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吧!疯婆子,来人将她押入大牢!”两位衙内正要上前,松韵和鹤翎便一人一个,将两人丢了出去。
周县令起身,怒斥:“你们竟敢在衙门内捣乱,看来是不想活了!”
“这老人家的案子,你判不清,我便替你判判!”
“你算什么人?”文书起身。
“我算这曲梁的主人!我且问问你们二人,这曲梁的赋税何时涨到了百姓收入的三分之二的!”
“自然是上面的安排!”文书抱了抱拳,冲着一侧高台,示意是上面的人安排。
上面的安排,沈知瑜怎么不知道。
“谁的安排?你细说说。”松韵站在沈知瑜身后,问出口。
“自然是当今圣上的女儿,咱们的长公主,也是不久前被封为长乐公主的那位!”
是我,呵呵!~
沈知瑜失笑,眼里冰凉,“既然是那位公主的安排,你们可有公主亲笔!”
“自然!”文书笑了笑,从容淡定的从一堆书中,翻出一张纸,抬手拿起纸给沈知瑜看。
上面竟然是自己的字迹,不,不是,这字迹每个字虽像自己的但又不像,竟然有人仿了自己的笔迹。
上面还有自己的印章,沈知瑜不免沉思,既然能拿到自己的印章,想来是身边的人,看来身边也要查一查了。
“假的!”沈知瑜将那纸迅速拿过来,撕了。
文书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周县令扶着自己被打的手,抖了抖,看着沈知瑜磕巴道:“那可是长公主的手写文书,你完了,这下谁都救不了你!”
“你要说是别人的信我尚且不能判断真假,可若是这长公主的,没人比我清楚。”沈知瑜将撕了的那信攥在手中,趁着众人不注意便塞进袖子中,从怀中拿出玉佩。
在周县令面前晃了晃,那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
“你说这信是真的还是假的?周县令啊!”
“公公公主,长公主!”周县令吓的从凳子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一时竟忘了扶着自己受伤的手。
众人听见周县令的话,也连忙跪下,参见沈知瑜,原本满脸死寂的老人突然抬头,看向站着的沈知瑜。
“都起来吧,周县令和那个文书跪着,现在这堂上的所有人都不许走,本宫今日便来替这狗官断断案!”
“你是长公主!”
“自然,老人家起来,”沈知瑜将老人扶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便继续开口:“本宫说了替你做主,你尽管放心!”
沈知瑜转身,站在堂前,看向众人,此时周县令已经被松韵和鹤翎拉着跪在堂下。
“传楚昭明、江大海上堂!”
江大海刚刚在外面听到了沈知瑜的身份便开始腿软,将将被楚昭明拽到堂前,便立马跪了下去。
楚昭明看向满脸怒意的沈知瑜,便行礼站在江大海身侧。
“江大海,你可记得这位老者?”
“不记得。”江大海并未抬头。
“当真不记得?你若说谎可没人会护着你!”
江大海摇了摇头,咬死不承认认识这老人,沈知瑜笑了笑,看向楚昭明,“楚昭明!你记得这老人吗?这老人的女儿被飞虎寨掳了去,你可有要说的!”
“我先问问,老人的名讳?”
“黄定!”沈知瑜面色冰冷的盯着楚昭明,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楚昭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黄定,你女儿可是黄小花?”
“是,我女儿就是黄小花。”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期望的看向楚昭明。
楚昭明想了想说道:“我认识这姑娘,我碰见过几回,在山上,但是我同她不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一旁的江大海咳了一声,“黄小花是谁?我可不认识。”
楚昭明看出了江大海在撒谎,脑子飞速旋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江大海,你撒谎,你认识这位老人的女儿,你做了什么?你若不说实话,我便真的救不了你了!”
见楚昭明放出狠话,江大海叹了一口气,看向周县令,周县令死死的看着江大海,示意他不要说。
“江大海,你想你的家人同你一起去死是吗?”沈知瑜抚摸着手里的玉佩,轻飘飘的声音传入江大海的耳朵。
江大海抖了抖,“我说我说,但是要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其实我认识这黄小花,周县令威胁我,让我绑了这黄小花送到他府上给他做姨太太,我想这农村女儿当上富太太也算是好事,便......”
剩下的江大海没有说,楚昭明眼底泛红,看向江大海闭了闭眼。
“好事,这是什么好事!江大海,你怎么不同我说,便私自做了决定!”楚昭明红着眼抓着江大海的衣服。
江大海原本无所谓,听见楚昭明这话,立马来了情绪,质问起楚昭明:“你问我为什么不问你?问你你会同意吗?”
“你整日一副仙气飘飘的样子,不允许我们打家劫舍,不能抢占民女,只能在路过的富商那里抢些钱财,还不能伤人性命!我们是匪,山匪,不是那些和尚!”
“江大海,你竟然这么想?”
“是啊,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一个农民,因为繁重的赋税,妻子孩子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才成为土匪的,从来不是你这种小少爷,你能体恤别人,我不能,寨子里的人常常有上顿没下顿的,周县令最起码会给我们一条活路。”
“活路,那是死路,江大海!”楚昭明愤怒,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江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