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朝的皇太后金贵无比,也相当的霸气,连皇帝也要理让三分,试问谁能对付。
此次皇太后轻车从简,专为陈宁婚事而来,一来便令陈伟务必把陈宁找来。
一番折腾之下,陈宁来见了皇太后,不过当皇太后看到陈宁时很是疑惑,这位是公主么?怎么跟之前见的有所不同,妆化得也太浓了。
皇太后虽有疑惑,还是没明说这事。
“宁儿,你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哀家此次特意为你搜罗了一下,发现陆中书的公子陆子勇与你蛮般配,做驸马绰绰有余。”
皇太后的疑惑没错,面前的公主就是假的,是由红玉假扮的,红玉的假扮虽没有完全像,但也是可以的。
根据安排,红玉不能出声,红玉虽模样有点像公主,但声音与公主不一样,很容易被人听出,故红玉想说什么得由一旁的红杏代为一说,不过红杏只是侍女,代说风险很大。
“太后,公主已经有意中人了。”
果然红杏一讲,皇太后脸色就沉了下来,侍女这么不懂规矩吗?居然敢插嘴。
即便如此皇太后自己不会出面训斥红杏,而是由刘公公代为训斥。
刘公公伺候皇太后几十年,一直深得皇太后信任,此时肯定要好好表现一下。
“大胆!太后与公主说话,哪轮的到你插嘴?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公公上来就以命相挟,这不奇怪,以前很多主子还没跟班心狠手辣。
红杏不认识刘公公,但对刘公公的以命相挟很是不屑。
“这位公公,你大概不知道实情,公主今日嗓子不舒服,说话不方便,小的这才代为一说。”
红杏怯怯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这理由听上去还行。
皇太后便不好再介意,随口问了一句。
“那公主的意中人是哪位?”
皇太后想知道,但这个真不能说,说了很麻烦,红杏于是卖了一个关子。
“太后,公主比较谨慎,暂时还不想公开,望太后恕罪。”
红杏关子是卖了,却没给皇太后一个起码的面子,皇太后甚是不满,认为公主在使诈。
“那不行,你必须讲出来,否则哀家要陛下赐婚。”
皇太后以赐婚相要挟,这是红杏没想到的,红杏撑不住,这明显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太后,小的建议你在等等,可能会有惊喜。”
红杏压不住皇太后,只能先来一手故弄玄虚。
皇太后根本没把红杏的惊喜当一回事。
“不要扯没用的,哀家可没这么好骗,陆中书公子不错,如果可能的话,哀家让陆中书向陛下提亲,陛下肯定答应。”
皇太后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红杏看了看红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太后,你为何要这样逼公主?”
红杏情急之下口有口不择言,没一点意外,一个逼字让皇太后盛怒。
“大胆,竟敢这样说哀家,还有没有规矩?”
皇太后话音未落,刘公公跳了出来。
“你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竟敢对太后无礼,左右与我拿下,交内廷严惩。”
刘公公以为他在宫里,习惯性的拿人,只是这里是禁卫军大堂,没有左右供刘公公驱使。
更让刘公公气愤的是,陈伟装着没听到他说的话,没反应不说,还有意包庇。
皇太后怒视着陈伟。
“伟儿,没听到刘公公叫拿人吗?”
陈伟面向皇太后。
“太后,这点小事拿人恐怕不妥,皇妹肯定有意见,不如叫皇妹自行处置,这样既护了太后的面子,皇妹也不会有意见,太后可放心,皇妹一向不护短。”
陈伟说的头头是道,皇太后不好逼陈伟拿人便问陈伟。
“伟儿,你觉得让陛下赐婚怎么样?”
