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郑玉瑶后面跟着柳湘云,柳湘云神情在街上的灯笼烛火中瞧不清,只手脚有些凌乱不似平日的四平八稳。
两人一道儿进了一百步远的朋乐酒楼。
深夜街上行人稀疏,视线并不受阻。
朋乐酒楼的灯笼很气派的挂了好几排,灯火通明,连素芹瞧的真真。
那两人就是进了朋乐酒楼。
她手上收拾摊子的动作未停,脑子一直闪过些念头。
郑玉瑶在朋乐酒楼做工,且与柳湘云多年交好。
她的糍粑摊子正对柳湘云的点心铺子,这些年,眼见郑玉瑶进进出出多少回,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来往密切。
深更半夜,柳湘云跟郑玉瑶进酒楼做什么?
徐枫林也在酒楼,总不会是.....!!
应该不会,桌子上还有陆县尊,江老板呢?
连素芹手上收拾着不停,眼睛时不时瞄向酒楼。
没瞄多久,她瞄见酒楼伙计把个高大男人送进了马车,那样子显然是醉倒了,鼠灰锦袍是县尊陆池阁惯穿的衣裳,连素芹见过好几回,不会认错。
她狐疑更甚。
徐枫林怎么没出来??
江老板是酒楼老板,没出来很正常,徐枫林没出来就不正常了......
眼见马车要行驶到眼前,连素芹直接以身阻挡拦停马车,把驱马车小伙计吓一跳。
连素芹歉意连连,对着做生意的笑脸。
“哎呀小哥,真对不住。”
“我眼瞧着怎么没见徐铺头出来?早先他跟我说是跟县尊大人一道吃酒来着呢!!”
那小伙计年纪小,应该是外镇来的,在酒楼干活儿不久,不认得眼前衣衫油腻的妇人是杜若年杜举人的娘亲。
眼里冒着没耐心的嫌恶,嘴里也没好气。
“徐捕头醉的厉害,在酒楼睡下了,县尊大人家离的近,我把他送家去。”
“起开起开起开,别挡道儿!”
连素芹忙往边上让了让,焦急的双手在围裙上狠擦两把。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这柳湘云是要趁徐枫林醉酒钻空子呢!!
索性摊子也不管了,赶忙撒开腿奔往徐家送信儿。
...........
酒楼三楼,徐枫林客房钻进一个凌乱身影。
门栓插上,脚下缓步迈入。
柳湘云心中擂鼓阵阵,紧握手指,羞的脸颊火烫到好似有看不见的小虫儿爬行。
眼眸水色焦渴成一片沸水。
今晚,她就要做枫哥的女人了。
柳湘云停到床边,痴望醉躺的男人。
不知是男人太高,还是床不够长。
徐枫林长身一横,直接从床头顶到床尾。
夏日天热,喝酒更甚,客房冰盆都没缓下男人的热。
他把衣襟扯的大开,客房里光线籍淡,隐约露出肌肉苒苒的古铜皮肉。
柳湘云脚步很轻,玲珑娇躯覆去,白皙小脸紧贴上男人紧实胸肌。
气息满足叹喂喃喃诉说。
“真像做梦啊枫哥,你知道八年多长吗?”
“二十到二十八岁是女人最好的年华,够让人熬到绝望了。”
“四年前我就该死心。你的冷脸太伤我,我都不敢再跟你说话,只能偷偷看你。”
“你带着一帮衙差,每次挺胸阔步巡街,我都看着你呢!”
“枫哥,你知道我多爱你吗?我整颗心都献祭给你了,你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
眼泪自眼角滑落到紧贴的胸膛。
不停倾诉自己的爱恋,痴慕无望的等待。
“我身边姐妹都说,你长得好却年纪大我太多,都劝我别独吊你这棵树上。”
“可我就是爱你呀,今晚是我不要脸,偷来的,哪怕你清醒后怪责我,我也不在乎了”
胸膛落下一剂湿痕,向上即将要亲上她肖想八年的唇。
徐枫林忽然动了,她害羞的又埋首在男人胸膛
燥热出细汗,扰的他半睁开沉涩双眼。
没点灯的模糊视线,恍惚间的触觉错乱以为是花满栀。
没犹豫揉搓上去,在背臀的衣料上流连,柳湘云心潮热切几欲羞死。
“枫哥你喜欢吗??”
手下顿住。
这曲线弧度跟妻子不一样,也从不会喊他枫哥。
徐枫林扒起女人肩膀细看,屋子光线暗,他迷蒙着醉眼,一时没瞧清女人长相。
被男人深邃双目紧盯着,浓浓酒味夹杂温热气息扑来,柳湘云紧张又兴奋,脸颊通红想入非非。
没推开她意味着什么?
在情.慾.上,他的枫哥愿意接受她!
想法意念给予莫大鼓励,柳湘云直接贴上那嘴唇。
不一样。
就是感觉不一样。
徐枫林头混的厉害,又拉开女人眯眼细看。
浑身异样的悸动很不对劲,他从不会醉成这样!
他心生警觉,稀里糊涂最容易坏事。
下意识推搡的动作,柳湘云哪肯依。
手臂直接缠拥上去,加深纠缠。
四人走近客房门口。
花满栀“不用敲门,烨城直接一脚踹开门栓!”
顾烨城听令依言照办,撩起墨色衣摆,抬脚就踹,那木头做的门栓,只一脚就踹断。
这事儿他干起来,十分顺脚麻溜!
花满栀一把拉开柳湘云,甩到床边地上,怒声厉目。
“柳湘云!你不要脸到这地步,我也是开了眼了!!”
被人家妻子当场抓获,柳湘云发丝凌乱瘫坐在地上,眼神飘忽泪光闪现着慌乱闪躲,耳朵的热度直接轰炸蔓延到整个头皮,嘴唇张合不知该说什么,对眼前突然的变故毫无准备。
花满栀转头看自家男人。
徐枫林胸膛起伏,衣襟半开,腰封还紧束着,裤子也好好穿着。
眼睛混沌着没办法完全睁开,他挣扎着要起来,花满栀伸手拉了他一把。
一把搂住花满栀,这下怀里都是熟悉到令人心安的香软。
徐枫林嗓音低哑,夹杂细微颤哼
“满栀!我难受!”
顾烨城在旁一听就明白。
类似一滴春呗!!
以他亲身经验来判断,舅舅有近一半理智尚存,那显然中的药跟一滴春可差远了。
花满栀闻言赶紧细看,徐枫林眼皮半合,瞳孔昏沉失焦。
有些像醉酒,可又不太像。她赶紧上手摸索,下.负.肌肉绷紧发烫,花满栀直接就明白了。
今晚的酒水里掺了料,应该不太重,否则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柳湘云,我一直当你是好女人,喜欢个男人也无可厚非,才忍你这些年。”
“你如今竟然用这样的脏药,来折腾我男人!我饶不了你!!”
柳湘云倏忽抬头,满眼震惊加疑惑。
“什么.....?”
“我没有用什么药!我............”
花满栀“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倒不知道,这梧桐镇还有谁在惦记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