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紧要,白凤居然出现了?
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人,我紧缩眉头,内心翻涌的情绪堆积在眼眶。
光影转瞬,眼前的敌人被白凤解决了,他带领的人马也都纷纷投入了这场夺命战争中。他为何贸然出营救?我此时无暇顾计。至于等会怎么去给张良他们解释?也是多虑难言。
一手紧搂着我,一手持剑,张良看一眼毫发无损的颜路,心中的巨石总算放了下来:
“无事了,小蝶,你安全了。”
“哼,”白凤单脚栖于面前的地面上:“如此狼狈之状,甚是美观。”
“白凤兄,”张良文雅,双手合十:“谢过救命之恩。”
“免了,这个谢字,你还是给她说吧。”
张良与我皆疑,却见白凤身后一婀娜之人显现......
......
【小圣贤庄】
“确定了吗?”伏念立于回廊边。
“是,至于子念子埥是帝国哪方之人,结果还有待考量。”匆匆而来回禀的弟子道。
“好,你下去吧。”伏念挥手示意。
......
也就是说,儒家潜入的内应将秦梓蝶的出现告知了帝国内部,以得到的消息来看,在冯劫可能被迫嫁女的档口,他也看到了这次机会,极力促成,如他所愿。
可他们本来藏于小圣贤庄的目的不会是为此而来,就算是入室时间尚短的子埥也已在此有几个年头,不可能未卜先知。
基本可以确定两种可能:第一,嬴政为了防着我等?长期安插内线静观我等动向。
第二:帝国内部势力不合,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为了那样东西而来,只不过久久无果。当然,这有心之人也包括嬴政在内。
还有没有其他人掺杂在小圣贤庄内部呢?不行!还得再做一次庄内筛查!
……
【马车上】
醒来之时,夏沐坐在我的身旁:
“夏御医,我的头,还有腹部都好痛。”
夏沐道:“夫人且再忍忍,子房兄才与夫人喂完药,不出些许时辰便见药效。”
“我的药丸给我吃了吗?就我随身携带的那个蓝色瓶子!”
“服了,服了。”张良温柔的看着我。
听此,我缓下心来:“好,好的......”
视线相交,我不禁忆起雨下小屋里的一幕,抿嘴低头,我生怕旁人看出端倪。
张良似也颇为感慨,马车内一刻沉静。
感到颠簸,我四顾环视一眼:“我们出发了?”
“在确定夫人伤势已无大碍后,章将军吩咐连夜出发的,一是怕行程耽误,二是敌人已知行踪。我等现在跟着的是章将军分出的三批队伍的其中一批。”
“嗯,”我内心些许失落,转头看着张良,“子房哥哥,你的伤势如何?”
“勿要担心,伤势夏御医早已包扎好了,其他人的伤势也都被夏御医整治过了。那些亡命之徒已被我们全然歼灭。辛亏……”张良有一刻哽咽:“小蝶,你还记得你晕倒前看到的那名女子吗?”
“嗯。”我内心紧了一下。
“她是我故国的红莲公主,那时我们有些交情,没想到她竟会出手救我。”
“原来是这样,”幸亏白凤有后招:“呵呵,那子房哥哥要多谢人姑娘的救命之恩。”
“小蝶,我与她只是君臣之道,无其他关系。”
“行行,你不用解释。”
(哼?还有帝国的人在车上好吧,再说,我又没有吃醋!)
颜路见状赶忙岔开话题:“章将军,此番助人者......”
章邯慢慢抬眼,未有接话。
张良补充道:“我等皆无与流沙有任何勾结。请章将军严查,道路险阻,切勿存留疑心。”
“此事章某自会去查,也是力求还三位一个清白。”
章邯当然不会随意相信赤练是念在往日情分,碰巧相救的。
“这是自然,”颜路道:“但请将军在查证有果后再于上报,儒家不想过多沾染是非。还望将军理解。”
章邯的眼神意味深长,其慢道:“先生所言,章某自会考虑。”
眼见车内氛围愈见升温,我转言道:“夏御医,陈锋抓住了没有?”
“嗯?哦,抓住了。将军说回去禀告陛下再说。”
“回去?”我心有忐忑。路程应该还有几天,我必须尽快在这几天内破案,如果他手中的毒品来源是他人所为,那这几乎是我回去的唯一线索!这个时代出现这类药物,基本可以证明我遇见了“同类人”!如果进入咸阳宫,这案子恐怕轮不到我插手了。
……
【林中扎营处】
“将军,属下已老实交代军营中几日动作,当真只是为了赚取一份钱帛,将军威严如此,属下怎敢在将军眼皮底下取人性命呢。”
“事已至此,你还不用心交代!”章邯怒目:“来人啊,把他压下去!用刑!”
“慢着!”
我与张良掀帐进入,一眼就看见陈锋双手被捆,瘫跪在地,一脸惊塞!
“夫人!”章邯起身走来:“夫人为何不多做休息?这里有属下便可。”
我面无表情,静目环视众人:“将军,先不急着用刑,否则屈打成招毫无意义,先让我盘问盘问,再做打算如何?”
“小蝶,”张良眉目间净是担忧:“你身体尚未恢复,又受此惊吓,应该......”
我轻摇头示意张良,便坐在了侧方的几案前,这件事我必须得搞清楚。
“你转过身来。”
陈锋听闻,迅速转过身来,行一大礼:“夫人!为属下伸冤呀!”
“你饿不饿?”
“哈?”陈锋抬起头来,满脸疑问。随后咽了咽口水。
我知意:“章将军,麻烦吩咐手下们准备些酒肉来。于他解解饿。还要拿些水来,在这山林中跑了一整夜,定是口干难忍。哦对,我也还没用膳,也给我备一份同样的餐食。”
......
“这......”陈锋看着桌上的酒肉不知所措。
“快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陈锋拿起水瓢就开始于桶内猛饮水。
我且看一眼章邯,示意他让所有人出去。帐内只剩张良、章邯,以及我与陈峰。
接着又静等了些时辰,陈锋的身心也越见放松。
“你是赵国人吗?”我故作从容,饮了一口水。
陈峰看着我:“回夫人,是!”
“好的,你且继续用膳,不用理我。”
陈峰一脸无辜,观一眼不甚明白的章邯,腹中饥饿让其又吃喝起来。
“陈峰,”我复饮一口水:“当年七国之中赵国是不第二个被皇帝陛下收复的?”
“...是,是第二个。”
看着莫名的他,我又碎数了些其他无关之事,而后又复饮一口水:
“陈峰,我听说,你很喜喝酒?”
“是,是,”陈锋边说着,边饮下一口酒。
……
眼见时机已到,我再次端起水来:
“陈峰,你究竟下过毒吗?”
只见其端着酒碗:“没,没有,夫人,属下解释过了呀,属下当真没有下毒。”
“嗯,”我意味深长,心里已有眉目:“那,你为何要急着逃跑?”
陈锋慌忙放下酒碗,扣头与地:“同伴毙命,自己却想着私相授受,行不义之举,章将军军纪严明,定不会饶了属下!”
“行,很好……”我缓缓起身,观一眼章邯,见其意会,便与张良默契的走出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