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炼丹房的橘子核炸得满天飞,李信的长矛尖儿正戳在张康铠甲缝里,戳出一串火星子。张康抱着玉玺往炼丹炉里一滚,炉壁上糊着的发霉米糕被烤得直冒绿烟,呛得李信直揉眼:“呸!定北王拿屎糊墙?”
“这叫‘香灰焗敌’!”张康从炉灰里摸出颗炸糊的橘子核,往李信甲缝里一塞,“昨儿老御史拿发霉米糕炼丹,说能熏死赵国奸细,您要不要尝尝‘米糕刺身’?”核上的火漆遇汗“滋啦”一烫,李信嗷唠一嗓子蹦出去三尺远,长矛戳进房梁,把上面蹲的神凤吓得拉了泡橘子屎,正好掉在他头盔里。
“王爷!陛下从密道跑啦!”阿武抱着个竹筐冲进来,筐里全是带刺的橘子皮:“御膳房的灶王爷像被赵军砸了,灶膛里滚出这筐‘刺儿橘皮’,扎得他们哇哇叫!”话音未落,块燃烧的房梁砸下来,正好把竹筐砸翻,橘子皮刺儿全扎进李信屁股里。
李信疼得跳脚,伸手去拔皮刺,却摸到头盔里的鸟屎:“啊!张康!你家鸟敢往本将头上拉……”话没说完,神凤叼着半块焦米糕俯冲下来,米糕上的绿毛粘在他嘴上,活像长了撮青苔胡子。张康趁机踹翻炼丹炉,炉子里的香灰裹着橘子核喷了李信满身,把他喷成了个会冒烟的绿毛橘子精。
“撤!”李信捂着屁股往外跑,刚到门口就被门槛绊倒,摔进阿武刚泼的辣椒橘子酱里。酱缸“哐当”碎了,酱汤顺着他铠甲缝往里钻,烫得他满地打滚:“辣死某家啦!张康你个腌橘子的……”
张康抹了把脸上的炉灰,捡起玉玺一看,玺纽上的神凤嘴里卡着颗橘子核,核上刻的“康”字被火漆烫得直冒油。阿武凑过来看:“王爷,这核咋还带馅?”说着伸手去抠,核“啪”地裂开,里面掉出粒黑黢黢的东西——竟是颗晒干的辣椒籽。
“坏了!”张康突然想起什么,拽着阿武就往外跑,“老御史说过,赵国‘毒橘计’的关键是‘辣核藏令’,这玉玺是假的!真令在……”话没说完,太液池方向传来巨响,无数橘子皮火箭拖着绿烟升空,把夜空烫出窟窿。
两人跑到玄武门,只见威王正抱着个陶罐跟赵军对峙,罐口飘着白花花的雾气。赵军统领捏着鼻子喊:“陛下!您抱的可是老御史的‘顺风香灰’?那玩意儿闻多了要窜稀!”威王把陶罐往地上一磕,里面不是香灰,是满满一罐橘子糖:“放你娘的橘子屁!这是张康给朕做的‘甜到叛国’糖豆!”
糖豆滚了一地,赵军士兵忍不住弯腰去捡,却听见“咔嚓”声——糖豆里全裹着辣椒籽,辣得他们抱着舌头乱跳。张康趁机甩出橘子皮软鞭,鞭梢卷住威王腰带:“陛下快走!真玉玺在……”
“在老御史的炼丹炉灰里!”威王突然指着身后,只见李信举着长矛冲过来,矛尖挑着块龙袍碎片,碎片上用橘子汁写着:“张康反贼,私藏玉玺!”张康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那枚假玉玺往地上一摔,玺身裂开,里面滚出颗刻着“赵”字的橘子核:“李将军,您这‘贼喊捉贼’的戏码,咋跟橘子酱似的馊了?”
李信气得脸比橘子核还红,长矛直刺张康咽喉。神凤突然俯冲下来,爪子勾住矛尖往上一扯,长矛戳进旁边的橘子树,震得树上的橘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赵军头上直冒包。有个士兵捡起橘子一咬,当场喷了:“呸!是辣橘子!皮比城墙厚,肉比黄连苦!”
“这叫‘楚宫特供’!”张康踩着橘子皮滑到李信身后,匕首挑开他腰间的皮囊,里面掉出个油纸包,包着半块发霉米糕,糕上用指甲刻着:“子时三刻,换帝于御花园橘井。”威王抢过米糕一看,糕缝里夹着根白头发:“这是老御史的头发!他果然是内奸!”
正说着,御花园方向传来钟声,三更天的梆子响得格外瘆人。张康拽着威王就往橘井跑,阿武抱着筐辣椒橘子核断后,边跑边喊:“赵军听着!吃了某家的橘子核,拉出来的屎能染红护城河!”赵军士兵吓得直捂屁股,脚下被橘子皮一滑,摔成了叠罗汉。
橘井边黑黢黢的,井口飘着烂橘子味。张康刚要探头,井里突然飞出只蝙蝠,爪子上挂着块黄绸,绸子上用橘子酱写着:“想换玉玺?拿老御史的炼丹炉来!”威王气得直拍大腿:“老御史把炉灰当宝贝,说能炼成‘长生不老橘子丹’!”
“那就给他炉灰!”张康冲阿武使眼色,“去御膳房扒拉点灶灰,再掺三斤辣椒面!”阿武刚走,李信带着人围了上来,手里举着个铁匣:“定北王,拿炉灰换玉玺,敢不敢?”张康挑眉:“先让陛下看看玉玺真假。”
李信打开铁匣,里面的玉玺在月光下泛着金光,玺纽上的神凤栩栩如生。威王刚要伸手,张康突然按住他:“陛下且慢!真玉玺的神凤眼睛是黑曜石,这只咋是橘子核?”李信脸色一变,猛地合上铁匣:“休要胡言!”
