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终，我记得你不是说——哦…
此情此景，易阳还是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安静收炮降落。
前天晚上跟荧聊完之后，昨天易阳又不知悔改，换了个门进城想去整点串串臭豆腐…
…结果再次被以众千岩军“我戈也未尝不利”收尾。
一而再再而三，璃月城区是真不能乱闯了，不然搞不好请仙典仪进不了场，也不好收场。
所以，根据归终的提议，索性回这里看看了——璃月的发源地，也是她生与逝的所在。
归离集。
只是，据归终所说，这里本应是全璃月最大的聚居地，当时最繁荣的所在，可现场只能说…
…蓑草如茵。
空中也再无微尘。
归终已经比温蒂通透不少了，不管是提及故人旧事的态度，还是与易阳这边的信息交流，从没有那种不敢或不愿面对的逡巡。
（温蒂：我还是觉得这是因为你跟她说过我的事，有我当前车之鉴。）
但这回，她也实在没法置之一笑了。
摩拉克斯他们赢了，也输了那场战斗，不论现在如何，当时所有人的基业还是…毁于一旦。
* 也许你已经预见这个结果了。
一支触手轻抚过她的背脊。
* 洪水，还有大波的魔神…毕竟‘魔神自带污染亡语’这个设定还是你告诉我们的。
“而且，璃月也和蒙德一样获得了新生，这不值得高兴吗？”
害，温蒂你现在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
“谢谢，而且我突然感觉…我有点理解你在意识里缔造‘城堡镇’是什么心理了。”
想必，易阳在那个小镇子里也经历过世事难料才这么做的吧。
* 额…算是这样，谢谢。
玩游戏之类的实在说不出口了…
* 不过，现在实在不能忽视的点是：魔神战争到底怎么回事？
* 巴巴托斯提过，现在又因为这…我有理由怀疑摸鱼怪还有事瞒着咱。
至少覆盖蒙德加璃月，只是局部就造成这种后果，别告诉我就是为了抢地盘吧？或者‘天理的青睐’究竟具体是什么？得不到又会怎么样？
我是说，魔神跟人又不一样，要领土和子民也没用啊，徒给自己增事。
事已至此…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归终也果然坦露些先前并未听闻的秘辛：
“其实，天理…”
……
啊？
* 不是…养蛊呢这？魔神版大逃杀啊？
这魔神战争的细则是让人蚌埠住了，天理你脑子有坑吧？
而且…巴巴托斯在这种规则下居然真的没经历过多少争斗？
* …归终，能透露下那个天理在哪里吗？其他信息也行？
易阳感觉拳头很久没这么硬过了。
“唉，但凡我有那种层级的智慧，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归终只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可能还有些神伤。
* …
好好好，又一个跟［玩家］一样的出生兼缩头乌龟…说来，这个遗迹守卫就很不幸，没有灵魂，还敢在易阳发火的时候来触霉头。
“喀吧…嘎巴！”
甚至没用弹幕，这坨不长眼的金属直接被易阳徒手压缩成了只有半个温蒂大小。
“文物！这是文物…”
“咚！！！”
事后回首，归终在这事上真欠温蒂一个人情——就这几句提醒，让易阳没趁着气头把压缩遗迹守卫抡飞出去，而只是原地砸了一下泄泄火。
虽然也确实搞出个几米深的大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砸这坑掀出的几波气浪：
疾风剥落层层灰土，谁曾想这不起眼的小土包，居然埋了好大一块石碑。
“等等，上面有字！易阳你先别过来！”
温蒂是生怕易阳舒筋动骨再把这碑给拆了，蒙德的好多遗迹就是这么没的。
“应该是璃月字，嗯…从上往下写的。”
归终摩挲起这熟悉的材质。
“有神临，名［归终］，善扬尘，遮天不知几千里…欸等下？”
这记载的是…我？
* 所以，这记载属实的话…咱重返璃月城是不是就可以提前了？
易阳尽可能轻手轻脚地从坑里爬了出来…扬尘这技能好啊，也不用几千里，能扬个几里让疯狂猫猫头和小摊老板们看不清楚我，然后整点串串臭豆腐麻辣烫之类的就行。
（温蒂：咋还越说越多了…？还有，昨天你才答应我俩请仙典仪前不搞事的！）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嘛…”
归终再次伸手，不出意外地，地上的尘土无动于衷。
也是，能再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很难得了，权能什么的，就忘了——
* 你灵魂的力量照耀着归终！
易阳胸膛中那颗血红的心已然可见。
呼～那些是，尘粒？
“…”
额，现在应该说…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漫天飞尘里，只看得见这颗闪耀的心了。
“我的权能…这…”
也顾不得淑不淑女了，归终现在完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刹那间被硬塞了一个权能回来？还是强化的？
易阳这家伙这么变态的吗？
* ［决心］的力量啦，基操而已。
还真就像dR里朱红碎击，双重治疗这类组合技的使用…易阳又不知道在笔记本上勾画起什么玩意。
“…”
嗯，不过…归终再次回忆起那股力量的流转。
的确，权能的控制权一直都在自己，刚刚只是因为自己本就在竭力试图调动权能，没把握好度，这才让周边尘土过饱和了。
* 好吧，那话说回来，不知几千里…然后呢？这么大一块碑就刻这么点字？
这可既不现实也不游戏啊。
“准确来说，是只认得出这么点字了。”
（温蒂：你俩play之前能不能先把这尘解决下？我看不见了…）
而且，不管是口吻还是内容，这些碑文都更像后人转述的样子…归终确信自己对其全无半点印象。
毕竟自己吹自己“扬尘不知几千里”真的很羞耻的啊！
“这么看的话…周边多半会有类似的碑文。”
归终如是推断道，毕竟归离集…现在应该说璃月人的尿性她还是记得的，她还在世时就有些人自发给摩拉克斯刻了一连十几块碑，也不知道现在找不找得到…或者老石头有没有自己收着。
“后人记载…说不准也有我去世后的历史？”
* 总之，相当于无线索解谜，对吧！
咱这么看，把一整个归离集当成游戏地图，把剩下的碑——
（温蒂：打扰一下！这满天的灰…）
* 抱歉，总得有点什么阻挡下那些无处不在的冒险者。
我可不想找到一半结果什么关键线索被别人刨走了，荧就总干这事。
（温蒂：……）
所以我就接着当瞎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