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老街坊来到轧钢厂。
门口的保安问:“易师傅,这么晚还来厂里,有什么事?”
八级钳工在厂里可是挺受尊敬的,值班的保安自然认识。
“我们院里的两个邻居,也是你们轧钢厂的,就是后厨的傻柱和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你应该认识吧。”易中海问。
那时候,吃饭和看电影,可是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两大享受。
“认识,认识,您找他们?已经走了。”保安笑着说。
刘海中问:“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八点左右吧,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天都黑得透透的了。”
“他们是两个人一块走的?”
“对,一块走的。”
“好,谢谢你。”
“不客气,易师傅。”
听完这些话,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有点犯嘀咕,这两个人已经离开工厂了,范围就大了去了。
而且他们还真是两个人一块走的,这可是头一遭。
难道真是去喝酒了?
“老易,我看八成是去喝酒解闷了,这对他们来说或许还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刘海中打了个大哈欠,这时候确实该是窝在家里睡觉的时候了。
他心里有点想撤的意思。
“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他们要是真想喝酒,干嘛非得等到天黑才溜出去?”
易中海边想边说,感觉这里面藏着猫腻。
刘海中问道:“那你说说,咱现在怎么办?大半夜的,上哪儿逮他们去?”
易中海琢磨了一会儿。
“这样吧,咱跟厂保卫科说一声,借几个人,拿手电筒,分两拨去找。我带一队去咱大院必经之路看看,你带一队去附近的小饭馆看看。”
“行吧。”
刘海中不太情愿地应了下来。
易中海跟门口的保安简单说了几句,保安一吹哨子,立马有四五个保卫科的人跑了过来。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我们厂里有两个工人昨晚没回家,家里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麻烦各位帮忙找找。”
易中海赶紧介绍情况。
“哟,这不是易师傅嘛,这忙我们肯定得帮。不过这天黑漆漆的,路也看不清,咱们也有点困,可能看不太真切。”
其中一人说道。
易中海哪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立马从兜里掏出五块钱。
“这点钱给你们买烟抽抽,提提神。”
几个人笑着接过钱分了,然后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兵分两路去找人。
易中海带着人从东直门大街这头开始搜。
半小时过去了,两队人汇合,什么也没找着。
“易师傅,说不定那俩已经回去了,你看这都快翻个底朝天了,现在就剩前面那片荒地没找了。要不咱再去看看?”
一个保卫问道。
易中海琢磨着,反正五块钱都花了,能找就继续找呗。
“走,去看看。”
这一趟,还真找着了。
几分钟后,有人发现废弃水管里露出两只脚丫子。
大半夜的,看到两只一动不动的脚,吓得人一跳。
那人喊道:“快来人,快来人!”
大家一股脑儿地冲过去,结果看到了一幕让人尴尬至极的场面。
傻柱和许大茂光溜溜地搂在一块。
俩人明显是睡着了,呼吸挺匀,还打着呼噜。
易中海和刘海中脸上都红了,简直没法直视。
这画面,太刺眼了。
“嘿,找了半天,原来这俩货在这儿睡觉呢!”
“啧啧,没想到他们俩还有这癖好,太不要脸了吧!”
保卫科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全在看热闹。
易中海和刘海中脸上挂不住了。
一个保卫用手电筒照了照他俩的脸,傻柱先醒了。
“这是哪儿?我衣服呢?”
傻柱脖子还有点酸,一扭头正看见迷迷糊糊坐起来的许大茂。
“啪”——
傻柱一头撞在了许大茂脸上。
在场的人都在心里嘀咕,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易中海和刘海中干脆转过身,脸上写满了尴尬,冷汗直流。
这种场面,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傻柱这才瞧见许大茂也在场,同样也是一丝不挂。
两人同时往对方身上瞟了一眼,连忙捂住关键部位。
“傻柱,你丫干嘛呢?”
许大茂一脸嫌弃,连忙躲开傻柱,开口就骂。
“我能对你怎么样?我……我自己都懵了!”
傻柱气得说话都结巴了,他哪见过这种阵仗。
“原来你把我打晕,是另有企图,我真是后悔去找你,你连畜生都不如!”
“许大茂,你才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两人你一嘴我一舌,吵得面红耳赤。
保卫科的人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够了!”
易中海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把咱们大院的脸都丢光!”
刘海中也指着他们骂道:“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不要脸!”
许大茂和傻柱顿时没了声音。
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卫科的人说:“易师傅,他们不光是丢了你们大院的脸,也丢了咱们轧钢厂的脸!
我作为厂里的一员,对他们的行为感到羞耻!”
“这件事我明天必须向厂领导汇报,对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厂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易中海一听,这事可闹大了。
“我说,不至于这样吧……”
“易师傅,我们敬重您是八级钳工,手艺确实没得说,但如果您要包庇他们这种行为,那就是您的人品有问题了。”
保卫科的人专门挑刺,那是一套一套的。
易中海无言以对,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刘海中也怕跟保卫科的人闹僵,不想自找麻烦。
“这事就这么定了,您先带他们回去吧。”
保卫科的人走了。
易中海看着这两个光屁股的家伙,真想狠狠踹他们一脚。
“真不争气,你们俩!”
