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真丝长裙的女人坐在前排,咬牙看着台上春风得意,人模狗样的男人。
还说会去跟他爸讲清楚。
讲个屁。
台上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都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催孙子了。
聚光灯下,男人笑吟吟的朝她看过来。
笑个屁。
齐硕抿唇不语。
——
新婚夫妻,蜜里调油。
上节目都要示爱。
主持人羡慕的看着。
“今天的访谈很顺利。”
访谈结束,主持人和台里的领导一起送富豪一家进电梯,下楼。
大堂里保镖和司机等在一边。
“样片剪辑好后,我们会先送过去,给您和顾总看看。”
总台领导笑道。
不见顾家那位少奶奶。
顾董向来威严少言,顾总和传闻中一样,亲和儒雅,英俊高大,他点头。
“有劳。”
领导又扯了几句话题,顾总回答几句,忽然转头问身后的保镖。
“太太呢?”
保镖低声回答了一句什么,小顾总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
老顾董和总台台长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说了些家常,台长顺水推舟的看了看表,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下午还有一场,是法律专家张教授——”
“还有q大的王教授——”
“顾董和嘉笙看看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台长笑道。
“陈叔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顾嘉笙笑,从大堂的沙发上起身,风度翩翩的整理了一下量身定制,挺括有型的西装。
台长跟着站了起来。
“爸——”
他笑吟吟看向父亲。
老顾董神色自若的点点头:“嗯。”
“哎——”台长很是惋惜,“小周啊,你送送顾总。”
一旁跟着站起来的年轻女主持人点点头,声音温柔:“好的。”
身材比挺的高个男人转身。
“听说顾先生是b大本科?”
从大厅走到门口还有一段路的距离,主持人笑的温柔:“以前在北京念书的时候,常去北大附近的畅春园那边吃饭呢。”
——
齐硕在车上一边刷手机一边等着,已经十五分钟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皱了皱眉。
还没有出来。
“那家的小吊梨汤和豌豆黄确实不错。”
熟悉的男人声音微微含笑,透过落下的车窗飘进她的耳朵里。
“很适合女士,美容养颜。”
“上学的时候——”
齐硕偏头,看向大门口。
顾嘉笙在跟身边的女主持人含笑聊天,聊了没两句,女主持人点点头,男人走到车门前,司机已经为他拉开车。
男人坐进来。
齐硕朝旁边挪了挪。
转头看着窗外。
门轻响一声被关上。
男人伸手过来拉女人的手。
齐硕挥手挣脱开,背对着他不理他。
一副娇气不理人的样子。
他又去拉。
生气起来的女人简直像个按不住的牛。
还一巴掌拍到了他手背上,瞬间一片红印。
“嘶——”
他倒吸了口气凉气。
算了。
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他摸了摸手背,决定原谅她。
“别生气了——”
他屈尊降贵的哄。
前排的司机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齐硕这回没有再不理他,转头瞪着他:“你来干嘛,不是跟人家有说有笑挺开心——”
“我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道:“我就喜欢跟你说。”
齐硕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贴着车窗离他远远的。
哎。
算了——
算了。
他抿唇。
作为金字塔顶端的成功男人。
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再原谅她一次。
“回去,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身边男人低声道。
齐硕顿了顿。
做饭?
他还会做饭?
要干嘛?
想毒死她?
她转头看向他,男人神色认真。
“就你还做饭?”
女人半信半疑。
结婚这么久,就没见他进过厨房。
顾嘉笙一把把她扯过来,按到自己腿上。
她身子一歪,倒在他身上。
“别把车门给我挤坏了。”
男人一边松了松脖子上的粉色领带,哼了一声。
“我当然会做饭了。”
“做饭那是男人的加分项。”
“我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会做饭。”
——
价值十三个亿的傍山别墅,近百平米的厨房里,男人挽起袖子,拎着菜刀不紧不慢的将从南山运来的羊肚菌和鸡纵菌切片。
爱马仕瓷盘里盛着刚空运过来的阿尔巴白松露北海道带子。
新鲜宰杀的走地鸡已经在砂锅里炖上。
嵌入式的烤箱散发着昏黄的光。
砂锅的盖子里“咕噜咕噜”冒着白汽。
齐硕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过来看他做饭。
揭开砂锅的盖子看了一眼。
鸡汤澄亮,鲜气扑鼻。
她轻轻盖上盖子。
三十八万一只的砂锅。
说是炖汤的时候可以最完美的保留肉和菜里的营养和鲜味。
用的是哪里的土。
又用了哪里的水。
就连烧制的窑也是——
哎。
其实看起来也很普通的样子,和网上几百块钱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就是能卖的这样贵,普通人省吃俭用一辈子也不舍得买的东西。
其实到了他们这种阶层,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扑上来搭讪其实很正常。
她沉默的看着砂锅上的白汽。
嵌入式的抽油烟机声音低沉。
就连幸子那样的家境,不也照样要面对丈夫的开小差?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
婚姻好像都这样。
就是有点像自己安慰自己。
男人背影精壮,猿背蜂腰,洗菜的时候水溅到了身上——
小腹前湿了一大片。
他“啧”了一声。
随手解开扣子,脱了衬衣,露出赤裸的肩背和八块腹肌。
价值上万的意大利手工裁剪衬衫被他随手一卷,擦拭小腹上的水渍。
她帮他拿了一条干净衬衣过来,接过他手里被他揉皱的衬衣。
男人的身体热腾腾的,赤身裸体的跟她贴的很近。
捏着衣服的男人大手没有松开,她扯了扯。
抬眸看他。
顾嘉笙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鸦青的阴影。
看得她有些紧张。
男人将已经脏了的衣服随手扔到地上。
大手忽然掐上她的腰。
将她一把按到厨房中央的大理石岛台上。
“哎——”
齐硕光裸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大理石,打了个寒战,“好冷——啊——”
男人声音沙哑,“垫着就不冷了。”
说罢把那件衬衣垫在她身下。
一手掀开她的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