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灰尘扬起。
“咳咳咳!”
“太鬼了这三个小孩儿!”
两人咳嗽,不断扇着脸前的灰尘。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屏住呼吸提前打开听风辨位。
灰尘之中,三个小孩儿连滚带爬的身影清晰可见。
她们直奔旁边的山洞,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紧跟在她们之后。
“幸好我反应的快,”小福一边丢着最外面的那身粗布衣服,一边说道,猛地转头看见我,表情瞬间惊住,“哎你怎么……!”
“嘘!”我连忙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小点声,然后说道,“你们继续走你们的,盈盈怎么安排的就怎么干,后面流程我就不参加了,我先走一步,这两个就交给你们啦。”
“等一下,大个子你去哪儿?”小寿见缝插针的补了一句。
“我回角门里看看,跟盈盈还有事情没交代。”
我快步超过三人,运动功法使出凌云踏,沿着鬼市的房顶屋檐直奔码头渡口。
打完道主回去之后,应该是跟三姐妹挨家挨户的敲门唱歌,然后盈盈就被抓了。
要潜入熔炉也很麻烦,当初我自己进就已经十分危险了,现在还要带着两个几乎没有武力功底的一起混进去,只能说难上加难。
就没有什么更快捷的办法,能直接进到“那间屋子”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黑财神是在熔炉的最顶端,当初爬熔炉,爬着爬着就爬到外面去了,然后又从熔炉顶上开了个机关才进到的“那间屋子”。
能不能直接大轻功带着两个人上熔炉顶?
木筏随水流而飘,我还思索着,思路忽然被脑海里一道声音打断。
【恭喜宿主解锁任务:加入悬剑。】
加入什么东西?
【任务奖励:“爆燃”。】
奖励什么东西?!
啊?
是我想的那个爆燃吗?
宋七的那个抓石子儿变炸药的爆燃?
我震惊之余,木筏已经顺着暗道飘出,没多久便看到了阳光。
这条暗道直通角门里码头,我低着头从码头登上岸,不敢多停留。
角门里仍时不时有官兵和百姓带着情绪的对话,我抬头,一个跃步跳上屋檐躲避视线。
爆燃的事情还在我脑子里面盘旋。
生生不息都有了,再来个爆燃也很合理吧?
如果真的是那个爆燃的话,以后打怪绝对轻轻松松啊。
炸药桶在这游戏里可是top0级别的道具,没有比炸药桶杀伤力还高的了。
看来这悬剑不加不行了,但悬剑不是在清河的吗?
还是说在开封也有了悬剑的势力……?
“那带老鼠帽子的小女孩在哪?快说!”
我猛地站住脚步,低下头看过去。
一名官兵背对着我,手里握着长枪,伸脚将他身前的另一个人影踹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没见,官爷,真没见咧。”
嗯?
声音有点耳熟。
不确定,再看看。
“没见?不可能,周围人都说之前见过你跟那个小孩在一起待着过,赶紧带我去找!听见没有?”
官兵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语气凶的很。
我趁他晃身,侧侧脑袋正看见那官兵对面跪着的妇人。
正是周寡妇。
周寡妇哭丧着脸,两只手合十,一动不动:“真没见嘞,官爷,你放过俺吧,俺钱都交咧,啥也没有了啊!”
那官兵抬了抬头,看向她身后的小木屋:“哼,我还听说你有个孩子来着,在屋里呢吧?”
他说着就要往屋子里闯,周寡妇见状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脚,连哭带嚎:“官爷,官爷!没有了,真没有了,别进去,放过俺娃儿……”
“哐——”
周寡妇身后的木门忽然被推开,陈月曦背着一只手,泰然自若的走出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连忙压低了身子,在她发现我之前绕到房顶另一边,利用拱起的屋顶遮挡住身子,继续观察。
“哦?你孩子长得还挺快。”官兵抬头看向陈月曦,语气也变得下流了些,“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美人胚子,哎!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饭吃,你给我生娃娃。”
陈月曦表情狰狞了一瞬,腰间隐隐散发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幽绿色光芒。
“生育是我的权力,不是你的筹码。你的饭买的是温饱,买不断我的人生选择,”她冷冷的说道,站得笔直,不卑不亢,“但你要是继续站在这儿,我有一百零八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选么?”
那官兵愣了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你有一百零八种办法让我死?尽管来试!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
“刷!”
陈月曦猛地跃起一步将那人踢飞,背在身后的手挥出,一把白青色扇子带出利风,三两下将那官兵打的滞空,收扇瞬间她又如同鬼魅那般站回刚才木屋门下,背过手去。
整个过程不过一秒,她归位时,那官兵甚至还没落地。
“咚——!”
官兵背部砸到地上又微微弹起,呲牙咧嘴的撑着身子站起来。
青山执笔,甚至已经算得上是熟练的青山执笔。
她居然会这个?
“臭娘们……疼死我了。”那官兵嘴里骂着,虽然刚才看上去招式特别狠,但好像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他将长枪一抖,拉开架势瞄准陈月曦猛地向前一刺。
陈月曦扬扇,卷出一阵旋风。
“铛——”
长枪被那旋风卷起不受控制甩向一边,官兵也被再次卷上天,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嘶……”那官兵再次缓缓起身,这下显然是真摔疼了,爬起后没多犹豫,面目狰狞大喊着,作势就要冲过来,“找死!”
陈月曦动都没动,将扇子一收托在手心,扬眉瞧他。
“刺啦——”
那官兵刚站起来往前一扑,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传来,他猛地回头,一枚柳叶飞镖正不偏不倚将他的铠甲钉在地上。
他扯了扯衣摆发觉没用,又扭头瞪向陈月曦:“袭击官兵,你可知罪?”
陈月曦踱步上前,轻轻用扇子敲着自己手心,居高临下看他:“本姑娘得纠正你一点,我不杀人,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话音落,甩手又从袖口射出数枚飞镖,尽数扎在那官兵身上,却又完美避开要害。
不知为何想起之前一桩男子出轨被“医学女友”捅了20多刀,刀刀避开要害,只判定为轻伤的新闻,无意识打了个寒颤。
狠人。
不,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