易中海背着手,转身就走,这事他不想管了,心里憋屈得很!
刘海中冷冷地说:“赶紧找个东西遮一下,瞧瞧你们现在这模样,像什么话!”
许大茂和傻柱站在原地发呆。
傻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气呼呼地说:“肯定是宋飞宏搞的鬼!”
许大茂说:“傻柱,我只记得我头上的包是你打的,今天的羞辱,我早晚要还回来。”
“许大茂,你还来劲了是吧?不分青红皂白!行,我等着!”
傻柱才不怕他,许大茂被自己收拾过的次数还少吗?
晚上,两个光溜溜的家伙转悠了半天,衣服没找到,只好用树枝树叶胡乱遮着重要部位。
许大茂看见傻柱也是那副倒霉样,心里开始嘀咕是不是宋飞宏在背后搞的鬼。
不过他对傻柱那一棍子可是怀恨在心呢。
要不是当时被敲晕,宋飞宏也不会得逞。
他俩就像逃跑的老鼠,灰头土脸地溜回了大院。
因为没有证据说是宋飞宏搞的鬼,他俩也就不敢去找他的茬。
傻柱还好,一个人行动也挺麻利,悄悄溜进屋就没了声响。
可许大茂就惨了,光溜溜地回家,娄晓娥一看就火了。
最后娄晓娥硬拉着许大茂去做身体检查,许大茂没办法,只好答应,这才算过了这一关。
第二天。
宋飞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看着满筐的脏衣服,忍不住感叹:
“要是有个媳妇就好了,家里肯定井井有条,衣服也有人洗,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那种日子,光想想就觉得很滋润。
于是,他找媳妇的念头更强烈了。
照例叫出系统打卡,又收获了不少好东西。
其中一样,比收音机票还稀罕——自行车票。
那时候的自行车不像现在这么普遍,只有少数家庭条件好的才买得起。
主要是自行车票太少了,普通人家根本不敢奢望。
就连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一年也分不到几张。
有了自行车票,宋飞宏就能买辆车,上下班方便多了。
再说,
家里有了自行车,找媳妇也更有底气了。
“看来,得行动起来了。”
他把系统奖励的白面装了五斤,豆油装了十斤,鸡蛋装了二十个,直接去了街道王大妈家。
这王大妈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最喜欢给年轻人牵红线。
宋飞宏把白面、豆油、鸡蛋都给了王大妈,当作酬谢,还跟王大妈说了自己喜欢的对象,是市百货公司卖衣服的那个姑娘。
说完这些,剩下的就交给王大妈自己去打听。
宋飞宏相信王大妈有办法,一定能打听出来。
到了轧钢厂,宋飞宏又把昨天想好的问题复习了一遍。
温故而知新嘛,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中午时分,
厂里广播通报了许大茂和傻柱的事。
他俩被停了工作,下车间劳动改造去了。
宋飞宏一听,心里忍不住觉得好笑。
要是傻柱和许大茂没害他的心,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第五车间。
许大茂被安排到这里劳动改造。
“许大茂,快跟我们说说昨晚的事,你和何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你俩口味真重,俩大老爷们儿,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要我说何师傅才是真正的牛人,白天吃屎,晚上搞男人……”
车间里的工人们对许大茂可没手下留情,把他的丑闻当作乐子到处传。
“你们能不能消停会儿?”
许大茂心里窝火得很。
想当年,他放电影那会儿,可是个香饽饽,哪想到现在被人给顶了包,他能甘心吗?
现在还被这些人冷嘲热讽的。
他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
“嘿,还挺横呢,厂领导派你来车间改造,你还不服气是吧?那咱们几个就帮帮你,让你早点搞定。”
一个身材魁梧的工人挥了挥他那大拳头。
许大茂立马换了副笑脸:“哪能呢,各位大哥,我刚来嘛,不懂事,来来来,先抽根烟消消气。”
“算你懂事。”
那魁梧工人见许大茂服了软,也就没动手。
“来来来,说说,昨晚你和何师傅那点事……”
许大茂有苦难言。
被罚到六车间的傻柱,情况和许大茂一模一样。
两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同时,对宋飞宏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下班后,
宋飞宏直奔东安百货市场。
系统奖励的自行车票,是京城本地生产的燕牌自行车票。
那时候,最有名的自行车牌子就是飞鸽、凤凰、永久这三巨头。
飞鸽是天津产的,永久和凤凰则是上海产的。
而燕牌呢,是京城本地国营厂出品,虽然名气没那三个大牌响,但质量也是杠杠的。
那时候的自行车,主要是男式款,轮子直径28英寸,车头和车尾之间还有根横梁。
所以大伙都管它叫“二八大杠”。
宋飞宏直接去了燕牌自行车的直营店,用票兑了一辆。
“能让我试试不?”
宋飞宏问。
“当然可以,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态度热乎得很。
搁现在,买车还能试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