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之下,恰好瞥见山顶蜿蜒而下一列车队正缓缓驶向村庄。
不远处的村子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灯火。
等上了岸,大奎醒过来之后,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迷迷糊糊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无三省气的直拿脚踹他,“我大侄子一个没下过墓的都没晕,你个大老爷们说晕就晕,丢人不丢人?!”
守在渡口的向导老头,看到一行人出来后,就把牛车又牵了过来。
刚被暴揍一顿的大奎,又屁颠屁颠地跑去拿行李。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熟悉的悍马越野车停在了几人面前。
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庞。
‘女人’动作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声音千娇百媚,“哈喽~我又来了哦~”
看着眼前并排而停的牛车和悍马越野车。
张瑞雪和张起棂相视一眼,立刻拎起背包就往车上走。
有车不坐是傻子。
无邪刚爬上牛车,就目睹那辆悍马毫不留恋的飞驰而去,避之不及的吃了一嘴尾气。
“咳咳……”
“yue……”
无邪咳的一下子眼泪都出来了,望着无三省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哀怨。
“三叔,你该不会真的破产了吧?”
老天爷呐!他也想坐悍马,而不是这辆慢如同蜗牛爬行般的牛车。
无三省眼神阴鸷地盯着汽车离开的方向。
难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没失忆?
车辆缓缓驶入村庄,在一处招待所前缓缓停下。
说是招待所,其实更像是一处农家民宿,院子里到处充满了烟火气息。
张瑞雪和张起棂刚下车,便有服务员热情地上前迎接。
伪装成女人的张海楼,早已提前打点好了一切,连房间都已经开好了。
由于这一身的尸臭实在太过难闻,他们便各自到自己房间洗澡去了。
刚洗完澡洗完头的张瑞雪,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便准备下楼去吃饭。
提着沉甸甸的行李,无邪早已是汗流浃背,刚一上楼,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身影。
银丝长发在肩头湿漉漉地散开,宛若玉雕的面颊上点缀着晶莹水珠,恰似雪峰之上的冰莲,在月下悄然盛开。
无邪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不知为何,内心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在脚步交错的空隙,张瑞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径直走下了楼梯。
等无邪马不停蹄地洗完澡洗完头后,才发现饭桌上,只有三叔,蟠子和大奎。
而张瑞雪和张起棂则是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旁。
“三叔,他们……不跟我们一块儿吃吗?”
无邪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话。
无三省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大侄子,再看了看那边饭桌上的山珍海味。
妈的,刚刚还喷香的饭菜都觉得不香了!
吃完饭,无邪等人刚准备走,就看到那个风姿妖娆的女人,扭着腰又端出来一大碟新鲜水果。
无邪眼神幽怨地盯着无三省,同样是夹喇嘛,你看看人家的待遇,再看看我们的……
无三省直接忽视了他的目光,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那个女人。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说……她也是张家人?
是夜,月色迷人。
一道身影动作敏捷地翻进了窗台,毫无声息的落地。
张瑞雪从床上坐起身,透过窗户的月光看向来人,却并未选择动手。
月光照耀下,青年洁白的衬衫看起来有些晃眼,发丝略显散乱地贴合在额头,五官精致,容颜俊美。
“好久不见。”
张瑞雪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
他们,认识吗?
青年眼底带着难以言喻的柔色,周遭弥漫着的雪松清香,是灵魂深处最为渴望的……温暖。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张起棂静静地站在门口。
青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喊了一声,“族长。”
张起棂微微眯起眼睛,杀人的目光定在眼前的青年身上。
张家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认亲?
青年完全无法解读自家族长眼神中的含义,唯一能察觉到的,是一种似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场面沉默了几秒,青年才缓缓开口。
“族长,我是南部档案馆的张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