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把拉住萧翊珩的手臂，将他稍稍带离星晏一步，然后压低声音，带着急切和好奇问星晏：“白天……是谁给阿珩画的妆？我想学！”
星晏一愣：“啊？你想学？”
“嗯！”姜凝妧用力点头，眼神认真，“我之前……学过一点南国的妆容，但没学到底。你……你能不能让你的人教我？”她指了指萧翊珩那张浓艳妖异的脸，“我想学这个！画在阿珩脸上……太……”她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那种震撼。
星晏眼睛一亮，看看姜妧，又看看萧翊珩那张在月光下美得令人窒息的侧脸，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教你？可以啊！不过……”他拖长了调子，看向萧翊珩，“我有个条件。让你的阿珩……是不是得陪我下下棋？或者……聊聊天？其他的事嘛……”他暗示性地眨眨眼，“你就别想了。”
姜凝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爽快地点头：“成交！就下棋！聊天也行！但只限于此！”她可不能让这家伙再占阿珩便宜。
“一言为定！”星晏抚掌，心情大好。
萧翊珩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交易”，看着姜妧眼中重新燃起的亮光和斗志，紫眸深处那一直凝结的寒冰，终于悄然融化了一丝无奈和纵容的暖意。他任由姜凝妧牵着自己的手，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跟星晏敲定学艺的细节。
“妧妧，”萧翊珩低声唤她，打断了她的兴奋，“怎么了？突然这么开心？”他垂眸看着她，浓艳的妆容在月光下柔和了几分，眼底带着询问。
姜妧仰起脸，笑容灿烂，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仿佛驱散了病气：“当然开心啊！阿珩，你今晚……”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骄傲，“真的好美！像月下的妖精！我要学会画这个妆！以后都给你画！”
萧翊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听着她孩子气的宣告，心头那最后一点阴霾也被她纯粹的光亮驱散。
他微微勾起涂着正红的唇角，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在那妖异的妆容上漾开，如同冰原上骤然绽放的昙花，美得惊心动魄。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因为激动而溢出的点点泪光，声音低沉而温柔：“嗯。妧妧开心就好。”
“走了走了，”星晏在一旁看得牙酸，又忍不住盯着萧翊珩脸上那昙花一现的笑容看，“回去回去！小丫头你还病着呢！别吹风了！”
三人沿着河岸往回走。星晏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月光下，那抹妖异的红色与纤细的白色相携而行，竟有种奇异的美感。他忍不住又啧啧出声：“美啊……真美……这画面也美……”
萧翊珩充耳不闻，只是小心地护着怀里的女孩，感受着她逐渐回暖的体温。姜凝妧则靠着他，满足地眯着眼，小声嘟囔：“阿珩……那个……情报呢？他给你了吗？”
萧翊珩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嗯，拿到了。放心。”他紧了紧手臂。
姜凝妧长长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脂粉和冷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