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登仙镇,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商铺依旧热闹非凡。
葵花宗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过,低声交谈着最近的传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酒香气与食物味道,吸引着来往的行人。
陈武易容漫步在街道上,目光扫过四周,心中却泛起一丝淡淡的感慨。
虽然他才离开这里没多久,但如今却感觉已是物是人非。
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一一闪过,那些熟悉的街道、商铺,甚至是他曾经与同门一起修炼、谈笑的地方,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
他的脚步停在一家熟悉的酒肆前,目光微微闪动。
曾经,他与几位同门常在这里喝酒论道,谈论修炼心得。
然而,如今的他,却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葵花宗弟子,而是肩负着卧底任务的宗门棋子。
陈武并未走进酒肆,也没有去找那些曾经相熟的同门。
他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并非为了叙旧,而是为了执行一项“丹修联盟”给予任务,刺杀一个名叫“季博达”同门。
这个名字,陈武并不陌生。
当初在月轮山地底空间,这个“季博达”曾嘲讽过他,言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然而,陈武并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季博达的挑衅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心中清楚,这次的任务并非为了个人恩怨,而是为了宗门的大局。
当他将“丹修联盟”的情报传回葵花宗后。
如他所料,宗门高层并未对这个名叫“季博达”的弟子的性命表现出任何关心。
相反,宗门的高层只是冷冷地回复。
“以卧底任务为重,必要时可牺牲一切。”
陈武的目光微微闪动,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葵花宗的态度虽然冷酷,但这也是修仙界的常态。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个人的性命往往微不足道,唯有宗门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下,目光重新变得平静而坚定。
陈武知道,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无论自己心中有多少感慨与无奈,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登仙镇的夜色中,朝着“季博达”所在的位置走去。
夜色中,陈武的身影如同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登仙镇的黑暗之中。
陈武悄然靠近季博达所在的位置,远远便听到一阵喧闹声。
他隐匿自身气息,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声音的来源。
只见季博达正与几名相熟的弟子围在一起,中间是一名新来的年轻杂役弟子,衣衫凌乱,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与无助。
季博达一脸得意,手中把玩着一枚灵石,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新来的,规矩懂不懂?想要在葵花宗混下去,就得孝敬孝敬我们这些师兄。这点灵石,就当是你的入门费了。”
年轻杂役弟子,低着头,声音微弱。
“季师兄,我……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灵石了。这些是我这个月的全部修炼资源,求您高抬贵手……”
葵花宗宗门规定,新晋仙苗皆为宗门杂役弟子,分于每人灵田五十亩,用于耕种灵植。
这些新晋杂役弟子之所以被称为仙苗,是因为每位刚入宗门的弟子年龄不超过十五周岁。
这名被季博达几人欺负的新晋的杂役脸上稚气未脱,显然是刚刚才到葵花宗没有多久。
季博达听到杂役弟子刚刚的说辞,脸色一沉,一脚踢在那名外门弟子的膝盖上,将他踹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灵石都拿不出来,还想在葵花宗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旁边的几名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陈武站在暗处,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一幕。
他万万没想到,这季博达虽然已经是筑基期,晋升了葵花宗内门弟子,却依旧对压榨与欺负外门弟子乐此不疲。
这种行为不仅毫无意义,甚至可能引来宗门的责罚,但季博达显然对此毫不在意。
怪不得,当他将“丹修联盟”给予他刺杀同门的任务传回葵花宗高层。
葵花宗高层对于此事的反应如此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对于宗门来说,像季博达这样的弟子,虽然修为尚可,但品行不端,早已失去了培养的价值。
与其浪费资源去保护他,不如借此机会让陈武进一步取得“丹修联盟”的信任。
陈武站在暗处,目光冰冷地看着季博达几人欺负那名稚气未脱的新晋杂役弟子,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名杂役弟子显然刚刚才到葵花宗没多久,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与惶恐。
他被季博达一脚踹倒在地,膝盖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却不敢大声呼救,只能低着头,声音微弱地哀求。
季师兄,我……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灵石了。这些是我这个月的全部修炼资源,求您高抬贵手……”
季博达闻言,他的脸色更加阴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哼,你的这点灵石连塞牙缝都不够!既然你这么穷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今天起,你每月的修炼资源,必须上交一半给我,否则……”
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否则,你就别想在葵花宗安稳地待下去!”
那名杂役弟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季师兄,这……这太过分了!我这点资源连自己修炼都不够,若是再上交一半,我……我根本无法修炼啊!”
季博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那名杂役弟子的脸上。
“还敢顶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杂役弟子,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旁边的几名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就是,一个杂役弟子,也敢跟季师兄讨价还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季师兄,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给他点颜色瞧瞧!”
旁边的几名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们显然对这种欺负弱小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以此为乐。
陈武目光冰冷,站在暗处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厌恶。
他原本以为,季博达在月轮山地底空间内的挑衅只是一时冲动的降智行为,但如今看来,此人绝对是个心智欠缺的二货。
这人不仅毫无自知之明,还以欺负弱者为乐,完全不懂得收敛与自省。
陈武的心中冷笑一声,暗道。
“这种人,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悄然靠近,灵魂智脑早已将季博达的修为与战斗习惯分析得一清二楚。
陈武知道,季博达虽然已经是筑基期,但修为并不扎实,战斗经验也远不如自己。只要时机合适,他完全可以一击必杀。
不过,陈武此时却并未急于动手。
他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季博达与那几名弟子将那名外门弟子赶走,才悄然跟了上去。
夜色中,季博达独自一人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嘴里还哼着小曲,显然对刚才的“收获”颇为满意。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一道黑影正悄然跟在他的身后。
或许是恶趣味作祟,陈武如今打扮成之前在月轮山地底空间时戴着面具的样子。
就在季博达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时,陈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季博达一愣,随即皱眉道:“你是谁?敢挡我的路?”
陈武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见到陈武戴着面具的样子,季博达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他认出了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正是之前在月轮山地底空间里那个装逼的人。
季博达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仗着自己筑基期的修为,依旧强装镇定,冷笑道。
“原来是你!上次让你跑了,这次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不知死活!”
陈武依旧沉默,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季博达见陈武不回应,心中更加恼怒,继续挑衅道。
“装神弄鬼的东西,你以为戴个面具就能吓到我?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我季博达的下场!”
话音未落,季博达猛然催动灵力,双手结印,一道凌厉的寒光直逼陈武面门。
然而,陈武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
季博达见状,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陈武已经如同鬼魅般贴近了他的身侧。
“咔嚓!”
一声脆响,季博达的双臂被陈武生生折断。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条腿也被陈武一脚踢断,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你……你竟敢……”
季博达此刻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陈武彻底废掉,动弹不得。
陈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缓缓抬起手,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灵剑凭空出现,剑尖直指季博达的喉咙。
季博达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恐惧彻底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哀求道。
“饶……饶命!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求你放过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陈武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如同寒冰。
“晚了。”
话音未落,灵剑轻轻一挥,季博达的喉咙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片刻后,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陈武收起灵剑,看了一眼季博达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随手一挥,将尸体捞起,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陈武出现在一片荒无人烟的野地。
他挖了一个深坑,将季博达的尸体放入其中,掩埋妥当。
虽然季博达作恶多端,但陈武还是出于道义,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安葬。
做完这一切,陈武独自一人站在荒野中,抬头望向夜空,心中一片平静。
他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还很长,而今晚的行动,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