神凤突然俯冲下来,爪子抠向铁匣缝隙,却被李信挥刀砍中翅膀。“神凤!”张康怒吼着甩出软鞭,鞭梢缠住李信手腕,两人在橘井边缠斗起来。赵军士兵趁机往井里扔火把,火光中只见井底浮着个木匣,匣盖上全是啃咬的痕迹——竟是被老鼠咬的。
“老鼠偷玉玺?”威王看得目瞪口呆,张康却突然笑了:“陛下,老御史养的‘橘鼠’专咬橘子皮,这木匣怕是他藏密信的!”话音未落,井里突然冒出个水鬼似的人影,举着把锈刀就砍向李信:“狗贼!还我橘子丹!”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老御史!他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上缠着水草,手里的锈刀其实是根橘子树枝。李信气得一脚把他踹进井里:“老东西!敢坏赵某大事!”老御史在水里扑腾:“我的炼丹炉灰呢?没灰咋炼‘橘鼠秘药’?”
张康趁机抢过铁匣,用匕首撬开——里面果然是颗橘子核雕的假玉玺,核上刻着“赵”字,字缝里还塞着老鼠毛。威王气得把核扔进水井:“好啊!你们用橘子核骗朕!”老御史在水里接住核,突然高喊:“陛下!真玉玺在……”话没说完,李信一箭射去,正中他咽喉。
老御史沉下水前,手指了指井壁的石缝。张康纵身跃入井中,摸出块黏糊糊的东西——竟是块被水泡软的橘子皮,皮上用指甲刻着:“玉玺在……御厨腌菜缸……”话没说完,井壁突然渗水,无数橘子核顺着水流漂出来,核上全刻着赵军奸细的名字。
“撤!”张康抱着威王游出井口,神凤叼着块皮筏子俯冲下来——其实是张康前几日晒的橘子皮,被水泡得胀鼓鼓的。李信在岸上放箭,箭镞却全扎进皮筏子,把它钉成了刺猬。阿武突然从树后冒出来,抱着个大缸就往井里倒:“王爷!您要的‘辣椒灶灰’来啦!”
灶灰混着辣椒面落进井里,顿时腾起呛人的白烟。赵军士兵被熏得涕泪横流,李信捂着鼻子大喊:“快撤!别让张康把咱们腌成辣橘子!”张康趁机带着威王爬上皮筏,神凤叼着皮筏绳往宫墙飞,橘子皮筏子在水面上漂,惊起一群叼着橘子核的水鸟。
“王爷,老御史死前说玉玺在腌菜缸……”阿武划着根橘子树枝当桨,“可御厨的缸里全是酸黄瓜!”张康抹了把脸上的井水,看着皮筏子上的箭镞——箭杆上刻着个“信”字,字尾有个小缺口,跟李信长矛上的缺口一模一样。
“李信的箭……”张康突然抓起箭镞往皮筏子上一戳,橘子皮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小纸条:“子时五刻,玄武门换帝,用真玉玺换陛下人头。”威王看得浑身发抖:“他们要拿假玉玺换朕的头?”
神凤突然尖叫着俯冲,爪子指向玄武门方向。只见城门楼上挂着盏巨大的橘子灯,灯下吊着个笼子,里面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抱着真玉玺的御厨!玉玺在灯光下闪着光,玺纽上的神凤眼睛果然是黑曜石,正对着张康的方向,仿佛在眨眼睛。
“御厨咋被抓了?”阿武急得直拍大腿,张康却盯着玉玺上的黑曜石——那石头黑得像夜空,里面隐约映出个影子,正是老御史偷偷往腌菜缸里塞东西的模样。“走!去玄武门!”张康握紧匕首,“这次得让李信尝尝,啥叫‘橘子皮里蹦出真皇帝’!”
皮筏子刚靠岸,就听见玄武门传来吆喝声:“定北王!拿炉灰来换御厨和玉玺!”张康抬头一看,李信站在城楼垛口上,手里拎着御厨的围裙,围裙兜里掉出颗橘子核,核上刻着“康”字。威王气得直拍皮筏子:“快!用辣椒灶灰呛死他们!”
“不急。”张康摸出怀里的假玉玺核,往灶灰里一滚,核上的“赵”字被染成了绿色,“阿武,去告诉御林军,就说咱们要给赵军送‘绿帽橘子礼’,让他们准备好‘橘子皮弹弓’。”阿武刚跑,神凤突然叼着根烧焦的筷子俯冲下来,筷子上串着半块米糕,糕上的绿毛拼成了三个字:“腌菜缸。”
张康看着筷子上的焦痕,突然笑了:“李信啊李信,你偷了玉玺,却没找到老御史藏在腌菜缸里的‘橘鼠密信’,这局,该轮到咱们出牌了。”他把假玉玺核塞进灶灰罐,对着城楼大喊:“李将军!炉灰来了!您瞧这绿莹莹的‘顺风香灰’,够不够给您染个绿帽子?”
城楼上传来李信的怒骂,张康却悄悄对威王说:“陛下,等会儿神凤一叫,您就假装被香灰呛晕,剩下的,交给臣的‘橘子皮计’。”威王捏着鼻子点头,神凤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翅膀上的羽毛纷纷飘落,每片羽毛上都沾着点绿漆——正是老御史炼丹房里的“橘子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