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岛体育场的空气仿佛被汗水浸透,计时器跳动的数字像重锤敲击着所有人的心脏。距离终场还剩5分钟,比分胶着在72平。看台上,樱木军团的四人组挤在角落,大楠雄二正把脸贴在栏杆上,下巴的赘肉随着呼吸颤动:“喂!花道那家伙又要搞事了!”
“搞事?明明是在大杀四方!”野间忠一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高宫望突然一拍大腿,震得前排观众座椅都跟着晃动:“等等!咱们是来干啥的?”
“我记得好像是来给樱木加油的!”大楠挠着板寸头,后知后觉地喊出声。洋平抓起脚边的塑料喇叭,金属扩音口还沾着汽水渍:“看比赛看太入迷了!本职工作差点忘光!”
四人手忙脚乱地掏出藏在座椅下的道具。高宫抖开印着“天才樱木花道必胜”的巨大横幅,红底黄字在观众席格外刺眼;野间往空中抛洒彩色亮片,细碎的闪光落进前排观众的头发里;大楠把喇叭按在嘴边,扯着嗓子吼出破音的助威声。
看台另一侧,岛村叶子踮着脚挥动灯牌,粉色荧光在她掌心明明灭灭。她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发梢被汗水黏在脸颊:“花道君!加油!”不远处,晴子攥着褪色的“天才樱木”灯牌,指甲深深掐进塑料边缘,声音混着呐喊飘向赛场:“樱木君!一定要赢啊!”
赛场边,海南大附属的观战席上,高头力摘下遮阳帽,用帽檐扇着风:“湘北的韧性超出想象。特别是那个10号,体能简直是怪物。”坐在他身旁的牧绅一双手抱胸,喉结滚动:“樱木花道...上次交手时他还没这样的压迫力。”
“森众宽的体能已经见底了。”阿神眯起眼睛,盯着在篮下对峙的两人,“他的脚步比三分钟前慢了不少。”高头力的手指无意识敲打着座椅扶手:“名朋轮换已经用完,而湘北...那个红发小子还在不断制造奇迹。”
名朋进攻,森众宽在低位要球。他的脚步明显变得沉重,每次蹬地都在地板上留下湿润的脚印,大腿肌肉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体能即将见底的征兆。樱木立刻贴上去,后背紧紧抵住森众宽的腰部。森众宽试图用招牌式的背打推进,然而他宽厚的肩膀撞在樱木胸膛上时,却像撞上了块弹簧——樱木借力后撤半步,突然伸出长臂干扰传球。森众宽咬牙转身,跳起投篮的瞬间,樱木如红色闪电般跃起,他的小腿肌肉高高隆起,腰部猛地发力,手掌狠狠拍在篮球上!“砰”的一声,球如炮弹般飞向观众席,前排的球迷尖叫着抱头躲避,现场安保人员连忙上前维持秩序。
“好帽!”彩子跳起来挥舞毛巾。安西教练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惊叹。樱木落地后,冲着森众宽晃了晃手指:“大块头,这是第一个!”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红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
湘北进攻,宫城良田运球过半场时,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脚步虚浮,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他勉强将球传给三分线外的三井,三井刚抬手就被中山典梨扑上来封盖。篮球弹向空中,樱木和森众宽同时起跳争抢篮板。森众宽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他的手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显示出力量的匮乏。樱木趁机用肩膀撞开对手,他的后背肌肉紧绷,发力时带动整个身体,单手摘下篮板球。落地的刹那,他直接运球冲向篮筐,前田龙雨扑上来防守,却被樱木一个变向晃得踉跄倒地,前田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樱木高高跃起,在森众宽回防之前,将球狠狠砸进篮筐!
