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节末段,湘北15:4领先海南。当牧绅一第N次被樱木花道从身后抢断时,裁判的哨声混着全场的惊呼,让海南队替补席的矿泉水瓶砸在广告牌上,迸出细碎的水花。
“牧!你到底在干什么?!”清田信长甩开武藤正的拉扯,冲到弧顶。樱木正拍着球坏笑,红色球衣上的汗水顺着腹肌纹路滴在地板上——他的肌肉线条比三个月前刚入队时,又硬朗了三分。
“让开。”牧绅一的声音沙哑,护腕被汗水浸得发沉。他亲自对位樱木,却在启动突破时,感觉对方的防守半径比录像里宽了至少半米。樱木的手掌擦过他的肘部,篮球应声落地,宫城良田如猎豹般扑球快攻,三井寿底角三分再中!18:4。
“可恶!”清田信长和牧绅一同时冲向樱木。红毛少年突然压低重心,左右手高速交替运球,篮球在他指尖发出爆豆般的声响。牧伸手去断,樱木却手腕一翻,篮球从清田腋下穿过,精准滚到弧顶的流川枫脚下。
“流川!”
黑发少年扬手就是一记跳投,空心入网!20:4。流川落地时,第一次主动对樱木点头,发梢的汗珠甩在清田惊愕的脸上。
“包夹!给我包夹樱木!”高头力在场边嘶吼,战术板拍得震天响。次节开始,清田信长和牧绅一如同影子般贴住樱木,武藤正则负责切断他与流川的传球路线。
“哦?终于舍得派两个人了?”樱木咧嘴笑,突然启动。他的第一步快得让牧的脚踝发出“咔哒”声,清田刚想补防,樱木却收球急停,背身顶住牧的胸膛。
“喂大猩猩!”他头也不回地将球向后一抛。赤木刚宪从弱侧切入,空中接力暴扣!22:4。赤木落地,双手举起大声怒吼,却笑得像个孩子。
海南队进攻,神宗一郎好不容易摆脱三井寿,却在抬手投篮时,一道红影从天而降——樱木花道从三分线外起跳,排球式大帽将球扇出底线!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岛村叶子的相机快门声连成一片。
“传给我!”樱木捡起球,对宫城比了个手势。这次他没有突破,而是站在弧顶指挥跑位:流川向底线拉扯,赤木提上掩护,三井假动作切出。当清田和牧被牵扯得阵型散乱时,樱木突然击地传球——不是给流川,而是穿过高砂一马的防守缝隙,精准滚到赤木脚边。
“吼!”赤木怒吼着扣篮,24:4。高头力瘫坐在椅子上,战术板滑落在地,上面“樱木花道”的名字被红笔涂得面目全非。
“阿牧!这样下去会输50分!”清田信长的声音带着哭腔。牧绅一看着场上那个无所不能的红毛,第一次感到恐惧——樱木的身高、力量、速度、弹跳,甚至是传球视野,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湘北队进攻,樱木在三分线外接到宫城传球。清田和牧同时扑上来,他却原地起跳,将球高高抛向空中——不是空接,而是一记横跨半场的长传!
“流川!”
流川枫早已启动,在海南队禁区内腾空而起,接住篮球后折叠身体,避开武藤的封盖,反手将球扣进篮筐!26:4。记分牌的数字刺得牧绅一眼睛发疼,他想起高头教练昨晚说的话:“樱木的体能测试数据,已经接近NbA新秀……”
“暂停!”海南队叫出本节第二个暂停。樱木站在场边,水户洋平递来运动饮料,野间忠一郎举着平板跑过来:“樱木!你刚才那记长传的弧度,和决赛时……”
“啰嗦!”樱木抢过平板关掉,红色头发被汗水粘在额角,“本天才的操作,是数据能解释的吗?”他看向海南队替补席,牧绅一正在接受队医检查,护腕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腕上。
下一回合,樱木花道站在中圈,看着裁判抛球。他深吸一口气,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湘北队的红色浪潮在看台上翻滚,赤木刚宪的怒吼、流川枫的沉默、三井寿的微笑、宫城良田的速度,都在这一刻凝结成他眼中的光。
“这场比赛,才刚开始呢。”他对自己说,然后像道红色闪电般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