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坤宁宫乱
与此同时,赵妃早已“恰巧”在御书房附近“偶遇”了心烦意乱、批阅奏折的皇帝姜烁。她按姜凝妧的指示,言语间流露出对皇后近日“身体不适”的“关切”和一丝欲言又止的“忧虑”。
姜烁本就因皇后中毒之事心烦,又隐隐听闻一些风言风语,被赵妃这么一引,疑心顿起。
他烦躁地放下朱笔,正想斥责赵妃多事,一个太监却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陛……陛下!不……不好了!坤宁宫……皇后娘娘她……她……”
“皇后怎么了?!”姜烁心头一跳,猛地站起。
“皇后娘娘……在……在后殿回廊……和……和田副统领……”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衣……衣衫不整……一片狼藉啊陛下!”
“什么?!”姜烁如遭五雷轰顶,瞬间暴怒,一脚踹翻御案,“摆驾坤宁宫!”
当姜烁带着滔天怒火冲进坤宁宫后殿那处回廊时,看到的便是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皇后云鬓散乱,衣衫被撕开大半,露出大片肌肤,正惊恐地试图推开一个压在她身上、同样衣衫不整、口中还不断喊着“美人”的魁梧男人——正是禁军副统领田斯!地上散落着酒壶,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甜香,场面不堪入目。
“贱人!狗男女!”姜烁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他冲上去,狠狠一脚将神志不清的田斯踹开,力道之大,让田斯撞在廊柱上昏死过去。
皇后则吓得瘫软在地,连哭喊都忘了,只剩下绝望的颤抖。
赵妃跟在后面,用帕子掩着嘴,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意和解恨。
只有她和隐在暗处的姜凝妧、萧翊珩知道,这场“捉奸”的戏码,是如何精心导演出炉的。皇后,彻底完了。她被当场褫夺凤冠,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昭阳宫·警示与出宫
尘埃落定。姜凝妧在昭阳宫召见惊魂未定的赵妃。
“恭喜你,绊脚石搬掉了。”姜妧语气平静,“下一个目标,就是后位。但,”她话锋陡然转厉,目光锐利如刀,“皇兄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你当上皇后!他厌恶这个孩子,视之为耻辱!上次滑胎未遂只是开始,你要万分小心!从此刻起,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眼中必须拔除的钉子!”
赵妃脸色煞白,手紧紧护着小腹:“公主……我……”
“待在宫里太危险了!”姜凝妧果断道,“你必须出宫!找个理由,回家省亲也好,去皇家别苑静养也好,总之,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仅要提防皇兄,更要提防那些眼红你、想取而代之的嫔妃!她们为了上位,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赵妃深知姜凝妧所言非虚,想到宫中的步步杀机,冷汗涔涔:“是!臣妾明白了!多谢公主指点!臣妾这就去求陛下允准出宫省亲!”
皇帝姜烁此刻正焦头烂额。皇后秽乱宫闱的丑闻如同瘟疫般传开,他颜面扫地,朝野震动。
他厌恶赵妃,更厌恶她腹中那个时刻提醒他屈辱的孩子,但此刻他正被皇后的丑闻风暴裹挟,无暇他顾,在赵妃声泪俱下诉说思家心切、恐胎象不稳需静养时,他烦躁地挥挥手,竟也准了。
姜凝妧与萧翊珩也以“探望故友”为由,紧随赵妃之后出了宫。他们的目的地,是丞相府林清婉的院落。
深宫波谲云诡,前路凶险,她们需要与林清婉、沈七好好商议,如何护住赵妃腹中的关键筹码,又如何将这盘针对姜烁的大棋,一步步下到将军的那一天。仪妃的血仇,南国的未来,都系于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