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余莺儿这个宫女侍寝成宫嫔的例子在,莞常在就帮着浣碧侍了寝。
就是不知道等浣碧一步步爬到比莞常在高的位置,莞常在的心情会如何?
碧官女子侍了寝,自然不会再住在碎玉轩,因着碧官女子不想离碎玉轩太远,皇上就赐住了咸福宫偏殿。
寿康宫——
皇后的头风前些日子就好了,所以今日大年初一,以皇后为首带着众妃嫔觐见太后。
寿康宫的首领太监道:“太后有旨,传后宫妃嫔觐见。”
皇后领着妃嫔入殿,还未行礼,太后就道:“先给瑶贵人赐座,她有孕近八月,就不用行礼了。”
“嫔妾谢过太后娘娘。”余莺儿露出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被花穗搀着入了座。
其她妃嫔陆续行礼问安,余莺儿趁机瞄了几眼碧答应,碧答应就是浣碧,前几日刚晋了答应。
皇后身体虽然好了,恢复了请安,但余莺儿身子重,被太后免了每日请安,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见成为妃嫔的浣碧。
碧答应容貌清秀可人,她素来最喜绿色,今日的衣衫也是绿色为主的更显清丽,不笑时带着几分轻愁,笑起来颇为娇俏。
有着莞常在提点,她的一手箫吹的越来越好,皇上也很喜欢唤她去养心殿吹奏,倒也还算得宠。
妃嫔陆续请完安,就都被赐了座,太后偏头看向余莺儿,看着她头上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慈和的笑着道:
“你今日戴的是哀家之前赐的步摇?这个颜色倒是衬你,小姑娘就要穿戴的鲜艳些。”
余莺儿摸了摸步摇流苏,笑容灿烂的开口道:“嫔妾想着今日要见太后娘娘,自然要戴您赏的步摇更合适。”
与凤有关的首饰只能嫔位以上嫔妃佩戴,且不同位分佩戴的凤花样首饰这首饰规格也不同。
太后赐的红翡滴珠凤头步摇是三尾凤,嫔位可以佩戴的。
余莺儿虽是贵人,但她如今享的是嫔位份例,且这个步摇还是太后因她有孕赐的,自然可以佩戴。
皇后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余莺儿隆起的腹部和头上的步摇,“皇额娘说的是,这步摇的确衬瑶贵人。”
皇上看向余莺儿,温和一笑,“她素来喜欢漂亮的首饰,最得她心意的都会放在库房里,心情不好了就去看看。皇额娘的步摇是她第一次戴,想必她十分喜欢。”
“喜欢就好。”太后笑意更浓,点了点头。
余光瞥到一旁神色有些不满的华妃,太后又端水似的赞华妃今日穿的漂亮,华妃很快便高兴了起来。
过了几日,恬贵人也传出了有孕两月的喜讯。
之后,宫中时疫盛行,各宫都点起了艾叶驱疫。
沈答应和莞常在同时染了时疫,温太医忙于照顾莞常在,莞常在又不知道沈答应也身染时疫,所以沈答应就这般病逝了。
为了救治莞常在,温太医提前研制出了时疫方子,治好了莞常在。
莞常在让碧答应带着温实初向皇上奉上了时疫方子,皇上大喜,将治疗时疫一事交由了温实初。
疫情被遏制,温实初被晋了官职,碧答应乘了东风,担了个举荐之功,被晋为常在,皇上赐了封号禧。
等莞常在身子好些了后,禧常在才告知了她沈答应已身染时疫去世的事。
莞常在悲痛欲绝,但再多的悲伤也换不回她的眉姐姐,她只念着沈家能抓到刘畚,还眉姐姐一个清白。
沈答应病逝,看在沈父的面子上,皇上复了她惠贵人的位分,身染时疫的身体自然不能下葬,最后只是一把火烧了。
但剩下的骨灰却被收集起来,皇上让另择处地方下葬,不入妃陵,但丧仪也给她按照贵人的规格办了。
之后,皇上去河南处理学子罢考一事。
皇后邀了除快要临产的余莺儿外的妃嫔去赏花,和安常在一起,借松子害了恬贵人的胎。
等皇上回宫后,余莺儿便发动了,诞下了六阿哥,被皇上晋为嫔位,六阿哥赐名弘旭。
永寿宫——
敬嫔抱着弘旭逗弄,眼中带着几分伤感,她一向喜欢孩子,但可惜她这辈子大概率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生产后的余莺儿添了几分温婉,笑着看着敬嫔道:“敬嫔姐姐倒是很喜欢孩子。”
敬嫔将弘旭还给了一旁的奶嬷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温和的笑着道:“可爱乖巧的小娃娃能有多少人不喜欢?”
余莺儿看了眼弘旭,无奈道:“别看他现在乖巧,一哭起来简直快把屋顶给掀翻,让人睡都睡不好。”
敬嫔只能如此安慰道:“孩子小就是这样,大了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余莺儿点头,孩子爱哭闹自然没办法解决,只能忍着。
想到比余莺儿提早一段时间‘有孕’的沈眉庄,敬嫔叹了口气,“昨儿个皇上追封了惠贵人为惠嫔,假孕一事都查清了,她并非假孕争宠,而是被人陷害。”
余莺儿面上染上几分怜悯,“这件事我听说了,惠嫔也是可怜。”
沈家抓住了刘畚,将刘畚带到了皇上面前,刘畚自然承认了他被华妃收买陷害惠贵人一事。
最后,江诚、江慎赐死,华妃被褫夺封号,降为嫔位,惠贵人则是被追封惠嫔以作安抚。
敬嫔眼中暗藏恨意,“惠嫔的确可怜,年嫔也实在狠毒。只是有年大将军在,年嫔即使被降位,用不了多久就会复位,倒是可怜了惠嫔一条人命……”
余莺儿面带诧异,“敬嫔姐姐的意思是……惠嫔是被年嫔所害?”
敬嫔神色一滞,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笑了笑道:“惠嫔是身染时疫病逝,只是我总觉得若没有年嫔陷害。”
“惠嫔依旧是得宠的沈贵人,宫人们自然不会怠慢,惠嫔也就不会身染时疫去了。”
余莺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敬嫔姐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又聊了一会儿后,敬嫔便回了自己的咸福宫,想到自己处理过的明显是宫人用过,且用了一段时间的茶具,敬嫔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