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得对,这些家具不能搬进来,我来帮您把它们扔出去!”
刘光天听到老太太来了,心想这下可比他爹刘海**还有面子。
于是他转身回来,火上浇油,一边摩拳擦掌准备扔家具,一边等着老太太表态。
聋老太太正气得不行,易中海和傻柱都去上班了,院子里没人站在她这边。
这时候刘光天正好出现,正合她意。
“光天,你大胆地搬,要是宋家小子敢有意见,我来对付他!”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年纪大,底气十足,之前宋飞宏虽然嘴上占了便宜,但从来不敢动手。
她觉得这就是宋飞宏的底线了。
刘光天得到了聋老太太的“许可”,立马摆出架势开始搬东西。
“操,这宋飞宏买的全是好料子,这么沉……”
刘光天用肩膀扛柜子,才发现这柜子用的木头特别重,质量很好,让他心里又嫉妒起来。
“再好又怎么样,不让你们搬进来,也是一堆废木头!”
他心里痛快,动作也利索起来,趁着宋飞宏还没回来,赶紧把这些家具搬出去。
“哎哎,刘光天你干什么,谁让你动家具的,这是宋飞宏大哥的家具!哥,你们快出来!”
阎解娣眼尖,看到刘光天扛着柜子往院子外走,急得大喊起来。
阎解放和阎解旷一听,立刻冲了出来。
“刘光天,放下柜子!”
“这是宋飞宏大哥的家具,你是找死是不是?”
哥俩本来就和刘光天不对付,现在更是针锋相对,他们绝不会让刘光天把家具搬出去。
刘光天本来搬得就吃力,再加上被阎家兄妹拦住,只好把柜子放下来。
“阎解放、阎解旷,我劝你们别管闲事,这是老太太让我搬的!”
刘光天瞪着眼,一脸横眉竖眼地说。
“老太太让你搬你就搬?你就不怕宋飞宏大哥回来收拾你?”
“你是老太太养的狗吗,怎么这么听话!”
兄弟俩的话让刘光天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比阎解放和阎解旷都要壮实,所以一点都不怕,打算教训他们一顿。
“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来,跟我玩玩!”
刘光天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阎家兄弟当然不会吃这个亏,但也不想就这样认输。
“刘光天,你认识三哥吧?”
阎解放问。
“什么三哥、四哥,唬谁呢?咦,你是说混子三哥?”
刘光天原本还大放厥词,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混子三哥,怎么样,怕了吧?”阎解放得意地说道。
刘光天眼睛一转,冷笑着说:“阎解放,你别拿虎皮当大旗,混子三哥跟你俩有什么关系?别跟我说,我打你一顿,混子三哥会替你出头,这种话别在我面前说,除非你们把阎解娣卖了,哈哈。”
他听邻居说过,混子三哥以前一直盯着阎解娣,几次上门骚扰,搞得老三爷头疼得很。
既然这样,混子三哥怎么可能帮他们阎家?
阎解放这是在胡扯!
阎解娣一听刘光天这话,顿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刘光天,你这个王八蛋!”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火冒三丈,直接冲上去要动手。
几招下来,两人根本不是刘光天的对手,都被打疼了。
这时候叁大妈刚好出门买菜去了,没人管着,刘光天更是嚣张起来。
“两个废物,还敢动我?你们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刘光天笑着说。
“刘光天,你听清楚了,混子三哥不是帮我们,而是他见到宋飞宏大哥都要鞠躬,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阎解放这才说出刚才没说完的话。
“混子三哥见到宋飞宏会鞠躬?你骗谁呢,宋飞宏算什么东西,混子三哥会理他?”
刘光天根本不相信这话。
“刘光天,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刘光天顿时一愣。
他回头一看,只见宋飞宏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那副冷冷的表情,竟然让他心里有点发毛。
“飞宏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刘光天要把你的柜子搬走,我们拦着他,结果被他打了!”
阎解放像见到了救星,立刻告状道。
“是吗,刘光天?”
宋飞宏冷冷地问,眼神直盯着对方。
刘光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宋飞宏的目光让他感觉像是被一只猛虎盯上了。
“你想干什么?”
“动了我的东西,你说我该怎么做?”
宋飞宏推着自行车,一个跨步冲上前,车头狠狠撞在刘光天的肚子上。
刘光天顿时疼得弯下腰,站都站不稳。
他没想到宋飞宏动作这么快,根本来不及躲。
这一下,他终于明白宋飞宏不是好惹的!
“是老太太让我搬的……”
“哼,老太太让你搬,照样打你!”
刘光天越是拿老太婆撑腰,宋飞宏就越要教训他。
这样才能让大伙知道,他宋飞宏根本不怕老太太。
“宋飞宏,你真是连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光天吼道。
下一秒,他就开始求饶:“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提老太太还不行吗?”
宋飞宏停下动手,说:“刘光天,家具是从哪儿搬来的,给我搬回去。”
他没说别的威胁话,刘光天已经吓得不敢吭声。
虽说刘光天生得凶神恶煞,但遇上宋飞宏这种硬茬子,也只能乖乖认栽。
“刘光天,听见没,赶紧麻利儿地把家具搬回去!”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阎家兄弟一边说一边嘲讽刘光天。
刘光天咬了咬牙,忍着怒气,扛起柜子往院子后面走。
宋飞宏他们跟在后面。
这时候,阎家兄弟对宋飞宏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像是两个小粉丝。
到了后院。
聋老太太一脸疑惑地问:“光天,你怎么又把柜子搬回来了?不是说好有事我来给你做主吗?”
