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亦宸话都没说完,就被龙止渊给拒绝了。
“朕还活着呢。”
就别当着他的面,惦记他的女儿了。
这比惦记他的皇位,还要可恶。
龙亦宸脸不红心不跳的,跟龙止渊打起了感情牌。
“父皇,您自然会长命百岁。”
“但,咱们都是一家人。”
所以,哟哟分他一半。
龙止渊定定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等再过几年的吧。”
嗯?
过几年如何。
把哟哟送到东宫,交给他全权照顾吗。
龙止渊阴恻恻的勾起唇瓣,“自然是— —”
“给你赐婚。”
想要,那就自己生。
别惦记他的。
龙亦宸:……
他就知道,父皇不可能那么大方。
哟哟给他又怎么了。
他可是哟哟血脉相连的兄长,总比那些外人强得多吧。
龙止渊冷笑一声,在他眼中,他这个儿子跟其他觊觎哟哟的家伙,都是一样的。
他又不是不养了。
轮得到他们接手吗。
“父皇,您不可能时时刻刻看住哟哟的。”
他一定能找到机会,趁虚而入。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龙止渊骤然冷下了脸,“朕记得没错的话,璋州正是缺人的时候。”
他是没办法彻底的看住哟哟,但他可以解决掉,觊觎哟哟的那些人。
龙亦宸:……
失算了。
终究,姜还是老的辣。
棋差一招的龙亦宸,只得败兴而归。
没关系。
他早晚能养上哟哟。
所以说,父皇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他有点着急。
正打瞌睡的哟哟丝毫不知,因为她,某对父子本就薄弱的父子情,更加破碎了。
另一边,闫廷玉兴奋的整夜都没睡着。
甚至天还没亮,就收拾起了自己。
生怕有哪一处做的不好,让他娶不到茯苓。
“快,把东西都装好。”
他现在就要去安国公府提亲。
看着刚蒙蒙亮的天空,老管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大人,这是不是太早了点。”
安国公也一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他了吧。
闫廷玉转念一想,管家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闫廷玉坐在家中,又等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对于闫廷玉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在这个功夫,闫廷玉思绪过于发散。
他连以后他跟茯苓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深吸了口气,闫廷玉开口道,“走。”
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闫廷玉这么紧张的模样。
等真到了安国公府,
闫廷玉整理了下衣袖,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茯苓,他来了。
“什么?!”
“闫廷玉来了。”
安国公微微有些诧异。
“是。”
“不仅如此,丞相他还带着聘礼。”
!!!!
安国公瞬间瞪大了双眼,“快带老夫去看看。”
等到安国公来到正厅,一眼便看到了正笑脸相迎的闫廷玉。
“岳父。”
“等会儿。”
安国公抬起手,连忙拒绝道。
“先别这么称呼老夫。”
八字还没一撇呢。
还明天见,明天见~
呵,敢情在这儿,准备给他一个大惊喜啊。
闫廷玉脸上笑意不减,将他的诚意摆的明明白白。
“国公,还请您同意我跟茯苓的婚事。”
说着,闫廷玉朝着安国公拱了拱手,姿态放的那叫一个低。
看着他身后那满满登登的箱子,安国公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看起来不像是一时兴起。
“你是真心想娶茯苓吗。”
“是。”
闫廷玉神情中满是认真。
安国公停顿了片刻,“你先坐,老夫先去问问茯苓的意见。”
毕竟,他同意了也没用。
茯苓不同意的话,即便成了婚,她也能有办法,把自己变成寡妇。
安国公觉得,闫廷玉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嘴有点毒,但也罪不至此。
“那就麻烦国公了。”
闫廷玉一直笑吟吟的说着话。
转头,安国公一路小跑,直接找到了正在院子里甩鞭子的茯苓。
“女儿啊!”
“你想不想嫁给丞相。”
夏茯苓手下一抖,差点没抽到安国公身上。
还好她最后关头,将鞭子收了回来,才没造成惨案。
“呼……”
这变故,吓得安国公连连后退了两步。
咽了咽口水,安国公很是艰难的开口道,“那个,不愿意嫁,咱就不嫁啊。”
不至于对他下手。
一听这话,茯苓立马着了急。
“爹,女儿也没说不嫁啊。”
那这意思是— —
安国公大脑飞速运转,“爹明白了。”
他说那小子怎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敢情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转身,安国公这小老头,脚步倒腾的飞快,又回到了正厅。
看着面前的闫廷玉,安国公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贤婿啊。”
“以后茯苓就交给你了。”
闫廷玉郑重的点了点头,“岳父放心,我定不会让茯苓受委屈的。”
不。
他是怕他受委屈。
也不知道他抗不抗揍。
安国公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闫廷玉一眼,“别笑了,回家多练练身体。”
别一拳就被茯苓打趴下。
到时候,找他哭诉,也没用。
闫廷玉只是淡定的回答道,“岳父放心。”
“小婿对茯苓的拳头,略有研究。”
翻译过来就是,没事,打过他了,但没打死。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茯苓躲在屏风后,听着这两人聊的那叫一个投缘,忍不住撇了撇嘴。
说正事啊。
茯苓在后面咳嗽了一嗓子,安国公立马拍板决定,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能不同意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女婿,而且,最重要的是,茯苓也愿意。
这简直是安国公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贤婿,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不如你们就在那日成婚吧。”
闫廷玉沉吟片刻,“这时间会不会有些太赶了。”
“怎么会呢。”
安国公连忙开口道,“人生苦短,不可浪费时光啊。”
但闫廷玉还是想要给茯苓最好的。
于是,最终定下了两个月后的婚期。
安国公想要嫁女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
而等到闫廷玉走后,安国公坐在椅子上,突然神情有些失落。
夏茯苓从屏风后走出,看着他,有些困惑的开口,“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将她嫁出去。
“爹只是— —”
有些难过。
即便嘴上说着嫌弃,但谁会不疼自己家的孩子呢。
安国公低声道,“以后要是闫廷玉让你受委屈。”
“你就打死他,回家当寡妇。”
“爹给你兜底。”
听到这么令人感动的话,茯苓也红了眼眶。
“爹。”
“啊切。”
刚走出安国公府没多久,闫廷玉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在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