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乐得看戏,反正被怼的不是自己,自家女儿自有分寸,肯定不会胡来。
一番争执过后,姬乐雯稳占上风,她本就做足了准备,这些朝野重臣如何是她的对手?
“父皇,儿臣甘愿成为肃清朝野廉政风气的一把利刃,还望父皇成全。”姬乐雯语气诚恳,不负之前对阵众臣的肆意张狂。
“雯儿,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本是看戏,可不曾想女儿是玩真的,皇帝也不禁有些心慌。
“自然,儿臣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言也皆发自肺腑,还望父皇允诺。”姬乐雯态度坚决,此番行为,不过是为了将来太子弟弟提前铺路。
大齐国虽然综合国力不弱,但内忧外患皆有,朝堂中腐败之风已成气候,若是不能及时止损,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危机。
至于外患,一直存在,只因为国库空虚,导致各边界守卫军物资短缺,长此以往,大齐国危矣。
“罢了,朕就许你这个特权,但你须知,若无实质证据,切不可妄为。”皇帝与姬乐雯的眼神相对,片刻后叹息妥协。
“皇上三思啊!”当即有朝臣出声阻拦。
“好了,朕心意已决,既然大公主有此等雄心,便让她试上一试。”皇帝摆手,无视众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做出决定。
姬乐雯如愿以偿的获得肃清朝野的特权,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不管众臣的复杂眼神,反正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弟弟,以及能够借此完成保护大齐国的任务。
手握皇帝钦赐令牌,姬乐雯信心满满,接下来就看她这第一刀花落谁家。
满朝文武大臣,贪腐之辈绝不是一两个,无非是大贪还是小贪,她这第一刀必然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还能借此充盈国库才行。
“殿下,这是您之前吩咐奴才调查的资料,请过目。”刚出宫,林衡西就极有眼色的送上近来暗卫营调查的资料。
也是姬乐雯对林衡西足够放心,直接让其参与到了暗卫营的运作中,更是赋予了他不少权利,收集情报都只是基础权限。
“啧,果然三皇子的党羽最为肥硕,拿他开刀倒是不冤。”若非有暗卫营的调查,谁能想到,堂堂户部尚书,私下里竟是早已和三皇子勾结在一起,成为了对方的钱袋子。
“说来也巧,这位户部尚书,恰是司家的姻亲,两家关系密切。”林衡西适时的提醒道。
“哦,那确实很巧。”姬乐雯毫无情绪波澜,管他是谁家的姻亲,纵使是皇亲国戚,这一刀她都非斩不可。
平静了不过三日,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后面的人心惶惶,朝野上下都在担心自己会成为大公主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没有任何预兆,姬乐雯在第四日,直接带着府兵围了户部尚书的府邸,还是在青天白日,户部尚书刚刚下朝回家的时候。
“大公主,您这是何意?”户部尚书心下大惊,表面上还故作坚定。
“抄家呀!”姬乐雯喜笑颜开,好似在说什么很寻常的话。
“抄..抄家?”户部尚书大骇,“大公主莫要说笑,这无缘无故的带兵来老臣府中,开口就是抄家,可有圣上旨意?”
“呲,本宫想要抄你的家,何须旨意?”姬乐雯冷笑,抬手示意,“违抗者,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林衡西直接带着侍卫开始搜查,凡有违抗的,直接一刀毙命毫不留情。
姬乐雯稳坐木椅,对周遭的哭闹声充耳不闻,眼神戏谑的紧盯着户部尚书,好奇他还有没有其他后招。
很可惜,原以为三皇子又或者是司家会派人前来求情,但始终没人出现。
“回殿下,根据咱们的情报,尚书府财务系数查抄。”林衡西一身鲜血,可见查抄的过程中,遇到不少反抗之人。
“嗯,尚书府的人都齐了吗?”姬乐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问道。
“奴才无能,还少了尚书府的幼子未能找到。”林衡西微微垂头有些失落的回道。
姬乐雯闻言不禁挑眉,起身环顾四周,目光冷冽,直到看到目标,笑着从林衡西手中接过长剑,“啧,倒是会藏。”
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出,身前不满十岁的幼童惊恐的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不!”户部尚书悲戚大喊,“姬乐雯,你竟然连幼子都不放过,冷血残忍,你不得好死!”
“聒噪!”姬乐雯收起长剑嗤笑着附身看向对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所犯下的罪行,当真以为能够逃过责罚?”
“你,你没有证据!”户部尚书还想挣扎。
“若无证据,你以为,我为何敢如此行径?”姬乐雯不禁好笑,不过是杀了个稚童,她毫无心理负担。
要是因为心软放过对方,来日等对方成长起来,必是祸患,她可没有养成对手的癖好。
晴空万里,春日普照,却是洗不净户部尚书府的血色哀嚎。
姬乐雯此番杀鸡儆猴,直接震惊朝野,御史台为此不知道递出多少份弹劾奏折,但都被皇帝轻飘飘的打发了。
次日,姬乐雯带着大批查抄所等的战利品,以及一本本厚厚的账册再次进入朝堂。
“父皇,儿臣有事秉奏。”姬乐雯神态从容,态度恭敬。
“允。”皇帝昨夜就收到了情报,自是没有意外。
随着姬乐雯将户部尚书贪污受贿的证据一一摆出,包括他之前结党营私的资料,朝野上下再无人敢出声反驳。
看完证据,皇帝都不由得有些震惊,脸上的怒色尽显,“好,好得很,不过做了几年的户部尚书,竟是贪污了近百万两白银,当真是好样的!”
示意内侍将证据呈给众大臣检阅,皇帝的怒火依旧不能平息,若是以他的意思,诛九族才行,可这事全程由大公主负责,他倒是不好插手。
不论之前姬乐雯的手段如何铁血无情,此时面对确凿证据,众臣也都是心服口服,至于如何处置户部尚书府,结论迟迟得不到统一。
直到姬乐雯听得不耐烦了,这才开口一锤定音,尚书府满门抄斩,三族内不分男女皆流放北境,百年内永不录用。
这是她结合了历代史记和过往看过的资料才做出的决定,尚书府的直系子孙必死无疑,反观那些旁支,经历百年后,应该难有反叛的心思,等时间一到,他们若想入朝为官,就各凭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