌!”
虽是责备之语,但那声音里却含着几分甜蜜与娇嗔。
听起来更像是新婚妻子在向爱人撒着娇。
月光下,小黄狗那张表情略显诡异的脸庞正对着她。
仿佛洞察了所有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她心中一凛。
慌乱之情溢于言表:“不是的,事情绝非你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言罢,她匆匆辩解几句。
便如同受惊的小鹿,转身疾步逃回了屋。
留下一串纷乱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响。
“欧欧!”
小黄狗的叫声,伴随着那异样的眼神,更添了几分神秘莫测,仿佛它已窥见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王宝自肖美珠家走出。
缓缓步入深沉的夜色之中,背影显得格外坚定。
赵家的风波一触即发。
身为局中人,他必须亲自下场,平息这场即将掀起的波澜。
他返回家,拿出纸笔,根据小黄狗提供的名单,写下了一份份的欠条。
目标,直指钱老霸家。
在这场游戏中,他决定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
而钱老霸,便是那第一个需要击破的对象。
夜色如墨,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向赵家宣告:这场风暴,将由我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