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苍生苦楚…
确实让易阳想起些什么:传说之下.黄色灵魂的世界线里,他确实曾感伤那个几乎一路至仁至善,无愧‘正义’之名的clover最后却也被轰杀,装进罐子,但Asgore有的选吗?
在‘结界’这个大前提下没有。
同理,这里的“结界”就应该算是…[天理]。
又是天理…
* …
终于,扭曲之剑应声坠地,连带着易阳也一起猛然坐倒。
“易阳…?”
荧有些担心地赶忙前移几步。
* 我没事,只是…只是需要理清些事情,抱歉。
易阳没有抬头。
* …你们…请先随意点吧,我得费些时间把[仁慈]拼回来。
* 这样才能彻底结束战斗。
至此,他还真从次元背包里掏了卷…等等,胶带?你真要用这玩意修[仁慈]?粘起来吗?
总之,窸窸窣窣着,他也暂不言语了。
“诶…嘿?所以,是不是只有我错过了什么?”
温迪还是那么活泼亲昵地四处俯身问询…也是,现在全场也只有他能有这个精力了。
直到易阳已经粘好了四分之一,才由温蒂清清嗓子带头开口:
“在我们刚去璃月的路上…”
怎么和钟离撞上打了第一回,怎么意外叉爆了尘世之锁,怎么莫名其妙地把归终的灵魂捎上了…此前和此后的诸多细节,直到现在这场战斗,随众人一言一语,方才与[仁慈]的碎片一起,缓缓补齐。
其他部分,我们多半已然知悉,所以主要讲讲:
“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可能对自己…有些缺乏认知。”
钟离也试着吸了口海茶…怎么说呢,世界之外的口味怪怪的。
“那些胆敢对你这类存在不闻不问不设防的,恐怕早在几千年前就被尽数吞没了。”
“连我都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些…逾矩的迹象,为了璃月,我自不能放任不管。”
“然而,那一战后,虽然不知你有所保留的原因…”
* 我不能把旁边的居民区掀了吧。
“……”
钟离略无语,早知道你这回事我就直接把话解释清楚了,哪还用被你一路追着砍到现在。
“…但确实让我意识到,你绝非可以抗衡之敌。”
“为了应对你的威胁,我们甚至提出过疏散全璃月的百姓,但那时你已经深入璃月腹地了…可意料之外的是,你的行为额…出奇地迷惑,但反常地无害。”
“嗯哼,可想而知。”
温迪对此表示赞同,易阳自己都够跳脱的了,体内再多了俩灵魂,那场面可以预想。
“这时我才预见到:你的目标只是我。”
“所以,帝君你就把消息保持封锁,然后专门嘱托留云他们,给我们留假消息来争取时间吗?”
这里不得不提,归终这会儿粘钟离实在有些过于近了…这也是钟离现在神情和语气依旧古怪的原因之一。
久别重逢是久别重逢,可是这状态,怎么突然和堂主一样一股不省心的感觉呢?
略感疲惫…
“不,那是留云他们自己的想法了…在他这种层级的威胁下,牵扯越多,多半只徒增伤亡。”
比如那条奥罗巴斯,要真蠢到组织自己全体子民和天理死磕到底的话,只能说现在的稻妻剧情就得少不少东西了。
“我只是希望与他再战之前,能把应了结的契约尽数了结,不论是对璃月,对朋友…还是对自己。”
* 不要这种死而无憾的口气啊,搞的我很像什么灭世线大反派似的!
(钟离内心oS:你也就差个念头就能成为了…)
“那么钟离,你专程委托我们又是为…?”
荧还是有点没想通,既然需要避着易阳,为什么要主动找上和他关系这么近的自己?
“迟则生变,那时我便已准备好了。”
“要么你们把他叫来,了结一切;若否,也就如我刚刚所说…为我多留一份[存在的备份]。”
* 咳咳…那帝君你可能得失望了。
抬头,易阳已然粘好了[仁慈]的最后一角,别说,还真是光亮如新。
果然四次元菊花里装的胶带都不是寻常货。
* 看看这里,这是我意识内的一片空间,也恰是我记忆中某个世界的[备份],和复制粘贴都几无区别。
* …除却任何生命的痕迹。
暗之民也好光之民也罢,易阳意识中这个‘城堡镇’,其本身只会有永远的黑暗与寂静…好消息是,新住进来的两个灵魂局部改变了这一状况。
但也确实是说,就算荧成功了…[存在的备份]可能并不会以钟离预想的形式呈现,当然荧确实会记得就是了。
就像我也会…
…don't forget,对吧?
呼,确实也该继续前进了。
* 仁慈
周遭似是抑地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也终于散去。
确实多了不少不必要的曲折,但总的来说,虽然差点…但最终没有必须用存读档才能挽回的差错发生,也算不错了。
“帝君…”
咳咳,哦对了…归终这么紧粘着摩拉克斯粘到现在,在场的人有一位算一位,多多少少都看出点端倪了,尤其是温蒂和巴巴托斯这俩嘴角最猖狂。
历经一次生死,她已然发觉欲拒还迎那套不能用了,不然再给这老石头几千年他也想不明白!
魔神就得为爱主动出击!
…但钟离和易阳还是神色如常,这俩不是人。
“我会尽快寻找能寄托蕴养神魂的载体,在这之前,老友还得麻烦阁下了。”
钟离只是对易阳客气地一拱手,虽说被对方追着砍挺掉面子,但了解事情始末后,实则不难发现他确是仁善之辈,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老友一把。
* 不麻烦,我也乐得热闹点~
不…尽管归终还在疯狂眨眼示意,但易阳还是没事人似的打了个响…该死,为什么人类状态还是打不响响指?
…易阳拍了拍手,这下总算把其他人都送了出…去,诶?
“抱歉,易阳,我真没想到你还经历过…那些。”
一个温暖的怀抱,哦,原来是荧。
虽然事实证明她心中的“感觉”是对的,但易阳所经历的…听起来太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那种无力感…虽然想不起来,但冥冥之中,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就像…
* 都过去了。
* 但我想,这也能解释,现在我为什么如此渴望美好了。
也包括这一小会儿的宁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