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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到“路鬼”这档子事,是在去年冬天,秦岭脚下一个叫“半截沟”的小村子里。那会儿我跟着一个搞民俗调研的老师出差,村子偏僻,通了水泥路却没通路灯,一到晚上,黑得跟墨汁泼过似的,只有零星几家窗户透出点昏黄的光。

那天晚上,我们借宿在村头王大爷家。土炕烧得烫人,屋外北风“呜呜”地刮,跟哭丧似的。王大爷闲着没事,揣着旱烟袋跟我们唠嗑,话题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山路上的怪事上。

“你们城里人走夜路,怕是不晓得山里的‘规矩’。”王大爷吧嗒着烟,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灭,“尤其是赶夜路的,最怕遇上‘路鬼’——不是那种青面獠牙的恶鬼,可难缠起来,能把人活活逼疯。”

他说的“路鬼”,不是特定某一个鬼,更像是一种“盘踞”在道路上的邪祟。它们没什么固定的形态,有时候是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有时候就是一阵让你浑身发冷的怪风,更多时候,它们啥也不显现,就跟你玩“捉迷藏”,玩那种能把人玩死的迷藏。

“就说前几年吧,”王大爷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股子寒气,“邻村有个叫李大胆的,人如其名,天不怕地不怕,喝酒也冲。有回他在镇上喝高了,半夜三更非要骑摩托车回家。那时候还没修水泥路,就是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得翻一道山梁。”

“他媳妇在家等了一宿,眼瞅着天都蒙蒙亮了,还不见人回来。心里发慌,叫了几个亲戚上山找。结果在山梁那片竹林子里找到了他的摩托车,歪在沟里,车头撞得稀巴烂,可李大胆人影都没一个。”

“大家伙儿慌了,打着手电筒满山遍野地找,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应。直到第二天下午,有个上山砍柴的老汉,在离摩托车出事地三里地外的一个荒坟堆旁边,发现了李大胆。”

王大爷说到这儿,故意停了停,吧嗒了一口烟。我跟老师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屋里只有旱烟燃烧的“滋滋”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们猜怎么着?”王大爷的声音有点发颤,“李大胆蜷缩在坟堆脚边,浑身冻得青紫,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走不出去了……全是路……绕啊绕……’问他咋回事,他就只会说这话,眼神呆滞得吓人。”

“后来找了村里的老把式来看,老把式一到那片竹林子,就脸色大变,说李大胆是撞上‘路鬼’了。那东西看他喝多了,好捉弄,就把他困在山里绕圈子。”

“路鬼咋害人呢?”我忍不住插嘴问。

王大爷摇摇头:“邪乎就邪乎在这儿了。它不直接害你命,就跟你玩‘迷障’。你走这条路,它让你看着是直的,走出去却发现又绕回了原点。你骑车,它能让你感觉车好好的,可就是在原地打转,或者莫名其妙就撞上东西。你想打电话求救?得,信号要么全无,要么打通了,对面听着你这边全是‘沙沙’的杂音,听不清你说啥。”

他顿了顿,继续说:“最邪门的是,这东西喜欢挑那种心里有事、急着赶路的人下手。你越急,越想快点离开,它就越折腾你,让你眼睁睁看着家就在前面,可就是走不到。它就躲在暗处看着你慌,看着你怕,看着你一点点耗尽力气,直到你精神崩溃。”

“那李大胆后来咋样了?”老师追问。

“唉,”王大爷叹了口气,“老把式在他撞车的地方烧了些纸钱,念叨了些话,又给他喝了碗符水。人是清醒点了,可从此落下个病根,天一黑就不敢出门,一走到山梁附近就浑身发抖,嘴里胡乱念叨。好好一个壮汉,废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心里直发毛。虽说我是个不信邪的,但王大爷说得有鼻子有眼,加上这荒村夜黑风高的环境,由不得人不多想。

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居然亲身“体验”了一把类似的惊魂夜——当然,我没那么倒霉撞上正主,只是听了另一个亲历者的讲述,那恐怖劲儿,一点不输王大爷说的李大胆。

那是我们离开半截沟的前一天晚上,村里有个在镇上开货车的司机,叫老张,来王大爷家串门。老张四十多岁,皮肤黝黑,一脸风霜,喝了几杯酒后,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听我们聊起路鬼,猛地一拍大腿,说:“你们说这路鬼啊,我老张可是差点栽在它们手里过!”

