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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伟死了。

消息在平安夜凌晨被死死捂住,只在小范围里发酵。

陈氏集团公关部动作快如闪电,用“突发性心源猝死”的医学结论盖棺定论。

一个常年沉迷酒色、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在顶级套房里与十八线小明星纵情狂欢时把自己玩脱了线,磕药过量——这死法太不体面,太有损一个商业帝国继承人的形象。

何况陈家子孙众多,陈氏老总年轻时处处“留情”,情妇众多,子嗣更多。

一个陈国伟倒了,还有别的儿子可以顶替那个光鲜亮丽的“吉祥物”位置。

陈氏高层短暂的震动后,便只剩下对股价和声誉的补救,没人真正为一个废物伤心。

高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卫莲面无表情地划掉暗杀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钢笔尖在“陈国伟”三个字上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十字。

他只负责解决目标,至于零件卸下后,机器内部如何重新调整平衡,填补空缺,那是江怀瑾的棋盘。

窗外,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刺破薄云,洒满这座刚从平安夜喧嚣中醒来的城市。

元旦。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狂欢的余烬气息,混合着冬日清冽的寒风。

卫莲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房间里瞬间沉入昏暗,隔绝了外面明亮却虚假的节日氛围。

他换上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外面套一件不起眼的深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遮住小半张脸,最后拿起那顶磨损了边缘的黑色棒球帽,帽檐习惯性地压低。

他该出门了。

地点约在市中心一家环境清幽的会员制高端日料店包间。

江怀瑾纵横商场多年,深谙其中门道——江氏总部大楼是各方目光的焦点,尤其是外部势力安插的眼线,频繁出现在那里无异于在敌人瞄准镜前跳舞。

商业区广场上,元旦的喧嚣比平安夜更甚。

巨大的电子屏轮番播放着喜庆的广告,红彤彤的装饰挂满行道树,人群摩肩接踵,脸上带着假期特有的松弛或兴奋。

卫莲的黑色川崎停靠在广场对面的临时车位,取下头盔塞进尾箱,再将棒球帽压得更低,汇入步行街涌动的人潮。

……

新开业的“樱花物语”咖啡店门口,苏若柠穿着单薄的日式女仆装,裙摆下裸露的小腿在寒风中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嘴角向上弯着,对着每一个匆匆走过的路人递出手中印制精美的宣传单页和小份试吃饼干。

“您好,元旦快乐!樱花物语咖啡新店开业,凭此单享八折优惠……”

回应她的大多是漠然的眼神,不耐烦的挥手,或者干脆视而不见地绕开。

几张传单被随手塞进旁边的垃圾桶,甚至被风吹落,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

苏若柠搓了搓冻得通红僵硬的手指,对着掌心哈了口白气,试图汲取一丝微弱的暖意。

元旦假期只有三天,她一天也没放过——家里的建材公司早已在破产边缘摇摇欲坠。

父母日夜奔波,低声下气地四处借钱,勉强堵住了一些催命般的窟窿,但距离真正填补那巨大的资金漏洞,还差着令人绝望的天文数字。

银行抽贷,合作方暴雷拖欠,更有传闻说“盛景集团”被恶意做空,苏家成了这场资本游戏里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高三繁重的学业压得她喘不过气,但苏若柠知道,书本上的公式解不开现实的困境。

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杯水车薪。

这身女仆装是临时租的,尺寸并不合身,尤其是脚下那双为了搭配而硬穿上的便宜高跟鞋,磨得脚踝生疼,走起路来像踩在刀尖上。

父母再难,也没有提过让她从博远退学,这成了她心里最沉重的负担和必须咬牙坚持的理由。

“您好,元旦……” 再一次,递出的传单被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人不耐烦地推开。

苏若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迫自己弯起嘴角,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脸颊,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面前汹涌的人潮。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倏然闯入她的视线——

侧前方几步远,一个穿着深色羽绒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高挑身影正随着人流移动。

羽绒服的帽子罩着头,棒球帽又压得很低,只能看到线条流畅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但那挺拔的身姿,那走路的姿态……

一种强烈的熟悉感瞬间攫住了苏若柠的心。

卫莲……那是卫莲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沉默寡言、却在补习班耐心为她讲解习题的卫莲?那个在博远高中掀起无数风暴又突然销声匿迹的卫莲?他怎么会在元旦的步行街出现?

他不是……休学出国了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混合着惊愕和疑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渺茫的希望。

她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卫……” 名字卡在喉咙里,她拔腿就追了上去。

脚下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成了最大的阻碍——鞋跟猛地一崴,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狼狈不堪地朝着前方那个背影扑倒下去。

手中的传单和试吃饼干盒脱手飞出,散落一地。

完了!

