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律旋身避开子弹，匕首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寒光一闪，又一名敌人捂着肩膀踉跄后退。他唇角微扬，狐狸眼里映着枪火的光，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零——”他侧头躲过一记扫腿，声音里带着笑意，“再不来，我可要解决完了。”
耳机里传来安室透的呼吸声，比平时急促半分：“……闭嘴，专心。”
织田律低笑，反手一记肘击撞翻身后偷袭的人，顺手夺过对方的手枪，子弹上膛，动作行云流水。
“三秒。”他轻声说。
三、二、一——
砰！
工厂侧窗玻璃骤然碎裂，一道身影利落地翻入，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醒目。安室透落地瞬间已经举枪，子弹精准地击穿两名敌人的手腕，枪械落地声清脆。
织田律吹了声口哨：“帅。”
安室透没理他，紫灰色的眼睛快速扫过全场：“科学家？”
“那边。”织田律指了指实验室角落，两名研究员正瑟缩在实验台下，脸色苍白。
安室透迅速靠近，确认他们无碍后，冷声命令：“趴下，别动。”
织田律则走向中央控制台，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数据界面。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图快速滚动，他眯起眼：“他们在尝试重组Aptx的碱基对……真敢想。”
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备份了吗？”
“正在拷贝。”织田律头也不回，“不过——”
话音未落，工厂大门突然被爆破！
轰——！
气浪掀翻附近的设备，浓烟中，数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持枪闯入。为首的男子戴着战术目镜，声音冰冷：“一个都别放过。”
织田律啧了一声，迅速拔出U盘，侧身躲到控制台后：“零，看来有人不欢迎我们。”
安室透已经拽起两名科学家，推到掩体后方：“掩护我。”
织田律挑眉：“遵命。”
他猛地踹翻实验台，借着遮挡跃出，子弹擦着他的发梢飞过，他却像早有预料般精准避开，反手两枪点射，直接命中敌方枪手的膝盖。
安室透趁机带着科学家向侧门移动，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沓。织田律则游走在枪火之间，像一道银灰色的影子，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打乱敌方阵型。
耳机里，安室透的声音突然紧绷：“织田，左侧！”
织田律头也不回，匕首向后一掷——
“噗嗤！”
刀刃精准扎进偷袭者的肩膀，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织田律旋身一脚将他踹翻，顺手拔回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血渍：“谢了，零。”
安室透没回应，但织田律能想象到他抿唇的样子。
科学家已经被安全送出，安室透重新折返，金发上沾了些许灰尘，但眼神依然锐利：“数据？”
“到手了。”织田律晃了晃U盘，“不过……”
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工厂二楼——
一道高挑的身影倚在栏杆边，金色长发垂落，红唇微扬，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贝尔摩德。
织田律眯起眼：“看来今晚的惊喜不少。”
安室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指无声地扣紧了扳机。
贝尔摩德轻笑，声音透过工厂的嘈杂传来：“好久不见，男孩们。”
---
工厂外，夜风凛冽。
赤井秀一的狙击镜锁定贝尔摩德的眉心，指尖搭在扳机上，却迟迟未扣下。
耳机里，玛丽的声音冷静：“别开枪，她可能知道务武的下落。”
赤井的墨绿瞳孔微微收缩：“……明白。”
贝尔摩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视线扫过狙击点，唇角笑意更深。她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像是某种挑衅。
下一秒，烟雾弹突然在工厂中央炸开！
浓烟瞬间遮蔽视线，织田律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贝尔摩德已经消失无踪。
“跑了。”安室透冷声道。
织田律耸肩：“至少数据保住了。”
赤井从狙击点跃下，大步走来：“科学家呢？”
“风见接走了。”安室透收起配枪，“他们惊吓过度，但没受伤。”
赤井点头，视线扫过织田律手里的U盘：“那是什么？”
“残党的研究成果。”织田律晃了晃，“改良版Aptx，能提升细胞活性，但……”
他顿了顿，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代价是加速衰老。”
安室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柄：“和森田的版本一样。”
赤井皱眉：“贝尔摩德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织田律轻笑：“或许……她也在找答案。”
远处警笛声渐近，红蓝灯光划破夜色。
安室透看了织田律一眼：“该撤了。”
织田律点头，顺手将U盘抛给赤井：“交给FbI分析？”
赤井稳稳接住：“谢了。”
安室透转身走向暗处，织田律慢悠悠跟上，在拐角处突然拽住他的手腕。
“零。”他凑近，呼吸扫过对方的耳廓，“我今晚表现如何？”
安室透侧头，紫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深邃如海：“……还行。”
织田律低笑，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尾指：“那有没有奖励？”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五指。
“松手。”
“不松。”
赤井秀一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人类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