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首诗是苏玉衡给你的?”晏宁冷冷的看着她
柳锦书摇头:“不是,是我从玉衡姐姐房内看来的,定是她想用这首诗冒充自己的诗前来比试,只是……被我看了。”
柳氏闻言险些被柳锦书气晕过去。
她恶狠狠看向柳锦书,伸手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是玉衡?”
如今苏玉衡明面上还是苏家人,这柳锦书自己偷诗就算了,被戳穿还想着拉苏玉衡下水。
这不明摆着,要将整个定北侯府往火坑里推?
柳锦书咬着牙,伸手捂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哽咽道:“姑母,这诗就是在玉衡姐姐房间里看到的难不成还有假?若不是她,还有谁?”
“这首诗是她房间里的!”
“简直一派胡言!”恰这时,朝阳公主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柳氏和柳锦书抬眸看去就见朝阳公主带着两个婢女往这边来。
朝阳公主走到柳锦书面前,侧眸看向晏宁长公主,说道:“姑姑,这柳锦书是玉衡姐姐的表妹,不但模仿玉衡姐姐的妆容发髻就算了,连仪态动作都模仿,如今还恬不知耻的偷诗来比试,简直可笑!”
朝阳公主话音落下,女坐席上便传来一些夫人小姐们的讽刺声。
“我就说这姑娘发髻和衣着打扮,怎么那么像苏四小姐呢。”
“原来是个学人精,还偷诗来比试就算了,还想拉自己表姐下水。”
柳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裙摆。
此刻,她想杀了柳锦书的心都有了。
她从未想过,柳锦书养在雍州这么多年,当真是养成了一个蠢货!
让她跟在苏玉衡身边模仿她,可她没有让她偷诗来比试。
更重要是,偷谁的诗不行,偏偏偷了太上皇的诗。
这明摆着冒犯了太上皇。
轻则被流放,重则处以极刑。
连整个定北侯府都会被她牵连。
柳氏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眼下还不知道陛下要如何降罪到苏家。
她正想着,就听到朝阳公主继续道:“玉衡姐姐与我是闺中密友,也曾向我表露过,她此生最敬佩之人便是皇祖父,她说皇祖父年轻时打过不少胜仗,又勤政爱民,才为大燕奠定基础,便将皇祖父的诗从我这里借去熟读。”
她阴冷的目光在柳锦书身上一扫而过,讽刺道:“没想到,这柳锦书不但模仿她就算了,还以为这诗是玉衡姐姐写的,便将她偷来比试。”
“还不说实话?”晏宁长公主冰冷的声音传来,柳锦书整个人发着抖。
如今铁证如山,她只能认命,否则再这样狡辩下去,今日可能会死在这公主府。
她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颤抖道:“回禀长公主,这诗确实是我从玉衡姐姐厢房看来的,可我并不知道这首诗是当今太上皇年轻时所着。”
“只是……只是觉得这首诗写得不错又,便想着借鉴。”
“借鉴?”晏宁长公主冷笑一声,
“你这是诈伪,已经冒犯了我父皇,犯了大忌!”
柳氏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晏宁长公主,说道:“长公主,锦书初来燕京是我这个做姑母的没有教导好,如今她闯下如此大祸,还请长公主开恩。”
晏宁长公主冷冷道:“此事不是由本宫说了算,是由我父皇。”
“今日春日宴不便见血,等春日宴结束后,你带着你这侄女亲自去我父皇跟前认罪,是处斩还是流放,全由我父皇决定。”
柳氏跪在地上,听到晏宁长公主这般说,心中才看到一丝希望。
她与晏宁长公主私下谋过事,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如今柳锦书犯下如此大错,她没有让人立刻将柳锦书送入天牢,就证明长公主给了她和柳锦书一个机会。
她立马磕头道:“今日春日宴结束后,臣妇定带着锦书亲自去太上皇面前请罪,是生是死全凭太上皇定夺。”
——
临近黄昏时,春日宴还未结束。
柳氏因一些私事要与晏宁长公主商议,便没有回侯府,便只能带着柳锦书等春日宴结束。
柳锦书今日在春日宴丢了脸,没脸再待到女坐席。
她有些失落的进了桃林,想着今日之事越是想着,越觉得不对劲。
这苏玉衡好端端的为何要读太上皇的诗。
春日宴结束后,她会被柳氏带去太上皇面前请罪,也还不知道是生是死,是流放还是处斩尤未可知。
她必须想办法,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柳锦书想着继续往桃林里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黑衣人。
她刚转身,那黑衣人如同鬼魅般蹿到她跟前来,直接将她打晕。
光线黯淡的厢房内,还能听到细微的水滴声。
柳锦书在一阵迷迷糊糊中醒来,就感觉一道愠色的气息朝她袭来。
耳旁传来浓烈的呼吸声和衣裳被撕碎的声音,她鼻息之间还能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她用尽全力拼命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钻入耳膜。
“苏四小姐,今日过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
“你放心,本王今日会让你做个真正的女人。”
柳锦书猛然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猩红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正是今日在男坐席上的齐王。
而此刻的齐王眼眶通红,面容扭曲,整个人喘着热气。
他粗暴的伸手,用力撕扯她的衣裳。
难不成中药了?中了幻药,将她当成了苏玉衡?
怎么哪里都与苏玉衡有关?
她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苏玉衡。
她往后缩了缩身子,齐王却愈发得寸进尺。
柳锦书看着已经发疯的男人,一时之间有些乱了心神。
面前的男人身份地位都是她遥不可及的。
想到这,柳锦书忽而来了主意。
与其被流放被处以绞刑,不如先攀上齐王这支高枝。
齐王,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她自顾自的解了衣带,露出曼妙的玉体。
而后跪在齐王面前,说着谄媚讨好的话。
“齐王殿下,臣女来服侍你。”
齐王中了幻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苏玉衡。
“来,服侍本王。”
柳锦书唇角微勾起一个弧度,谄媚的跪在地上,往齐王胯下钻去。
“臣女,定服侍得让殿下满意。”
她虽养在雍州,却自小生性贪玩,虽未出阁,却学了不少床笫之术,懂得讨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