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稍显错愕,香菱则满头雾水,只顾傻笑着盯着楚稷牵着她的手。
楚稷轻抚香菱的脸颊,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一直陪着我,对吧?可你也该体谅其他姐妹的感受,她们同样是我的妻子。”
香菱天真地张着嘴,老实回应:“我不明白……”
众女忍俊不禁,香菱也跟着傻笑。
晴雯边笑边嗔怪:“你这呆瓜,我们为何发笑你都不知道,就这么跟着笑?”
香菱憨态可掬地说:“我不知道呀,但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楚稷哭笑不得地把她抱在怀中,无奈笑道:“这些道理不适合说给你们听。
不过记住今天你不能和元春、可卿换座就行了。”
香菱点头附耳轻声对楚稷说:“爷,要不改天吧?我去占个好位置!”
楚稷愣了一下,嘴角扬起笑意。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明天的事留着明天说,先回去坐好,不然晴雯把菜全吃光了。”
香菱大惊,从楚稷怀里迅速起身,像鲤鱼跃起般冲回座位。
楚稷摇头失笑:“看来美食才是她的最爱!”
晴雯瞪了香菱一眼:“刚才我叫你回来,你不听;现在又蹭得这么快。”
香菱笑嘻嘻回道:“你什么时候喊我的?我真没听见!”
晴雯哼了一声:“你这小气鬼,再不吃就饿坏了!”
香菱搂住晴雯撒娇:“晴雯最好了,肯定不会让我挨饿,亲一个!”
晴雯挣扎不过,被亲了几口后抱怨:“快放手,太恶心了!”
“才不,你香香的,一点都不恶心!”
“我说的是你恶心!去亲袭人吧!”
“不去,我就喜欢晴雯!”
两人嬉闹让气氛更活跃,楚稷也打消了说祝酒词的念头。
他举杯道:“过去一年多谢大家努力,明年会更棒!来,干杯!”
众人响应,楚稷仿佛回到过去某个模糊的记忆中。
饭后,偏厅里。
楚稷招手示意王熙凤靠近:“小凤儿,让爷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些?”
王熙凤本就不惧此事,再加上饮了些酒,愈发大胆。
她走近楚稷,轻盈地转了几圈,风情万种地说:“你还不上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你不好奇吗?”
楚稷立刻兴奋起身,扑向她。
王熙凤巧妙避开,可还未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让我瞧瞧你今日穿了何物,莫非是可卿为你做的新衣裳?”
可卿的手艺极佳,听闻楚稷提起旧时内衣之类的事,她都能复刻得惟妙惟肖,只是这些衣物大多只能使用一次……
尽管王熙凤与可卿相识不久,见面也不算多,但两人关系迅速升温。
此刻听楚稷说话,她鼓起勇气靠近他的耳边低语:“是一套带尾巴的呢。”
这一日下午,楚稷相继安抚了王熙凤、平儿以及尤二姐、尤三姐,且是分别进行的。
此刻,四位女子仍在沉睡,即便睡着,嘴角也带着满足的笑容。
当然,这“满足”
也可理解为另一种含义……
主院内,楚稷靠在榻上,枕着可卿的大腿悠然自得地摇晃双腿。\"别担心你父亲在外过年的情况,如今我已被册封为太子,他的地位也会随之提升。
在外做官比在京城舒适得多,放心吧。”
常言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所谓知县附郭,即知县与知府同在一城,其一举一动皆受约束,疲于应付,全无“父母官”
的威严。
附郭省城是知县、知府、巡抚共处一城,而附郭京城更是不必多言。
若为三四品以上官员尚可,但四品以下官员在京如同炮灰,连名字都不配被人记住!
整个神京城最艰难的就是顺天府府尹……
秦业虽为营缮郎,处境略好,但也有限。
平日里常需替工部担责,却无半分权力。
原着中为让秦钟入代儒门下,他即便囊中羞涩,仍四处筹措,呈上二十四两贽见礼,尽显家中昔日清贫。
如今他已升任五品官,在冶造局任主事,权势与收入皆大幅提升。
尤其楚稷为太子,可卿又是楚稷之人,这令秦业在外更受敬重,故楚稷称其在外境况远胜京城。
可卿含笑轻揉楚稷太阳穴,柔声道:“我明白,但心中仍牵挂家人,父亲年迈,弟弟尚幼,总觉担忧。”
楚稷握其手亲吻,浅笑回应:“莫忧,来年你父便归,我为其谋工部侍郎之职,与贾政共事,自能妥当。
再为他寻一位继室,晚年亦能得慰藉,哪怕无子嗣,有人相伴也强似老仆。”
可卿瞪他一眼,秦业年长贾政十余岁,哪还能育子?不过续弦可行,回京后若官阶达四品或从四品,娶妻实属正常。
楚稷嬉笑道:“为他觅一十八芳龄佳人,娇艳动人。”
可卿啐道:“胡言乱语!此时当休憩,夜里还需值守。”
室内仅二人,元春等人皆不在。
楚稷侧卧揽其腰,将脸埋于她腹间低语:“难以入眠,不如……”
可卿心中一颤,嗔道:
“都这么晚了,你还胡闹什么,赶紧休息吧。”
楚稷岂能放过她?