皇太后虽然在问陈伟,其实就是想陈伟答应,不过陈伟是站陈宁这一边的,不会答应。
“太后,此等大事急不得,得从多方面考虑,皇妹性子刚烈不宜强逼,循序渐进比较好,不如先尊重皇妹的意见,等见过皇妹亲选意中人再讲。”
陈伟居然不同意,皇太妃一阵哑然。
人说这对兄妹鬼精,现在看来一点错,不过皇太后此行就为陈宁婚事而来,可不会轻言放弃。
“宁儿年纪不小了,再耽搁下去恐会出问题,必须早点把这事办了,也省得陛下每每提及此事。”
皇太后精于世故,关键时刻晓得拿皇帝出来说事。
陈伟不会坐等挨打,便使了迂回之招。
“太后,儿臣听闻陆中书公子脾气不好,且沉迷于酒色之中,试问这样一个人,皇妹怎敢招?招了也是令人失望的。”
陈伟不认识陆中书的公子,只是略有偶闻,刚好拿来说事,没想到皇太妃不认。
“这绝对是诬蔑,陆中书公子出身书香门第,怎会脾气不好?沉迷酒色更是欲加之罪,这是哪个心术不正讲的?”
皇太后气势汹汹,想追究诬陷者的责任。
陈伟没后退,咬住这一点不放。
“太后,此种事情只能信其有,万不可信其无,太后久居宫里,又怎知那些官宦子弟的品性?皇妹之所以尚未婚配,很大的原因是建康城纨绔子弟太多,防不胜防。”
陈伟正说着,站皇太后身边的胖嬷嬷附皇太后耳边嘀咕。
胖嬷嬷刚嘀咕完,就看到皇太后抬起了头。
“宁儿今日怎么与往日大为不同?不光相貌有所变化,话都没讲一句,这有点反常,哀家怀疑面前站的不是宁儿,除非宁儿出声验证一下。”
皇太后颇为熟悉陈宁的声音,以声辨人错不了。
红玉和红杏闻听此言那是吃了一惊,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也是,红玉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露馅,红杏更不敢开口,一开口又会被太后跟班骂,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
红玉和红杏不能说,那只能陈伟来了。
“太后,皇妹身体抱恙,说话困难,但面前站着的绝对是皇妹,儿臣不会认错。”
皇太后假笑了一声。
“伟儿,你以为哀家今日为何而来,早有人禀告哀家了,说宁儿出了事,哀家特意来看,一看就觉不对,面前这位哪是公主,这位分明是你们为了掩盖令人假冒的。”
皇太后不装了,索性开门见山。
陈伟一脸的诧异。
“太后,大陈朝坏人还是太多,连这话都传到宫里去,足见他们有多为恐不乱,太后万不可上当。”
皇太后甚是霸道,没等陈伟说完便冷冷打断。
“你也别费尽心思狡辩了,哀家自有分辩能力,现在只需宁儿开口便可证实,其他无须多言。”
是只需开口便可,只是这个口开不了。
陈伟有点急,如果今日在这让皇太后怀疑,没摆平皇太后,皇太后返宫后势必跟父皇说这个事,一旦父皇知道,那谁也挡不住。
“太后,皇妹可以开口,只是皇妹有点不舒服,话说的不利索,太后让开口,皇妹但说无妨。”
陈伟不再犹豫,说完便朝红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不要怕,尽量模仿一下。
红玉看到陈伟的眼色实在是为难,公主的声音别具一格,怎么模仿?
红杏忽然拖了拖红玉的衣裳,似乎在鼓励红玉,红玉只得勉为其难开口。
红玉刚一开口,外头就传来一阵喧闹声,似有人在争斗,且喧闹声完全盖过了红玉的声音,众人没听到不说,还听了一个寂寞。
皇太后大为不满,当即怒喝。
“谁在外面喧哗?”
陈伟刚想出去看,转念一想,没这个必要,现在拖才是最好的,必要时唬住太后就行,省得太后到父皇面前去乱讲。
刘公公很听话,听到太后怒喝,立马奔出大堂,举目四望,却没看到什么人,也搞不清喧闹声来自哪。
刘公公眯着眼看不到,只得无功而返向太后禀告。
“太后,老奴眼拙没看到人,不知喧闹声来自哪?”
陈伟不想引起误会,马上近前解释。
“太后,可能是兵士在操练,军营有时候很吵。”
皇太后不满这解释,朝红玉招了招手,似乎唤红玉上前来,红玉要是过去,十有八九要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