“哐当——!”篮架剧烈震颤,樱木吊在篮筐上,冲着森众宽吐舌头:“哦呀!第二个!”樱木军团的助威声瞬间爆发,高宫望的横幅差点甩到邻座观众脸上;岛村叶子举着灯牌原地蹦跳,马尾辫扫过身后男生的下巴;晴子跟着人群挥舞双臂,喊哑的嗓子仍在拼命呐喊。海南观战席上,阿神吹了声口哨:“这爆发力...全国级的水准。”牧绅一沉默着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
比分来到74 - 72,湘北领先。名朋发球,大久保龙人想要快速推进,却被宫城死死缠住。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视线因为汗水的流淌而变得模糊,无奈将球传给森众宽,森众宽刚接球,樱木又从斜侧杀出。这一次,森众宽提前预判,转身准备勾手,然而他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看见樱木在空中拧腰收腹,整个人几乎横着飞过来!樱木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臂伸展到极致,“啪!”他的手掌结结实实扇在篮球上,球再次飞出底线,而樱木落地后一个翻滚,立刻爬起来振臂高呼:“还有谁!”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与自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森众宽的脸色涨得通红,他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珠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形成深色的水痕。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却依然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当裁判将球交给名朋时,他冲着大久保低吼:“给我球!”然而这次进攻,他刚运球就被樱木抢断。樱木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冲向篮筐,在两名防守球员包夹下,他突然急停起跳,身体在空中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森众宽的封盖后,将球擦着篮板送入篮筐!他在空中调整身体时,腹部肌肉紧绷,展现出惊人的柔韧性和控制力。
“76 - 72!”解说员的声音近乎嘶哑,“樱木花道连续得分!名朋工业陷入绝境!”现场的观众们都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樱木,为他的精彩表现而欢呼。樱木军团的四人已经喊得面红耳赤,洋平把喇叭咬在嘴里吹出尖锐的长音;高宫望的横幅上不知何时沾了亮片,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岛村叶子举起灯牌遮住发烫的脸颊,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晴子望着赛场上肆意张扬的身影,心跳声几乎盖过全场呐喊。
比赛还剩1分30秒,名朋叫了暂停。老头揪着森众宽的衣领大喊:“清醒点!你是我们的王牌!”森众宽甩开教练的手,眼神中重新燃起斗志:“不用换人,我能打完!”他的语气坚定,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倔强让人动容。
暂停结束,名朋进攻。森众宽接球后,用尽全力背打樱木,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樱木耳膜发疼。他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起,脸上布满了青筋,但动作却没有之前那么流畅。但樱木咬着牙,双腿像钉子般扎在地板上,他的后背肌肉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力量而紧绷,脸上却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就在森众宽准备强行出手时,樱木突然压低重心,双手猛地掏球!森众宽反应不及,球脱手而出,流川枫眼疾手快将球捞起,传给快下的樱木。
樱木接到球时,面前只剩一片开阔地。森众宽拼命回追,他的小腿肌肉已经抽筋,每跑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他依然咬牙加速。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额头的汗水不断滴落,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樱木在三分线前突然急停,森众宽扑上来的瞬间,他将球高高抛向空中!流川枫不知何时从斜侧杀出,在空中接住篮球,顺势将球回传给樱木!
两人完成了一记惊世骇俗的空中接力!樱木在空中舒展身体,如红色大鹏般越过森众宽,他的双腿伸直,手臂张开,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感。双手攥球,狠狠砸向篮筐!森众宽试图封盖,却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揉了揉被撞的肩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篮筐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樱木吊在篮筐上,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森众宽。他的红发随着喘息轻轻颤动,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嘲讽。樱木快速跑过去拉起了森众宽。“哎,什么东西咔嚓咔嚓的?你听见了没有啊?”樱木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疑惑。
森众宽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地听了听,“我也听见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流川枫站在一旁,眼神看向篮筐方向,“我也听见了。”他平静地说道。
众人这才发现,刚刚樱木扣篮的玻璃篮板,一条裂纹横贯整个篮板,裂纹还在不断延伸,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现场的观众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篮板。突然,“窟嚓”一声,玻璃篮板彻底报废,碎片散落一地。现场安保人员立刻冲上前,拉起警戒线。
“这是全国大赛以来被扣碎的第一块篮板!”解说员激动地喊道,“樱木花道,他创造了历史!”樱木军团的四人组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高宫望的横幅差点戳到天花板;洋平把喇叭吹得变形,尖锐的声响震得周围观众捂起耳朵。岛村叶子举着灯牌的手都在发抖,声音却格外清晰:“花道君!太厉害了!”晴子跟着人群向前涌,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樱木君...做到了...”
海南大附属的观战席一片寂静。高头力缓缓摇头:“能把森众宽逼到这种地步...湘北已经超越了和我们县大赛交手时的水准。”阿神望着满地的篮板碎片,喃喃道:“输给这支湘北...我们确实不冤。”牧绅一盯着赛场上被队友围住的樱木,低声说:“下一次相遇...我不会再小看你。”
终场哨响,比分定格在78 - 72,湘北获胜!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欢呼声震耳欲聋。湘北队员们相拥而泣,彩子激动得泪流满面,安西教练欣慰地笑着点头。而名朋这边,球员们低着头走向替补席,唯有森众宽站在原地,看着樱木被队友们抛向空中。
他转身走向场边的老头:“教练,我要去湘北。”老头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森众宽望着远处那个红发少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因为那里,有能让我变强的家伙。”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湘北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