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那片梦境…有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
温迪微微皱眉,易阳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是啊,几乎一模一样,还以为是你兄弟之类的…毕竟易阳说他的身份跟长相有些关系……”
“…等等,你不进来吗?”
摸到地下室门口,荧半个身子都已经扎进去了,这才发现温迪居然…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楼梯扶手上,正拔着酒瓶上的软木塞。
“诶嘿…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就不添堵了。”
“再说,你们也需要个放风的人对…”
“哐当!!!”
一阵晚风刚好吹倒了地上的空酒瓶子。顺着楼梯,玻璃与大理石瓷砖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在空空荡荡的教堂里回荡着。
“……”
好好好,你放的是这个“风”是吧?
不再多话,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径直隐入地道之内。
“呼…”
确认四下再无人,温迪敛起笑容,缓步到教堂正中。
只见一缕,两缕…无数缕晚风涌入,在教堂中欢唱,激荡着,将他托起。
涌过房屋,唤醒山岗…顺着这并不单纯的风,整个蒙德似乎都开始了流动。
“那个方向…”
易阳似有所感。
“嘿温蒂,要不要许个愿?”
“我有预感…你现在许的话,正好能赶上顺‘风’车。”
易阳俏皮地眨了眨眼。
温蒂则先斜了易阳几下 ,不像开玩笑…
反正也没什么成本…
“行吧,那我希望—”
“诶等等!说出来会不灵的。”
“……”
一时再无话,但易阳确实能察觉到,那阵风的尾巴上,多挂了一丝微弱的‘决心’。
“很好,至于我自己嘛…”
“…会把这载体撑爆的吧,还是不为难人了吧。”
易阳自语着,静看风满载而去。
萤火虫和小灯草的闪烁,伴着远方风车的吱嘎声…相比城内,城外蒙德的夜更多几分诗意的静谧。
…很容易让人回想起瀑布,还有回音花。
“呼…”
“…也祝你…你们安好。”
站定,温迪抬手,晚风从教堂散去,回归高天与远方。
不过,要是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这风好像温和了不少…
而且,还多了一抹吟游诗人似的浅绿。
* 这就是你的“答复”吗?
易阳找了个雕花的柱子倚定,背有点痒…
“算是吧…我擦!易阳你能不能别跟鬼一样这么突然啊!”
“哐当!!!”
温迪猛一转身,结果又不小心踹倒了自己丢的空酒瓶子。
见状,易阳微微皱眉。
怎么搞的,刚刚还感觉这家伙真隐隐有种“香火成神”的架势…
* 唉…
* 只是个建议:也许你应该换个视角。
* 愿望也好,信息也罢…你有没有想过,去做它的发起者或者接收者,而不仅仅只是…处理它们?
* 完全没有让你漠视那些梦想的意思,只是…
* 也许,其中有一份是给…
* …
温蒂突然感受到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从易阳的灵魂中荡出。
* …失陪了。
“嚓!”
猛蹬而出,易阳脚下的瓷砖又双一次炸开。
“唉,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天啊!风神在上!”
前来祷告的修女紧盯着那处狼藉,悲愤溢于言表。
西风教堂可谓是风神大人的脸面…是多么猖狂的恶徒才能犯此大不讳,做出这等——
“咕噜噜~”
等等…这滚过来的莫不是个酒瓶子?
修女不由得抬头。
正在翻窗户的温迪:“……”
“易阳!我——”
“来人啊!”
“涂!!!”
温迪开始了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