他直接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顺势躺下,邪笑道:“你给凤儿做的那套衣裳很好看,明天你也穿上,让我瞧瞧你俩有什么不同!”
可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衣服并非她主动要做,而是被楚稷逼得没办法才缝制的。
尤其是那些纱质的“衣裳”
,本该遮掩之处全都透着,穿起来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而且,给凤儿的那一套还配了个狐狸尾巴,尾端还需要……
想到这里,可卿羞得浑身发热,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稷最喜欢看到她这样,贴着她耳边低语:“乖,今晚让爷好好疼你。”
“嗯……”
花园里,香菱笑嘻嘻地推着雪球,身后的小角儿和小吉祥带着一群小丫鬟跟着一起滚。
眼看雪球越滚越大,香菱停下手拍拍掌说:“好了好了!这个当身子,再弄个小点的当头。
胡萝卜呢?对对对,还有帽子和树枝!”
花园里已经堆了十几个雪人,形态各异……
晴雯远远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被关起来也不知冷暖,那双手怕是冻坏了,还不知道戴手套,说了也不听。”
袭人掩嘴笑着指着园里的冰雕说:“你管她做什么?主子特意让人把花园改造成冰雪城堡供她玩耍,这地方归她了,除了主子,谁能管得了她?”
整个后花园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冰雕和冰灯,甚至建起了一座“城堡”
。
滑梯等游乐设施一应俱全,香菱和小丫鬟们玩得不亦乐乎。
晴雯无奈地说:“她玩也就罢了,还得我们守着,真是气人。”
虽然天气寒冷,但两人身边有个大铁桶,里面烧着桃木枝,熊熊火光让人靠近不得,倒也不怕冻着。
袭人难得调侃道:
“要不你现在回去侍奉主子?可卿姐姐怕是早就‘休息’了吧。”
晴雯啐了一口,脸颊泛红地说:“你去吧,我不去!你最听主子话了,主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上次你就已经吃亏了……”
袭人惊呼一声,急忙捂住晴雯的嘴。
尽管四周无人,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
晴雯笑着甩开袭人的手,望了眼和丫鬟们玩耍的香菱,低声嘀咕:“真是惬意啊。”
戴维斯快崩溃了,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合眼。
他万万没想到几局牌下来,他就输掉了将近一百七十万!
没有现金在手时,光靠口头喊价根本无法把握输赢规模。
就像过去用现金时还会算计花销,但移动支付普及后,人们对金钱的概念逐渐模糊。
戴维斯就是如此,口头加码时完全没察觉自己翻了多少倍……
“不行,绝不能认输!肯定是他们使坏!必须抗争到底,不然这笔生意做完,我还得欠他们钱!薛蟠绝对不笨,他就是在害我!”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薛蟠设计陷害,也无证据显示众人串通一气。
但结果已然明了!
昨晚薛蟠主动承担所有债务,还说不急,在后续交易中慢慢偿还。
戴维斯瞪着布鲁斯,咬牙切齿地说:
“这就是你介绍的关系?简直是恶魔!你知道我损失多惨重吗?两天后贸易就要开始了,就算把这次带来的全部货物给他,也不够抵债!”
布鲁斯摊手无奈地回应:
“戴维斯先生,我已经提醒过您多次了,第一次输钱时我就劝过您。
后来每次换筹码我也警告过,可能是我的劝告惹恼了那些公子哥,现在您怎么还能怪我?”
“第一次你输的时候就应该收手了,等新年拜年时再打听消息。
然而你执意要立刻得知海禁之事,于是继续下注。”
“后来薛家大公子借给你的筹码输了后,虽然已达三十万两白银,尚在可承受范围内。
你可以等几日后还钱时顺便打探,却依然没停下。”
“如今你不仅输掉二十万银票,又向薛家大公子借了十万,最终还输了给他们一百七十多万,总计两百万两白银!若你怪罪于我,我也绝不会承担。”
戴维斯沉默了,因为布鲁斯所言属实。
确实因自己太急躁,完全没听进去布鲁斯的话。
回想起来,薛蟠当时确实在劝他,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想到这里,戴维斯深吸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