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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因为这股力量的滋养而逐渐平复,但她的心却因为这种认知而升起一股强烈的警惕与抗拒。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试图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哪怕一丝一毫。

这点微不足道的抗拒,自然瞒不过玄苍。

他似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在她那点可笑的、属于凡人的坚持与自尊面前,他感到了些许的……无趣。

“还在挂念你那可笑的人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薄。

玄苍松开了手。那禁锢着她的力量一消失,宁念便浑身一软,险些跪倒,却又凭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站稳。

他随手一挥,前方翻涌的魔气像是接到了无声的指令,迅速汇聚、压缩,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平滑如镜的黑色水镜。镜面波光流转,没有映出此地的景象,反而清晰地呈现出千里之外的大燕京都。

镜中的京都,天光大好,一如她被押赴刑场那日。然而,整座繁华的城池,都笼罩在一种无形的、压抑的沉默之下。燕帝下达了严厉的封口令,严禁任何人再公开议论“天罚”之事。

可是,禁令压制了明面上的言论,却助长了暗地里更疯狂的揣测与流言。

“魔女宁念”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个比瘟疫更可怕的禁忌与诅咒。

镜中画面一闪,切换到一个寻常巷陌。一个妇人正指着在地上撒泼打滚、啼哭不止的孩童,厉声恐吓:“再哭!再哭就让魔女晚上来抓你!把你抓去当点心吃!”

孩子瞬间噤声,眼中满是恐惧。

画面再转,一间茶楼的雅间内,两个衣着体面的商人正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交谈。

“听说了吗?城西张屠户家的猪,前天夜里一夜之间全死了,口鼻流血,死状凄惨。官府查不出所以然,都说……是那魔女的怨气还在京城作祟!”

“何止啊!你没看最近这天,光出太阳不下雨,再这么下去,今年的收成怕是也要完!都是那妖孽害的!当初就该把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宁念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一幕幕。

她不意外,也不愤怒。她的心,在刑场之上,在那场漫天的大火之中,就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这些人,她曾想用性命去守护,换来的却是最恶毒的构陷与唾弃。

麻木,冰冷,这就是她此刻全部的感受。

就在这时,镜中的景象再次变幻。画面从繁华却压抑的京都,瞬间拉远,越过千山万水,切换到了黄沙漫天、朔风凛冽的北境雄关。

一座简朴却处处透着肃杀之气的帅帐内,一名须发已然半白,身披厚重甲胄,眼神锐利得如同草原上的苍鹰一般的老将军,正看着手中那份由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

镇北将军,蒙骜。

宁念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蓦地一滞。

蒙伯伯。

是父亲生前的至交,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是那个会把她扛在肩头,用他那扎人的胡子逗她笑,然后爽朗地夸她“有其母之风,不愧是我蒙骜的侄女”的将军。

蒙骜粗略地扫过密报上关于“魔女宁念召来天罚,乃国之大不幸”的荒唐说辞,那双饱经风霜的眉头,死死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身旁侍立的副将见他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探问:“将军,此事……朝中竟已如此定论?”

“放屁!”

蒙骜猛地将那份密报重重拍在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案上的烛火都跟着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天罚?魔女?”他发出一声充满鄙夷与不屑的冷笑,声音在空旷的帅帐中回荡,“老夫认识的宁念,是那个跟着她娘,在滴水成冰的严冬,亲自将一车车的药材粮草押送到边关,一双小手全是冻疮也一声不吭的小丫头!是那个看到受伤的兵士会红了眼眶,笨手笨脚地帮忙换药的丫头!她的眼睛,比这北境的天空还要干净!他们告诉老夫,这样的丫头是魔女?”

老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滚烫的石子,重重地砸在宁念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上,竟砸出了一丝裂缝,透出了久违的暖意。

那股暖流,从她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深处,艰难地涌起,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用麻木构筑起来的伪装。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一热,眼前那清晰的镜中画面,顷刻间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这股暖意之后,紧随而来的,是更深、更冷的绝望。

蒙伯伯的信任,是她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所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微光。

可如今,这份信任,这份毫不动摇的维护,只会为他,为整个蒙家,带去灭顶之灾。

她已经回不去了。她“魔女”的身份,就像一个无法摆脱的烙印,会将所有依旧亲近她、信任她的人,一同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倒是萧景云那小子!”蒙骜重重一叹,语气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痛心疾首的失望,“老夫当年还以为他是个铁骨铮铮的可造之材,正直,勇猛,重情重义。怎么如今爬上了京畿防务统领的高位,反倒成了宁远山那等伪君子的走狗?帮着他构陷忠良之后,难道他晚上就能睡得着安稳觉吗!”

老将军的怒火与叹息,像一把无情的重锤,将宁念心中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敲得粉碎。

她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正在被她自己亲手斩断。不,是必须斩断。

玄苍将她脸上那细微到极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那份属于凡人的“信任”与“羁绊”,在他看来,是最多余,也最致命的弱点。它们是藤蔓,会缠住她前行的脚步;是枷锁,会让她永远无法挣脱过往。

他幽幽开口,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温度,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能诛心。

“这份信任,毫无价值。”

他看着宁念那双因水汽而显得格外脆弱的眼眸,缓缓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本尊可以预见,不出一个月,这位忠心耿耿的蒙将军,就会因为他今日在帐中的这番言论,被人密告回京。然后,他会因‘非议圣裁,与魔女有旧’,被你的皇帝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连同他的家人,一同被押回京城处死。”

玄苍的话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解说一盘早已注定结局的棋局。

他向前踏出一步,身形瞬间穿过那面水镜,再次站到她的面前。他微微倾身,那双深渊般的眼眸注视着她。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宁念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尽数凝固,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玄苍那冰冷的问题,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利刃,精准、狠戾,直直插进她刚刚燃起一丝微弱希望的心脏,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搅。

那点可怜的微光,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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