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早钟声音响起,栖霞山的弟子整装起身。
凌峰出了门后,直奔宣政殿前。
王执事早已经在宣政殿前等待多时。
此次并非只有他们十几人,而是去年招收进来的所有弟子,此刻全都站在这里。
除了已经进入内门的刘无痕,还有在药师手下工作的几人分不开身,梅超风竟然也在其中。
“这次叫你们来,是栖霞门要在三个月后进行下一年的招生计划,需要你们前去这些地方,派发招收弟子的信息,如果有根骨不错的弟子,你们也可以自行推荐过来!”王执事给众人下发了地图,每个人的地图都不一样,随机获得负责指定的区域。
“你们到了地方,切勿与其他山门的弟子发生冲突,完成任务后,门派会给每人下发五枚洗髓丹,回来后,就准备准备一年以后的考核吧,成绩前三名,可以进入内门,拜一名长老为师!”
刘执事捋了捋胡子,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
“咳咳,你们入门,无论是药师小童,还是正式的练武弟子,都已经学过了栖霞门最基本的轻功,一套拳法,以及一套武器法门,这次去兵器库挑选一件合适的兵器,你们就按照地图上的任务离去吧,期限是半个月,到了目标城,你们一定要记得,通过栖霞门的身份令牌,找到城主府,那里的城主府会帮你们的!”王执事说完,便遣散了众人。
凌峰出了宣政殿,这才认真打量自己要去的地方。
“咦,凌峰大哥要去汴京城,正好,小弟要去汴梁城,就在凌峰大哥的上一站,不如结伴而行?”梅超风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凌峰连忙收起地图。
“既然如此,那就明日一早,我们结伴而行!”凌峰微微一笑,梅超风点了点头,随后缓步离开。
看着梅超风远去,凌峰脸上也是一抹微笑。
“既然早已经撕破脸皮,还装模作样的与我交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想干掉我!”
可是自己在演武场将近一年,梅超风还有这种自信,看看此次一行,一定得多加小心才是。
“这小子心机很重啊,动心忍性,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啊!”云翳漂浮在半空,负手而立,望着梅超风远去的身影,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凌峰问向云翳。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修真界弱肉强食,不要一下子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太多,往往会引来杀身之祸!”云翳说道。
“这次途经汴梁,还有汴京,中间要路过汴梁山,这汴梁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或许有百年灵药也说不定!”
“如果有,自然是最好,你也需要历练历练,增加点对敌经验。”
“该是去藏兵阁看看了!”凌峰也随即动身前往藏兵阁。
入藏兵阁前,交了令牌,随后进了武器库。
这里的武器充斥着一股铁锈的气味,像是很久没人打理过一样。
凌峰寻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把称手的兵器。
倒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柄生了铁锈的长枪,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长枪虽然生锈,但是上面竟然散发着一丝丝寒意,倒像是有了点灵性一般。”云翳的声音从玉佩中响起。
“可有办法助它恢复原状?”
“看它以前的主人,应该很重视这把枪,他是用玄铁铸造,已经有了一丝灵性,我可以帮你把它炼制成一柄半法宝,虽然威力不及那小鼎,不过,也算是一件乘手的武器了!”云翳说道。
云翳握住这把长枪,一股清凉寒意从长枪中传入他的身体,他稍微运转法力,提着长枪,到领取处登记。
“你选择这把生锈的铁枪?”掌管武器库的李执事疑问道,这把长枪已经放在了这里不知道多少年月,已经生了铁锈,这些天开启藏兵阁,他正想把这件东西处理掉,没想到竟然有人要!
“生锈?哈哈哈哈!”
“凌峰怕不是个傻子吧!”
周围人不时传出嬉笑声,可是凌峰不以为然,坚持要这把长枪,李执事也不好多说什么,给他登了记。
晚上,云翳取出十几块灵石,一道道印诀打出,金色火焰在不断炙烤这柄长枪。
长枪发出一阵颤抖,随后铁锈化为飞灰,一柄青绿色的长枪,缓慢落在凌峰手中。
“既会炼丹又会炼器!”凌峰真是打心眼里羡慕,他虽然也能释放火球,可是跟云翳比起来,真的是差得远了。
第二天一早,梅超风收拾了包袱,就在山门口等着凌峰,可是他却没见到凌峰带包袱出来,梅超风的眼睛在凌峰脖子上的玉佩瞄了一眼,随后挤出一丝微笑。
“等凌峰大哥好久了,怎么也没带几件换洗的衣物!”
“需要了再买就是了,反正也就半个月,快些出发吧,不然赶不回来的!”
“自然,以我们的脚步,三天就可以到达汴梁,只是凌峰大哥还得再走两天,才能到汴京城呢!”梅超风说道。
“嗯!”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两个人都装的很和谐的样子。
正午时分。
夏日炎炎,二人在湖边取了水,喝了个痛快,又洗了把脸。
“给,凌峰大哥!”
梅超风递给凌峰一条帕巾,凌峰接过帕巾,擦了擦手,又忽然觉得不妥,但是帕巾已经在手上,他也只敢硬着头皮,用衣襟擦了擦脸。
“凌峰大哥怎么了,是怕我毒害你么?”梅超风的语气忽然变了个味道。
凌峰一愣,没有说话。
此时已经离开了栖霞山地界,梅超风自然不用再跟他演戏了。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好歹同门一场,我怎么会怕你加害于我呢?”凌峰手拍了拍梅超风的肩膀,力量故意大了几分。
梅超风面色忽然变得阴暗,伸手握住凌峰的手,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凌峰大哥,你弄疼我了...”
“你会怕疼吗?你连脸都不要,还怕疼..”
“凌峰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凌峰将手帕丢进河中,那手帕遇水立刻变成了黑色。
“香樟散,无色无味,遇水则有剧毒,我说的没错吧?”凌峰戏谑的盯着梅超风的脸。
梅超风一改往日样子,也不再装蒜。
“凌峰大哥真是慧眼,鼻子跟狗一样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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