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北面的厢房内,齐王将衣衫穿好后,便回头往床榻上看去。
榻上,柳锦书光洁的背和腰腹之间,是被他凌虐的痕迹。
淤青色的掐痕,上面还隐隐渗出黑红的血液。
被扯得凌乱的发髻散乱下来,却依旧能看出是苏玉衡平日里喜欢梳的发髻。
齐王见床上之人伤痕累累,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像立了战功一般。
也是,燕京城第一美人,成了他胯下玩物,他当然很有成就。
他迈步往床边而去,带着一丝不屑道:“苏玉衡,本王没想到,你的身子这般嫩,经不起折磨。”
“是你自己要爬上本王床榻的,到时候在父皇面前可别哭着说本王糟践了你。”
“你乖乖进齐王府,本王会告诉你一个惊天动人的大秘密。”
齐王见床榻上背对着她的女人没有回应,心中有些不耐。
他有些不满,直接伸手覆在柳锦书已经被掐青的脖子上?
“嗯?”
“听不懂本王说话吗?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秘密?”
齐王皱着眉头,伸手将柳锦书翻了一个面。
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还能清晰看到她脸上抹的不少粗糙的脂粉。
那些脂粉在泪水的冲刷下,在脸上形成一条条纹路。
眼眶处淤青十分明显,是方才他下手打的。
连她那原本粉色的唇,也被他方才情动时咬破。
齐王被这张脸吓得瞪大眼睛,立马后退一步。
“你到底是谁?”
“敢上本王的榻,冒充苏玉衡!”
柳锦书躺在榻上,身体隐隐传来刺痛,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缓缓睁开眼睛,想要撑着身子起来时,就对上齐王一张阴沉可怖的脸。
“贱人!”齐王跨步上前,猛然伸手狠狠一耳光往她脸上扇去。
柳锦书被这一耳光扇懵了,她缓和了许久才抬眸看向齐王。
待见到齐王那双深邃要杀人的眸子时,她立马从榻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是你要锦书的身子,你难道忘了吗?锦书是你的女人了。”
齐王僵在原地,整个人被气得全身颤抖。
他打量着柳锦书的妆容和发髻,瞬间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他的人,或者长公主的人,将柳锦书当成了苏玉衡。
可他明明没有醉,又为何没有认出她来?
还与她颠龙倒凤,情不自禁。
“是你爬上本王的床,是不是!”齐王睁大眼睛,方才所有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只觉得让他有些反胃。
他一直以为柳锦书是苏玉衡,对她竭尽全力的占有折磨,结果不是。
柳锦书跪在地上紧紧咬着牙,说道:“不是,是你的人将我当成了表姐把我送到你的厢房来的。”
“齐王殿下误了臣女的清白,要给臣女一个交待,否则臣女便去陛下面前,将你要玷污玉衡姐姐的事告知给陛下!”
“你好大的胆子,敢威胁本王!”齐王彻底被惹怒了。
可他知道苏玉衡向来受太上皇喜欢,若是被太上皇和当今陛下知道,自己得不到就想玷污她,恐怕自己也要被责罚。
今日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想着将苏玉衡毁了,再将这事推在苏玉衡身上。
这样一来既毁了她名声,又让她成为齐王府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床榻上的人是柳锦书。
柳锦书身上抓痕十分明显,一条条的触目惊心。
她跪在地上,目光坚定的看向齐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反正春日宴结束后,她都是要被带到太上皇面前的,到时候也只有死路一条。
横竖都是死,不如就赌大一点。
“臣女不是想威胁齐王殿下,只是想齐王殿下给臣女一个交待。”
“我柳锦书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因为梳了和玉衡姐姐一样的发髻,打扮得和玉衡姐姐一样,就被带到殿下厢房,失了身子给殿下。”
“殿下若是不对臣女负责,将来若是此事传得燕京沸沸扬扬,殿下如何说服天下百姓?”
“天下百姓都会诟病殿下,诟病整个大燕皇室,将殿下说成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殿下将来又如何让天下百姓臣服?”
柳氏和长公主到厢房门前时,听到的便是柳锦书的这一番话。
柳氏和晏宁长公主眉头一皱,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里面是苏玉衡吗?怎么会是柳锦书。
“怎会是锦书?”柳氏紧皱着眉推门进去,就见地上跪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待看到柳锦书身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她只觉得心口如针扎一般疼痛。
“怎么回事?”晏宁长公主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柳锦书跪在地上,听到声音回眸,就见柳氏和晏宁长公主进来了。
待看到柳氏的面容时,一时之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母亲……母亲……呜呜。”她如今不顾及自己表小姐的身份,狼狈的爬到柳氏脚下去,哽咽的哭起来。
柳氏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她深知齐王对苏玉衡那种变态的心思,却没想到因为柳锦书的模仿,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亲女儿承受了。
一切都乱了,全乱了。
她脱了衣衫,心疼得将柳锦书包裹起来。
心底隐隐攀升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看到了一丝生希望。
柳锦书如今失身给了齐王,若是怀上齐王子嗣,就算她将来被流放,也会被召回的。
“怎么会是你?”晏阳长公主有些不满。
“你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房间里?”
柳锦书趴在柳氏胸前,低声哭了起来。
“是齐王殿下,他强暴了臣女。”
“臣女身上这些伤,都是齐王殿下所弄的。
“姑姑。”一旁的齐王不满的走到晏宁长公主面前,“怎会弄错人?”
他紧紧咬着牙,又看向柳氏怀里的柳锦书,拳头微微攥紧。
“不是……苏玉衡吗?“
“耍我?”
晏宁长公主见势不对,给了柳氏一个示意的眼神,柳氏便带着柳锦书出了厢房。
刚出了厢房,柳锦书就低声对柳氏抽泣起来。
“母亲,齐王殿下今日对待女儿之事不能就这样算了,齐王他好残暴。”
“一定要让他对女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