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苏玉衡手紧张的拽住衣裙眸色哀求,知道霍荇之是因为佛堂里的事生气,如今故意折腾挑逗她。
霍荇之扣住的腰肢,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与她耳鬓厮磨,灼热的气息环绕过来,让苏玉衡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嗓子低沉暗哑:“本王将他一刀杀了,也省得你在他面前演戏。”
“不行。”苏玉衡低声道。
“你舍不得他?”霍荇之玩味着开口,原本叼着她耳垂的唇渐渐下移,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你有没有对他动心?”
“我没有,也绝不可能。”苏玉衡低声开口,生怕自己的动静惹外头的人听到。
“我还有许多事要弄清楚,还有沈家的事。”
霍荇之喉咙溢出低哑的笑。
幽暗的厢房内,二人呼吸声渐渐交缠在一起,苏玉衡被他扣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的男人使坏,意有挑逗折腾之意,苏玉衡轻轻闭上眼睛,她就不该主动招惹霍荇之的。
“衡儿。”
外头传来苏砚秋的声音,苏玉衡整个身子僵在霍荇之怀里,不敢弄出动静。
霍荇之低沉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怕什么?”
“听本王的,你开口让他别进来,否则你我关系暴露,你作的那么多戏全都作废了。”
“霍荇之,你最好别后悔。”苏玉衡压低声音,咬了咬牙。
她没有想到霍荇之当真是坏得彻底。
外头,苏砚秋见里面没动静,缓缓跨步推开厢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声音传入耳膜,让苏玉衡整个神经都绷紧。
若是苏砚秋进来看到这一幕,全都白费了。
她定然会比前世更惨。
“怕了?他看到了更好。”
她刚想挣脱,霍荇之伸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咬住她的唇瓣。
少女嘤咛声几欲溢出,霍荇之怕她弄出动静,将唇更加深了些。
屋内传来难以言喻的声响,苏砚秋皱了皱眉,忍着身体的疼痛往厢房内走。
他绕过屏风,便见幽暗的厢房内,苏玉衡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衡儿。”
少女阖着眼睛,睡得正熟,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能依稀看到她浓密的睫毛。
苏砚秋没有靠近床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他想到上半夜他昏迷时,那次肌肤之亲,那番销魂,让他无法自拔。
一时之间,他心中似乎被什么填满。
“我的衡儿真美。”
他低声喃喃,准备往床榻去,外头突然传来墨宇的声音。
“世子,北面有刺客。”
苏砚秋眉头一变,也顾不上其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就往芳菲院外走。
他出了芳菲院后,原本温柔的神情立马变了
“到底怎么回事?”
墨宇拱手道:“世子,属下们没看清楚那黑衣人的面容,不过武功不错。”
“他去了夫人的院子。”
“母亲?”苏砚秋皱眉,立马察觉不对劲。
“先别声张,此事不能传入祖母耳朵里。”
墨宇点头:“是,世子,对了世子,那黑衣人会不会是冲祠堂去的?”
墨宇话音落下,苏砚秋顿时感觉不对劲,他神情复杂冷冷道:“我们去趟祠堂。”
苏砚秋走后,苏玉衡这才睁开眼睛。
真是好险。
好在霍荇之只是捉弄一下她,并没有真的要将她们关系暴露。
她还要利用苏砚秋毁了柳氏,又如何能暴露?
她从榻上起来,往梳妆台前坐去。
铜镜里,脖子上能依稀看到霍荇之留下的牙印。
他寻了胭脂水粉,准备将脖子上的牙印遮盖,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过来,捏着他手腕。
苏玉衡抬眸看去,就见光影之下,霍荇之微微勾着唇。
“苏家祠堂替你去过了,不过暂时还未寻到暗道,这祠堂设了九连环阵。”
“九连环阵?”苏玉衡皱眉。
这九连环阵一般是古墓或秘境入口的机关迷宫,若非南海匠师根本就解不了。
苏砚秋在苏家祠堂,设这九连环阵,到底为什么?
“王爷可能解?”
霍荇之:“想解这九连环阵,不是那么容易的,还得去南海请匠师,而且那匠师如今下落在哪里,并不知晓。”
苏玉衡放下手中的脂粉,叹气道:“看样子,还是得重新想办法了。”
“你的事便是本王的事,本王会替你想办法。”
“谢谢王爷。”
夜深,霍荇之把苏玉衡抱上床,待苏玉衡熟睡后他才起身。
苏玉衡总觉得霍荇之吻她时,像极了在白马寺,那个救下她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
她依稀记得,她中药意识模糊,那个男人是如何温柔哄着她,如何发狠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前世她死前,齐王说那男人为自己死了,难不成真是霍荇之?
可她记得,前世霍荇之不是失踪了吗?
借着月光,霍荇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后半夜,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芳菲院里,被朦胧的细雨笼罩起来。
苏砚秋去了苏家祠堂后,身体不适又回了清风院,便没来苏玉衡夜里。
如今柳氏和柳锦书还未归府,苏老夫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翌日,绵绵细雨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将整个定北侯府笼罩。
光影摇曳之间,榻上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苏玉衡撑着酸软的身子,从榻上起来,丫鬟白芷和白露就推门进来。
白露手里端着热水,见苏玉衡面色不似很好,关切的问道:“小姐,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
苏玉衡她深吸了一口气,往铜镜前坐去,就见那纤细白皙的脖子,牙印特别明显。
昨夜,霍荇之真是疯了。
“母亲和表妹可回来了?”
白露摇头说道:“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老夫人差人去宫里打听过了,依旧没有夫人和表小姐的消息。”
苏玉衡敛了敛眉,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问道:“世子呢?”
白露将热帕递给苏玉衡,低声说道:“世子如今体内毒未解,估摸着又昏睡过去了。”
“听说昨儿清风院的丫鬟琉璃,被世子命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到府门外去了。”
“这琉璃也真是,她就不想想世子是信她,还是信我们小姐的。”
苏玉衡勾着唇,想到昨夜在佛堂发生的事情,冷笑一声。
昨夜,她那般作戏,一是为了骗苏砚秋的信任。
这其二便是让苏砚秋惩罚琉璃,到时候让紫鸢去清风院。
可她没想到,苏砚秋下手可真是狠。
与他前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