“哦?咋回事?”我跟老师来了兴致。

老张灌了口酒,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开始讲他的经历。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晚上,他给山里一个矿场送完货,想着抄近道走一条废弃的盘山老路,能早点回家。那条路平时走的人少,尤其是晚上,基本没人敢走。

“我开着货车,车灯照亮前面的路。那路坑坑洼洼的,旁边就是悬崖,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只有风吹过树林子‘哗啦啦’的响。一开始还行,开了有七八里地吧,眼看就要翻过山口了,怪事就来了。”

“啥怪事?”我追问。

“我看着前面的路,明明是直的,可开着开着,总感觉不对劲。周围的景致好像……好像在重复。”老张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比如说,开一段路,会经过一棵歪脖子的老松树,再开一段,又看到一棵差不多的歪脖子老松树;路边有个塌方的土堆,开过去没多久,又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土堆。”

“我当时就有点犯嘀咕,心想是不是太累了,眼花了。就停下车,抽了根烟,醒醒神。再上车往前开,还是那样!我心里就有点发毛了,拿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结果一点信号都没有,屏幕上就显示个‘无服务’。”

“这还不算完。”老张的声音压低了,“我接着往前开,开着开着,突然感觉车子猛地一震,好像轧到了什么东西。我心说坏了,不会轧到啥小动物了吧?赶紧踩刹车,下车查看。”

“车灯照着地面,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我正纳闷呢,一抬头,就看见车头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站着一个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老师也屏住了呼吸。

“那人穿得破破烂烂的,黑黢黢的,背对着我,看不清脸。我就喊了一声:‘喂!你咋站路中间呢?不怕车啊!’可那人一动不动,跟个木桩子似的。”

“我心里有点火,也有点怕,就想按喇叭把他吓走。可我一按喇叭,‘滴滴’声在山里回荡,那人才慢慢转过身来。”老张说到这儿,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们猜我看到啥了?”

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那根本不是人脸!或者说,那脸上模模糊糊的,像是被啥东西糊住了,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嗷’一嗓子就钻进了驾驶室,锁死了车门。再抬头看,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吓得浑身发抖,油门一踩到底,想赶紧逃离这鬼地方。可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突然‘咔嚓’一声,好像爆胎了!我赶紧停车,下去一看,左前轮瘪了,车胎上有个大口子,像是被啥锋利的东西割破的。”

“这时候,山里的雾突然就起来了,浓得跟牛奶似的,能见度不到一米。车灯照出去,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啥也看不见。我站在车旁边,听着四周‘呼呼’的风声,还有一种……一种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吹气的‘嘶嘶’声,冷飕飕的,吹得我后颈子直冒冷汗。”

“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脑子里全是王大爷他们说的路鬼。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撞上那东西了!它这是不让我走啊!”老张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换备胎,可手抖得厉害,扳手都拿不稳。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在笑,是那种很低很低的、阴恻恻的笑声,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好像围着我的车打转。”

“我吓得也顾不上换备胎了,重新钻回车里,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暖气开到最大,缩在驾驶座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的浓雾。我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那东西就钻进来了。”

“时间过得特别慢,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我就那么熬着,熬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亮!快点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小时,我突然感觉周围的雾气好像淡了一点。我壮着胆子往外看,那阴恻恻的笑声也听不见了。又过了一会儿,东边的天空居然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雾气也渐渐散去了。我往四周一看,差点没瘫在座位上——你们猜我在哪儿?”老张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我根本没开出多远,车子停在离那个歪脖子老松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也就是说,我昨晚在这片巴掌大的地方,被那东西折腾了整整一夜!”

“天亮了,路鬼是不是就消失了?”我急切地问。

“是啊,天大亮了,啥怪事都没了。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鸟叫。我赶紧下车,换了备胎,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开。从那以后,我打死也不走夜路了,尤其是那种偏僻的山路。”老张心有余悸地说,“现在想想,那路鬼就是喜欢捉弄人,看你着急,看你害怕,它就在旁边看着你笑话,直到把你折磨得差不多了,太阳出来了,它才走。”

“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奇怪的东西?比如脚印啥的?”老师问。

“没有,啥都没有。”老张摇摇头,“就是车子莫名其妙爆胎,手机没信号,还有那个……那个没脸的东西。现在想起来,都跟做梦似的,但那恐惧是真的,刻在骨子里的。”

屋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王大爷吧嗒旱烟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吹得窗户纸“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扒拉。

我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只觉得后颈子凉飕飕的。原来这世上的恐怖,不一定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也可能是这种躲在暗处,用“迷障”和“捉弄”慢慢摧毁你意志的邪祟。它们不直接索命,却能让你在无尽的循环和恐惧中,尝到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王大爷最后总结道:“所以说啊,走夜路,尤其是荒山野岭的夜路,心里一定要稳,别慌。要是感觉不对劲,比如老是绕圈子,手机没信号,周围环境重复,赶紧找个能躲的地方,哪怕是路边的破庙、废弃的屋子,先熬到天亮。千万不能慌不择路,越慌,那东西就越高兴,越会缠着你。”

那晚的谈话,让我对“路鬼”这种民间传说有了全新的认识。它不像故事里的厉鬼那样直接暴力,却带着一种阴冷的、戏谑的恶意,像是一个躲在暗处的顽童,用最刁钻的方式玩弄着误入它领地的猎物。

直到现在,每当我走在偏僻的夜路上,尤其是四周寂静、只有自己脚步声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王大爷和老张的故事,想起那浓得化不开的雾气,想起那阴恻恻的笑声,还有那个没有脸的黑影。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角落,真的有那样的“路鬼”存在,它们静静地徘徊在昏暗的道路上,等待着下一个行色匆匆、心神不宁的过路人,然后,悄悄地在他身后,勾起一抹冰冷而诡异的笑容。而我们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敬畏那片黑暗,尽量不要在不该走的时候,踏上那条不该走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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