刘光天放下柜子的时候,宋飞宏他们也进来了。他的眼神看向宋飞宏,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回家了。
但这也说明了一切。
聋老太太看到宋飞宏,冷哼一声:“宋家小子,你是不是想住隔壁那间空房?告诉你,那是给我孙子傻柱娶媳妇用的,你想住,门都没有!”
宋飞宏直接质问:“老太太,这房子真的属于你吗?”
“不是我的,但凡事都有个先后顺序,我先住进大院,这房子自然该我先选!”
聋老太太一脸理直气壮。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先来后到’是这个意思。老太太,这是国家的资产,不是你说归谁就归谁的!”
“宋家小子,这事你管不着,今天你别想搬进去!”
聋老太太摆出无赖的样子,跟贾张氏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二大妈从屋里急匆匆地走出来,对宋飞宏说:“宋飞宏,都是邻居,别以为你日子过得好了就看不起我们,还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这是为了自己儿子刘光天来讨说法的。
刘光天的弟弟刘光福也气得不行,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对宋飞宏恨之入骨。
“宋飞宏,你打我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我爸不在家就欺负人了?他现在可是院里的头号人物,信不信我开个全院大会把你批斗一顿!”
刘光福年纪还小,这种狠话跟同龄人吹牛还行,可是在宋飞宏面前,连痒都挠不着。
后院的吵闹声立刻引来了一些在家的邻居。
包括壹大妈、贾张氏也都赶了过来,而最先听到动静的,是住在许大茂家的秦京茹。
不过秦京茹没有出去。
她和许大茂没领结婚证,不敢随便露面,怕被邻居议论。
所以她只是站在门缝后偷偷看着后院发生的事情。
“你这个瞎眼的宋飞宏,当初看不上我,害得我吃了这么多苦,否则我也不会跟着许大茂,天天受他的白眼。现在被大家排挤了吧,真是活该!”秦京茹心里想着,有些得意。
“哎哟,壹大妈,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贾张氏一进后院,看到贰大妈正对着宋飞宏大声嚷嚷,顿时明白两家又闹矛盾了。
她心里高兴极了,这种机会正好可以趁机调停。
尤其是那句“壹大妈”,完全是故意报复易中海早上打了她一顿,专门羞辱从中院来的壹大妈。
壹大妈一听贾张氏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但她也说不出什么,自从易中海不再是壹大爷,刘海中接任了院里的一把手,那么顺理成章地,贰大妈也就成了壹大妈。
“唉……”
她叹了口气,打算不管这事,低着头又回中院去了。
这下让贾张氏更加得意了。
“易中海敢打我,看我怎么羞辱你家媳妇!”
贾张氏本来还想更恶毒一点,比如说壹大妈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但壹大妈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一句话就被她说跑了,根本没给她继续说脏话的机会。
赶走了壹大妈后,贾张氏开始关注起宋飞宏和刘家之间的冲突。
“宋飞宏,你打了我儿子刘光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贰大妈死缠烂打。
“好,叫刘光天出来,我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宋飞宏冷笑着说,他觉得对刘光天的教训太轻了,回头还得去告状。
真以为靠贰大妈出面就能帮自己出气?
太天真了。
刘光福说:“大哥,叫你出来呢……”
他这话刚说完,就被贰大妈敲了个脑瓜子:“你傻,听不出宋飞宏这是认真的吗?”
刘光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更愤怒的眼神盯着宋飞宏。
“老太婆,你放心,今天我绝不会让宋飞宏得逞,他想搬进那间空房,门都没有!”
二大妈现在和聋老太太站在同一战线,一起对抗宋飞宏。
“哼,他要是想搬进来,除非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跨过去!”
聋老太太直接走到空房门口,一屁股坐下来,态度坚决。
阎家兄弟头上都冒汗了。
这事怎么解决?看来今天是没法搬家布置新房了。
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宋飞宏,要不你今天就别搬了,老太太这么坚持,真不可能从她身上跨过去吧?”
“对,她年纪这么大了,别闹出人命来,你是办喜事,别弄成丧事不吉利。”
“你还年轻,日子过得也不错,以后不差这一间房,退一步吧……”
他们都在劝宋飞宏让步。
宋飞宏知道,就算拿出工厂的批文,聋老太太也不会退让,她会一直耍无赖到底。
“那就怪不得我了。”
宋飞宏冷哼一声,
从系统里拿出一张“忏悔卡”,对着聋老太太点了一下。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遗憾,有的被大家知道,有的藏在心底,尘封起来,变成永远的秘密。
这张忏悔卡,就是让人内心深处的遗憾重新浮现,击溃心理防线。
聋老太太本来还想继续装硬,忽然之间,一股悲伤从心里涌上来。
“孩子他爸,我错了,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自私……”
聋老太太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伤心到了极点,竟然抬起手,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回事。
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二大妈了。
老太太刚才还在拼命阻止宋飞宏搬进房子,转眼就哭得稀里哗啦,开始忏悔。
她原本还想着让老太太带头,自己跟着附和一下就行。
但现在这个场面,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太,您怎么了?”二大妈试探着问。
老太太只顾着捂着脸大哭,一边哭一边说着“我错了”的话……
“没想到老太太也有这样的一面,还以为她是院子里最受尊敬的人,谁知心里也有愧疚。”
“可不是嘛,真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虽然没见过老太太的丈夫,但听她这么说,确实挺对不起他的,替他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