然而,预想中与冰冷地砖的撞击并未到来。

一条结实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地扶住了她向前倾倒的上半身。

苏若柠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双狭长微挑的眼眸露了出来,依旧是她记忆中的轮廓,甚至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痣都清晰可见。

但里面盛满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哪怕再淡漠也总归有温度的眼神。

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严寒,如同覆盖着冰雪的湖泊,看向她时,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散落的传单,周围人群的喧嚣似乎被隔开了一层无形的膜。

“谢……” 苏若柠的声音带着颤抖,刚吐出一个音节。

那双眼睛的主人,那个被她确认无疑就是卫莲的人,已经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臂。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散落在地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一句询问或停留,仿佛刚才扶住的只是一件即将倾倒的货架。

那人漠然地转回身,步伐没有丝毫迟滞,重新汇入前方的人流,背影很快被涌动的人潮吞没,消失不见。

苏若柠呆呆地站在原地,维持着刚才被扶住的姿势,手臂还僵在半空中。

脚踝的疼痛此刻才尖锐地传来,却远不及心头那瞬间被冻结、又被狠狠碾碎的寒意来得清晰——刚才那一眼的冰冷,比这元旦的寒风更刺骨。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看着地上狼藉的传单和饼干盒,一种巨大的委屈和绝望猛地涌了上来,眼眶瞬间变得酸涩。

他看见了。

他一定认出了自己!可为什么……

……

“竹韵”日料店深处,最僻静的包间内。

推拉门无声滑开,穿着素雅和服的女侍者跪坐行礼,引导卫莲进入。

室内暖意融融,飘散着清雅的线香和淡淡的榻榻米草席气息。

江怀瑾已经端坐在矮桌旁,面前放着一杯热气氤氲的绿茶。

他穿着素净的米色羊绒衫,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精神似乎略好一些,虽然眉宇间那股深重的疲惫感挥之不去,但至少眼底那种药物强行刺激下的亢奋血丝淡了不少。

“来了。” 江怀瑾抬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指了指对面的坐垫。

卫莲沉默地坐下,脱掉羽绒服放在一旁。

女侍者轻手轻脚地进来,开始上菜。

晶莹剔透的牡丹虾刺身,纹理如霜的和牛,摆盘精致如同艺术品。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瓷器与木桌轻微触碰的声音。

女侍者布菜完毕,再次深深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拉上门。

包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陈国伟的事做得很干净。” 江怀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陈家那边暂时没什么大动静,陈老头子痛失‘爱子’,面上总得做做样子,内里嘛……忙着安抚傅家那边可能的迁怒,更要紧的是压住消息,别让股价跌得太难看,陈国伟那个妈,有点麻烦,不过也翻不起大浪。”

卫莲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面前那片薄如蝉翼的鲷鱼刺身上,没有动筷。

他只关心名单上被划掉的名字,至于陈家的内斗、傅家的反应、股价的波动,那是江怀瑾需要评估的代价和收益。

“尾巴都扫干净了?” 卫莲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嗯。” 江怀瑾放下茶杯,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那个女人抢救了过来,记忆混乱,加上她体内检测出的东西……足够让警方把那当成一场纯粹的,由药物过量引发的意外事故结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向第三方的痕迹。”

“高效,无痛,代谢快,常规毒理筛查很难检出。” 卫莲言简意赅,像在陈述一件工具的参数。

江怀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抿了口茶,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卫莲面前的桌面上。

“下一个。”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卫莲拿起文件袋,打开。

里面是一张国际航班的电子客票行程单——目的地:阿联酋,迪拜。

起飞时间就在三天后,行程单下面,是几张目标人物的清晰照片和一个名字:陈国豪。

照片上的男人三十多岁,穿着考究的高定西装,站在奢华的酒店背景前,笑容自信,带着长期养尊处优和手握权柄的倨傲。

陈家的二公子,陈氏集团海外业务板块的实际掌舵人。

一个比陈国伟重要得多,也棘手得多的目标。

“他在迪拜有个固定的落脚点,经营着几处‘合法’产业,作为陈家资金外流的中转站。具体行程、安保情况、落脚点地图,弗兰克会在那边跟你对接。” 江怀瑾补充道,“他比陈国伟谨慎得多,身边常年跟着高价聘请的专业保镖,千万要小心。”

卫莲的目光在陈国豪的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利落地将文件袋折好,塞进羽绒服内侧的口袋。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卫莲。” 江怀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空气。

卫莲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江怀瑾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缓缓说道:“等陈家的事了结,尘埃落定,我会送你一个新身份,干净彻底,查无可查,护照、学历、资产证明……一切都会安排好。”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卫莲的背影,投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仿佛洞悉一切的弧度。

“比如,某个你钟意的热带岛屿国家?阳光,沙滩,远离所有纷争……” 江怀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又像是某种早已看透的笃定,“过你喜欢的生活吧!就像……你曾经对江妄说过的那样。”

卫莲背对着江怀瑾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极其短暂,快得像错觉。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夜沙滩上细沙的微凉触感,以及……少年笨拙模仿他躺下时,仰望星空侧脸的轮廓。

这个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

连他心底深处那个从未宣之于口,只存在于系统蓝图和沙滩裤象征中的“海岛天堂”之梦,也被他揣测得一清二楚。

卫莲没有回答。

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推拉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包间内清雅的线香和那个疲惫男人洞察一切的目光。

走廊的光线略暗。

卫莲快步穿过,羽绒服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按了按胸口内侧口袋里的文件袋,机票坚硬的边缘硌着皮肤——梦想中的海岛……在现实的任务面前,依旧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坐标。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丝被江怀瑾话语勾起的,名为“向往”的涟漪强行压平。

现在,他只需要专注一件事:与弗兰克会面,然后,拔掉名单上的第二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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