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熊光明差点一拳给阎埠贵送走,按理来说熊光明的五感已经挺牛逼的了,这老小子要是偷摸给自己一刀根本躲不开,顶级刺客的资质。
“三大爷,我可提前说好了,您下次要还这么贼呼呼的在我后面说话,我要是给你打出个好歹来,可不能怨我啊!”
“净瞎说,谁贼呼呼的,我一直这边站着呢,三大爷是文化人可干不出蹲墙根的事儿。”
那他妈更吓人了,都到了遮蔽五感的境界了吗。
“行了,我回去吃饭了,我三大妈饭也做得了,我记得厨房里有煮茶叶蛋剩下的茶叶,你让三大妈给你沏一缸子,回了。”
“哎哎,我自己来就行,呵呵。”
一听这个阎埠贵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熊家的茶叶就没次的,这次来点什么茶呢?天冷了就别喝绿茶了。
煮完茶叶蛋剩下的酱油汤子阎埠贵都觉得美味无比,就是舍不得再煮一锅茶叶蛋了,都让三大妈拿回来腌萝卜干了,别说味还挺好。
一转眼就到了过年,年前事挺多,这可算是清闲下来了,院里的大家伙情绪也没那么伤感了,也没人再提之前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到过年就是傻柱的高光时刻,满院就听他咋呼了,过年就没劳烦三大妈,手艺跟傻柱比还是差不少。
作为自己家的员工,熊光明也是个厚道老板,阎家跟夏家,一家给了2斤白面,3斤猪肉,两条鱼,一只鸡,还有2块钱红包,给两家人高兴坏了。
阎不贵难得大方一回,一挥手全做了,让三大妈展现一下手艺,为此还特意买了8毛钱调料回来,为什么是八毛钱,特意让伙计挑的碎的,便宜了两毛。
阎家那仨小的不懂其中的含义,但是阎解成激动的差点哭了,以为亲爹被夺舍了呢,结果都摆上桌了告诉他算他一块钱。。。。。给阎解成气的晚上差点撑吐了。
熊光明过年也没闲下来,初一一大早先去粮站刘站长家装了一波,然后王主任家,接着蹬上提前借出来的三轮直奔天桥再去装一波大的。
宝三爷辈分高,面还大,今天拜年的可不少,熊光明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离得近得该来的都来了,熊光明跟商店里送货的小伙计一样,满满的一三轮东西,为什么不年前送,问就是忙,没时间。
整头的猪、羊,一筐鱼,两麻袋白面,六箱二锅头,光点心就八盒,其它杂七杂八就不算了,还送了师傅师娘一人一件军大衣,这穿出去可别皮袍子扎眼。
直接给师父那脸抬得,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徒弟别的了?其他师父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收徒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撑门面吗,关键在摔跤这块熊光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初二到了老丈人那里就不用卷了,去年给彪哥卷自闭了,今年熊光明9点才到的,给美珠气坏了,早上6点就被喊起来等着了,谁知道熊光明9点才到,直接小拳拳捶你胸口。
过完年刚上班,就被通知苏联老大哥援助的机器都到了,手上没活的都过去帮忙卸车,锻工车间和翻砂车间都是主力,谁叫这帮人有劲呢。
为了这批机器各个厂子那是拼了老命的争取,最后花落轧钢厂,苏联人过来溜达了一圈当时就震惊了,这管理模式,这理念,比他们还先进。有的厂房虽然看上去旧,但里面安排的井井有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安排,但依然觉得不明觉厉。
整体转下来之后当即拍板,剩下没转到的厂子也不打算再去了,想打听打听怎么规划的又不好意思,反正苏联人憋得挺难受,既然不问,厂长书记自然也不会卖弄。
现在那套精益理论上面非常重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厂里时不时就有兄弟单位过来学习,类似轧钢厂一类的厂子都是直接照搬,连规章都抄走回去琢磨去。
能让苏联老大哥无脑夸赞的那肯定就是好的,现在正是蜜月期,大哥都夸好的那肯定是好东西,准没错。
来了六个工程师负责新机器的培训,因为针对不同的工种也不在一个车间,翻译不够用了,虽然厂里也有会俄语的,写写画画还凑合,实在不行翻字典找人问都行,实时翻译那就不行了。
轧钢厂向上级打报告之后,绕了几道弯,最后不知道怎么把杰公子和他两个小弟给派来了。。。。
熊光明正带着人吭哧吭哧卸机器呢,就感觉好像有人看自己,好奇的扭头一看,这不是我杰公子吗,哼哈二将还在旁边笑呵呵的。
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熊光明过来揽着杰公子说:“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不会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吧,呵呵。”
“这不你们厂翻译不够吗,这些日子我们就是你们厂的人了。”
杰公子凑过来小声说:“我特意找我爸给我调过来的,天天翻译材料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三个属于一个小组的,所以一起都来了,以后厂子里有事找我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厂里的地位,看见卸机器的那帮人了吗,都是锻工和翻砂工,这俩工种我说话比厂长好使,哈哈哈。”
“可以呀!你这手底下都是硬汉啊!呦~苏联人来了,回头聊啊!”
厂门口进来四辆吉普车,里面下来几个老外还有几个陪同人员。
杰公子一看就认识一个陪同人员,几个人互相介绍之后,杰公子陪着一个瘦高个面色阴沉4、50的岁苏联人就过来了,然后叽里呱啦就是几句。
“光明,这位是安德烈,他说机器运送时候要小心,千万不要磕碰到,尤其是那些箱子,都是核心部件。”
“放心吧,一会我多找几个人抬着杠子进车间,具体放哪你先带他进去吧,里面有接待的。”
忙忙叨叨了一天才卸完抬进车间,还好今天厂里加餐。
之后两天安装调试,然后就是各个不知道什么部门的领导,一群人搞了个开机仪式,别的不说,这几天伙食上去了,轧钢厂为了面子反正猪是没少买。
这天吃完饭杰公子难得抽出时间过来找熊光明抽根烟,一看旁边这不是四哥吗,正呲着大牙冲他呵呵直笑,吓得杰公子一哆嗦,那天晚上彪哥反着光的大牙吓得他不轻,原来跟熊光明是工友,那就没事了。
打完招呼,熊光明看着他一脸的疲态。
“我说公子,你这是晚上纵欲过度了?怎么一脸丧了吧唧的。”
“哎,那几个苏联人太能喝,事还多,昨天又来了两个,喝到晚上10点多,别说我了,就你们厂那几个工程师还有副厂长,在这么来几天,估计都得进医院。”
“你不喝不就完了,让他们喝去多大点事,你还怵他们这个,都是惯的!”
“这帮人喝高兴了又唱又跳的,拉着你灌酒,本来我就不能喝,可愁死我了。我爹说这种事也算是一种锻炼。”
“那你爹挺狠呀,苏联苦寒之地,那帮人的确酒量不小。你那俩弟弟呢?”
“那俩昨天晚上给我挡酒,废了!今天晚上可怎么办,今天晚上苏联那边过来一个大使馆的领导,相应的咱们也得有上面的领导过来,估计又得好几桌,晚上这顿酒也小不了。”
“行吧,祝你好运,从外交部调人,你们哥仨是不是还有任务呢?找几个翻译四九城可不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