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没忍住笑出声,惹得皇帝沈衍侧头看去。
“长乐,你笑什么?”
沈知瑜淡淡的扫了沈长洪那个满脸算计的丑恶面容一眼,便迅速移开眼,慢悠悠的开口。
“儿臣只当是说个乐子给父皇说说,这男子赠予女子的彩礼,有两种去处,一是跟着女子嫁过去,也算是为女子的陪嫁都增添一些。
二呢,则是留在娘家,不知道王爷的意思是什么?”
沈长洪脱口而出,“自然是留下,这都算是对皇家的补偿。”
皇帝沈衍抄起一旁的奏折便丢了过去,“沈长洪,继续禁足。”
沈长洪满眼的不可置信,反驳道:“儿臣不知道自己做错的什么?为什么父皇总是不问缘由的罚我禁足。”
沈衍深吸一口气,“你还问朕,不知道错在哪里,便禁足到知道,滚出去。”
“是。”
沈长洪一甩袖子,愤愤离开,临走还狠狠的瞪了沈知瑜一眼。
沈知瑜感受到了,嘴角的笑容加深,“父皇莫气,三王爷还年轻,年轻藏不住很正常。”
“正常,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皇帝了,他呢,现在还是扶不起的阿斗。”
沈知瑜笑笑没有说话,沈衍继续说。
“算了,不说他了,沈静乐和郑裕泽的事情你怎么看?”
沈知瑜抬起头,将镶金的墨锭放好。
“那日,儿臣算是见证人,知道事情的起末,父皇应该已经知道了,郑裕泽表哥一直昏迷着,太医判断是吸入了迷香,过后,儿臣等表哥醒来后询问了,他表示并不知道污人清白的事情。”
皇帝沈衍挑眉,侧身朝着沈知瑜看去,眼眸幽深。
“这件事儿臣认为到这里结束,不管表兄是否被陷害,沈静乐都是当中失了清白的,若是不让表哥娶了她,日后恐难嫁人。
再者,前些日子,儿臣去看外祖母的时候见到表哥,表哥也表示愿意迎娶沈静乐,这样皆大欢喜,事情的对错无需去争辩,没什么意义。”
皇帝沈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同朕想的一样,既然这样,朕便提提郑家那小子的官职,以他现在的官职配不上公主。”
沈知瑜自然高兴,拿起一侧的毛笔,沾满墨汁,递给沈衍。
沈衍笑了笑,接过笔,在御旨上写给郑裕泽的升官文书,装作不经意的问。
“长乐觉得郑裕泽此人如何?”
“表哥吗?他聪明伶俐,心地善良,但没什么心机,很符合大多数心中的武官形象。”
说话间,沈衍已经写好,“看看,如何?”
“......封为正三品侍卫统领,掌管京都侍卫,守卫京都......”
“父皇,怎么想着将京都的侍卫权交给郑裕泽,他并未参过军,他会的都是些纸上的谈兵论战。”
皇帝沈衍心情不错,“无妨,让他试炼试炼,哪个将军都不是直接是将军的。”
“那,长乐便替表兄谢过父皇了。”
“晚膳留在这里吃吧,这御书房冷清的很,当给朕做做伴。”
沈知瑜有些担忧的看向沈衍,在那双黝黑的眸子中竟看到一丝孤独落寞,当即想起宫中等着她的沈厌。
“好,不过儿臣来了父皇这里,阿厌便要自己独自用膳了。”
皇帝沈衍一眼便看出沈知瑜的小心机,没有拆穿,顺着她的话说:“那就将他叫来,正好让朕瞧瞧他的功课。”
“是,儿臣去叫他。”
沈知瑜从御书房走出来时,自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沈长洪,沈长洪一瞧见沈知瑜走出来,便愤怒的走过来。
站在沈知瑜面前,“沈知瑜,你是不是同父皇说什么了,否则父皇怎么会罚我禁足。”
周公公连忙过来,拦住沈长洪,却被沈长洪推开。
沈知瑜朝周公公投去安心的眼神,便抬头迎了上去,高挺的鼻梁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显得清晰。
“你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竟然还想着会是因为本宫,真是愚蠢!”
“沈知瑜!”
“别喊,无能之人才喜欢喊,这叫什么,无能狂怒是吗?既然你不知道为何罚你禁足,本宫今日便提点提点你。
首先,你妹妹做的那件事,父皇早就知道了。”
沈长洪眼眸一闪,露出不可思议。
沈知瑜冷笑一声,笑他的无知。
“这件事可是发生在皇宫,距离天子最近的地方,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为宫中养的那些人是吃白饭的吗?
其次,你竟然贪到你妹妹的彩礼上面去了,真是愚蠢,贪婪。”
沈长洪被骂醒了,不说话,但一直瞪着沈知瑜。
沈知瑜抬起手,指向沈长洪的那双瞪得如牛眼大的眼睛,“快闭上吧,否则本宫真的会忍不住将它挖出来,踩碎,那一定很好玩。”
“魔鬼!”
沈长洪感觉眼睛隐隐作痛,控制不住的去思考眼睛被沈知瑜挖出来的事情,连忙离开了。
周公公走到沈知瑜身旁,看着沈长洪仓促离开的背影,暗暗给沈知瑜竖大拇指。
“殿下真厉害,三两句便将长洪王爷吓走了。”
“不过是因为他蠢罢了,周公公下次离他远些,省的迁怒到。”
周公公弯了弯腰,感激的道谢。
“多谢长乐公主殿下!”
“不谢不谢。”
一侧的小太监走过来,轻声开口:“长乐公主万安,陛下叫周公公呢。”
周公公离开后,沈知瑜便叫住那个小太监,让他跑一趟未央宫,去将沈厌叫来,一同来用晚膳。
殿内的沈衍将刚写好的御旨递给周公公,让他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