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离开宴席不久,便叫来自己的婢女,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看着执行计划的人渐渐离开,萧贵妃身边的嬷嬷捏了捏贵妃娘娘的肩膀,试探的问道。
“娘娘,这步棋可真是一举双得,真是高啊。”
萧贵妃眼中满是得意,端起一旁婢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轻蔑的答道:“自然,谁让她们一个夺了本宫的宠爱,另一个挡住了本宫女儿静乐的光辉。
这是她们赢得的,就让他们狗咬狗,最后根本不知道,这不过是,本宫布的棋罢了。”
“娘娘高明!”
“哈哈哈,此事结束,你们通通领赏。”
房间内相看无言的三人,宸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将视线落在郑裕泽身上。
郑裕泽则是看向还在贵妃椅上不愿动弹的沈知瑜,不满开口道。
“长公主殿下,不知您要躺什么时候呢?”
“你要成婚了吗?表哥”沈知瑜懒懒的抬起眼皮,轻轻扫过郑裕泽。
“成婚,父亲没和我提过,你莫要胡说。”
郑裕泽吓得酒彻底醒了,成婚二字,对于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来说,可是最严重的酷刑。
无他,郑裕泽还没玩够,更何况,郑家的家风,太过古板。
郑裕泽抖了抖身体,看向沈知瑜的眼里满是怨恨。
“长公主殿下可在里面?”
房间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看样子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应该都是来捉奸的。
沈知瑜慢吞吞的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冲着宸妃和郑裕泽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声音淡淡:“来了,等的本宫都困了。”
说完还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秋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萧贵妃娘娘,我家公主正在里面更换衣物,还请您再等等进去。”
“等等,不知要本宫等多久呢?”
萧贵妃早就派人封住这间宫殿的四处。所以并不担心,里面的人会偷跑出来。
“自然等长乐公主传唤才能进去。”
“可是本宫和众人已经等了很久了,真心担心长公主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让本宫和诸位娘娘进去看看才好。”
“不行,不能进。”
秋水伸手拦住准备硬闯的萧贵妃。
萧贵妃抬手便扇了秋水一巴掌,趁着秋水抚脸的空隙,萧贵妃一推便将秋水推开。
秋水的挡门举动,看着实在心虚,萧贵妃看见这一幕,当下明白成了。
那件事成了,不然秋水不会如此挡门。萧贵妃勾了勾嘴角,伸手将门推开。
“长公主殿下,这是郑千户,你怎么和长公主独处一室!”
后面的几位娘娘,听了萧贵妃的惊呼,也连忙进屋,果真看到长公主和郑千户在一起。
虽然两人衣冠整齐,但架不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能看出二人没做什么逾矩之事,但架不住二人暗自在一起。
各宫的娘娘都暗自思考,没一个人率先开口,毕竟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在众人沉默的时候,皇帝沈衍在不知不觉中也进了院中。
“长公主殿下,虽然你同郑千户是表兄妹,但到底是都长大了,怎么还能独处一室,这传出去……”
萧贵妃故意以替沈知瑜考虑的角度开口,但实际,暗示意欲明显,在场都明白,长公主不知廉耻,才刚刚成年,便同自家表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想来,这长公主私底下的生活作风相当不堪。
听着萧贵妃说着同上一世一般的话语,沈知瑜也不站着了,走到一旁坐下,静静听萧贵妃演戏。
“眼下,后宫之中,只有本宫执掌凤印,那自当由本宫处理此事。”
萧贵妃看情况渐渐被自己掌控,更加自豪的准备直接惩罚长公主,毕竟能在及笄礼上受罚的公主,就算有了称号,也不会被人尊重。
想来,之后的沈知瑜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沈静乐,没有人能挡沈静乐的路。
沈知瑜余光看向院中,果真看到一抹黄色的衣摆。
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随即开口:“萧贵妃娘娘,不知本公主和表哥聊聊天,怎么就成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行为不堪呢?“
“长公主若只是同郑千户聊天,又何故将自己的贴身婢女赶出去,难道有什么是这婢女听不得的?“
该说不说,萧贵妃的脑子是好用的,立马就能找到这件事的重点。
若沈知瑜不是上一世被算计过,还真的无法开脱,沈知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秋水,自然看到秋水脸上的巴掌印,上面除了巴掌印,还有丝丝血迹。
明眼一看,便知,这一巴掌是被带有护甲的人打的,而在场的诸位,只有萧贵妃敢打秋水。
沈知瑜站起身,眼中如冬日寒冰般看向萧贵妃,萧贵妃只觉今日的沈知瑜有些不同,但没有过多思考,只一心让沈知瑜认下此事。
“哦,本公主让秋水在外面候着,自然是怕别人打扰,不过没想到,本宫的这一举动,竟引得萧贵妃不满,横冲直撞的打了本宫的婢女,还擅自推门而入。
本宫当真不知道,萧贵妃何时竟这般不顾礼仪,难道是知道本宫同郑千户的行踪,故意跟着来的。“
“长公主不必说这些,本宫是担心长公主的安危,才同各位娘娘一同来查看,在座的各宫娘娘都可为本宫作证。“
“是这样啊,宸妃娘娘快出来吧,您再不出来,萧贵妃可要给本公主定个私会外男的罪了。“
萧贵妃听了这话,连忙看向内室,而早就在内室等待长公主呼唤的宸妃也连忙走了出来。
“本宫只是在内室休息一会儿,竟没想到发生这么一出戏。“
萧贵妃当真没想到,宸妃真的在内室里,那长公主和郑裕泽独处一室就不成立了,当真有情,怎么可能会容忍宸妃也在。
宸妃走出来以后,刚刚萧贵妃的一番自导自演成了笑话。
而在院中的皇帝沈衍,也猜到此事的原委,叫来一旁的周公公,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