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口镇,关庆满怀期待推院门,发现推不开院门。
这也正常,自潘金莲她们住进这,关庆就交代潘金莲她们要深居简出,大白天关紧院门一点问题没。
关庆抑制住兴奋,边敲院门边喊,敲了蛮久院内还是没反应,这就有点不对头,关庆赶忙让齐子心翻墙而入,看看里头到底是啥情况。
齐子心轻手轻脚,跃过院墙后首先把院门打开。
关庆原以为潘金莲近在咫尺,没想到找遍屋子均未发现潘金莲,两丫鬟小翠和小安亦没看到。
这就有点怪了,潘金莲她们这个点能上哪去?她们即便出门也会从外面锁院门,而不是从里面锁,这不合情理。
关庆忙命齐子心找人,跟左邻右舍了解一下,看左邻右舍知道什么。
齐子心一番了解下来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几个时辰前,浦口镇的恶霸王伦率泼皮无赖悍然闯入,掳走潘金莲她们,掳走还不忘整理现场,似乎怕人发现。
关庆听罢怒火中烧,没再耽搁,和齐子心点齐人手便扑向王伦的宅邸。
王伦的宅第在镇中心,一看便是大宅第,关庆到后便直闯王伦的宅第,被守在门口的泼皮拦住。
“干什么?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面闯?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齐子心款步向前。
“我们找王泼皮。”
王泼皮?这哪有什么王泼皮?王员外还差不多,守门口的泼皮微怒。
“怎么说话的?敢对王员外无理,是不是皮痒了?”
齐子心双眼怒瞪。
“你现在讲皮痒是不是早了点?你若是不想挨打的话赶紧叫王泼皮出来。”
齐子心没把这几个泼皮放在眼里,只要关庆出声,齐子心便上前暴揍泼皮,关庆却另有打算,不想在门口大动干戈。
如果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人人皆知的地步,对关庆而言极为不利,关庆为此还做了应对之策,万一出纰漏时就讲潘金莲是齐子心的,就怕公主不信。
泼皮仗得人多围了过来。
“你是不是有点傻?敢在王员外府邸闹事,赶紧滚,不然不客气了。”
泼皮们似乎还不想动粗,齐子心却有点不知好歹。
“滚什么滚,要滚也是你们滚,王泼皮呢?赶紧叫他出来,老子有事问他。”
泼皮们没想到齐子心这么横,还在叫王泼皮,这要是再不出手制止会出大问题,泼皮们互打一下眼色,便对齐子心大打出手。
齐子心很灵活,躲过泼皮的袭击便全力反击,仅二招就放倒来袭的泼皮,接着齐子心便招呼手下进府,还见人就控制,这救人是大事,齐子心不敢耽搁。
关庆在后面慢慢走,走过之后发现王伦的宅第很不一般,有古色古香的味道,关庆好想静下来欣赏一下,却听到齐子心的逼问声。
“今日你们抢的人在哪?赶紧把抢的人交出来,不然剁了你。”
齐子心已然不耐烦,不然不会说剁字。
一老头昂着头,没理齐子心的剁,反质问过来。
“你们什么人?怎么敢擅闯王府?”
王府?老头居然称这里是王府,这也太搞笑了,关庆想笑却又笑不出。
齐子心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老头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有理了?王伦在哪?把那厮交出来!”
语罢,齐子心令手下全力搜查。
老头挨了打还是一点不怕,仍很倔犟,不但不回齐子心问的,反而怒瞪齐子心。
这老头真是顽固,可能打死都不会说,关庆恼了,不想放过这老坏人,便想令齐子心杀鸡儆猴,一书生跳了出来。
“你们干嘛?怎么敢打老人?你们还是不是人?”
书生出言就是不逊,仿佛关庆他们就是恶人一样。
关庆轻瞟书生。
“你们是好人?那你们为什么要抢人?抢了人就不要在这里装了,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你们一个个都不好受。”
“我们抢人了?这话从何说起,你们怎么敢乱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抢人?”
书生理直气壮否认。
真是不知死活,这个时候还敢耍赖,关庆不想耽误时间便追问了一句。
“你是王伦?”
书生冷冷的点了一下头。
“是又怎么样?你敢动我?我劝你不要动,不然你收不了场,你以后都没好日子过。”
书生恫吓道。
关庆瞅着书生,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是读书人的样子,偏偏做泼皮无赖的事。
“你今日是不是掳了三个人?你怎能见色起意?你不考虑后果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关庆耐着性子问。
书生还是一脸的否认,自己没抢人,自己从不做这事。
这就怪了,难道左邻右舍冤枉这位了?又不太可能,人家没必要这么做,肯定是这厮不老实耍赖。
“你不认我们便要动粗,你确定你能扛住粗?”
关庆出于好心问了一句,没想到书生态度更坚决。
“我没抢为什么要认?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可以欺负人,等会我的人便到,你们怕吃亏的话赶紧走。”
还有人要来,你以为你叫些人来有用吗?来再多人也没用,今日你死定了,关庆想起在附近拉练的三营就底气十足。
“看来谈不拢,那就揍他,其他人也揍一下。”
关庆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令齐子心动手。
齐子心早等的不耐烦,刚想令兵士动手,齐子心的心腹江德闯了进来。
“将军,外面来了好多人,有个县丞带着捕快也来了。”
呵!连捕快也来了,看来这厮后台够硬,怪不得能在浦口胡作非为,关庆微微抬手。
“只准那县丞进来,其他人一律不准进。”
“好的,将军。”
江德甩手而去,片刻领来一穿官服的胖子。
胖子进来便左瞧右瞧,最后到关庆的跟前。
“敢问你们是什么人?准备在王员外府上干什么?”
真是会问,你怎么不问这厮干了什么?关庆一脸的嫌弃,反问道。
“你又是何人?怎么帮泼皮无赖讲话?”
胖子城府深,面对反问显得不急不躁。
“我乃本县县丞,从不帮泼皮无赖讲话,今日是得了王员外府上禀告才来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否告之一二?”
告之一二?你真不知吗?关庆轻抬左手,指着王伦。
“这厮胆大,今日公然入民宅抢人,抢就算了,还一次抢了三人,本将军来问他要人,不行么?”
本将军?朝内有这么年轻的将军么?胖子听罢不由瞪大眼睛打量关庆。
“你是将军,敢问是哪个衙门的将军?”
胖子出于谨慎问了一句。
齐子心小步向前。
“是禁卫军的中郎将,今日来看望故人,没想到浦口的泼皮无赖竟敢抢人,也太胆大妄为了。”
胖子闻言大吃一惊,完全没料到这年轻人是禁卫军的中郎将,这来头有点大,得小心才是。
“原来是中郎将,下官马上去知会县令大人。”
胖子热情似火,以知会县令大人为由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