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南小心找好位置,将火折子打开,搭好弓箭一箭射出,一只狼倒下,狼群瞬间警觉,头狼死亡,浑身冒起火焰,狼群不敢再靠前,她鸣笛示警,一边防备着狼群进攻一边向魏九昭处小心的靠近。
魏九昭惊喜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从火光中走来,她的眼眸发亮,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李德福的呼喊声,鹿南拿着火把走向魏九昭,将想要往前扑的那头狼一箭射杀,狼群眼露怯意,
魏九昭动作迅速的换到另一棵树上,这时李德福几人也赶到,狼群看着火把,很快散开,李德福看着狼狈的魏九昭,扑倒地上,
“是属下办事不力。”
魏九昭不看他们,只是寻找鹿南的身影,刚才她见到人来了就不见了,他一脚踹倒地上跪着的暗卫,“说了不要跟着朕。”却也忘了刚才生死关头,他多么急切想要这群人出现。
鹿南看着那个人的手下已经赶到,收齐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她感觉到那个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尤其是身边的那个人,不男不女的,她想起什么,眼神闪过一丝情绪。
李德福赶忙派人去为魏九昭医治,魏九昭脸色不虞的看着太医给自己包扎,
“李德福,将朕打下的野味去给鹿姑娘送去。”
“皇上,鹿姑娘说不要再送东西了,她不需要。”李德福赶忙回复,他已经去跑了十几趟了 每一次都被拒绝,而且他看着鹿姑娘好像要搬走的模样。
看着欲言又止的李德福,魏九昭不耐的看着他,“有什么话快说,这副模样做什么?”
“皇上,老奴看着鹿南姑娘在收拾东西,好像要离开。”
“什么?”魏九昭挥开为自己包扎的太医,“那还不派人跟着。”他一脚踹在李德福的肩膀上,“跪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朕自己去吗?”
“皇上,该回宫了。”李德福忍着痛趴在地上,已经出来太久了,而且春猎已经结束三天了,为了鹿南姑娘皇上已经延迟了回宫的时间,很多大臣已经表示不满,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
魏九昭深吸一口气,“无论用什么手段,将鹿姑娘带回去,并且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朕回宫。”他看着李德福,“派人给皇后去信,朕要封鹿姑娘为妃。”
李德福一脸为难的走了出去。
谢晚凝这边还不知道魏九昭要封妃的消息,她刚到宫门口,看到在门口等自己的各宫嫔妃打起精神走下马车,
“参见皇后娘娘,”尤云华带着嫔妃们跪在地上,
谢晚凝急忙上前扶着尤云华起身,“都起来吧,想必你也听说了。”
尤云华用力的捏了一下谢晚凝的手,“皇后娘娘回来就好,妾身还怕自己弄不好这宫里的琐碎事情呢。”
谢晚凝看着尤云华,心里一阵慰籍,“本宫就是回来帮你呢。”两个人拉着手坐上了辇车,“孩子怎么样?”谢晚凝关心的看着尤云华的肚子。
“挺听话的,是个心疼人的。”尤云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谢晚凝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什么,尤云华看着天上的白云,“他要对谢家下手了?”
谢晚凝苦笑,“本宫还以为…”
“以为他会顾及旧情,”尤云华嗤笑了一下,她对魏九昭的感情已经消磨殆尽,现在提起他恨之入骨,她每晚夜不能寐,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母亲孤苦无依,她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还要生下这个孩子,她恨自己,恨自己识人不清,竟然曾经对他产生感情。
“本宫以为他会仔细考虑,”谢晚凝从来不认为她与魏九昭有旧情,从小安安出生,到林芊雪,施心苒,魏九昭爱的人只是他自己,没想到他竟然轻信谗言,怀疑他父亲。
“林贵妃好久没有消息了,孩子也该出生了吧?”尤云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时宠冠后宫的人,现在却被皇上不闻不问,多么可悲。
“该回来了吧。”谢晚凝叹了一口气,从她进宫不久就与林芊雪开始斗,许久没见竟是有一些想念了。
熙春等人已经等在了昭阳殿门口,从前天开始昭阳殿就每日打扫,她今日还给小安安换上了新衣,看到谢晚凝的辇车,熙春脸上露出笑容。
“小皇子,看谁回来了?”正在吃手的小安安听到熙春的话抬头看去,正好谢晚凝往这边看,小安安愣了一下,开始在熙春怀里挣扎,
谢晚凝接过熙春怀里的小人儿,“都起身吧。”和尤云华一起走进了昭阳殿,
“想娘亲了吗?”谢晚凝将小安安搂进怀里亲了几口,小安安抱着她的脖子,呜呜咽咽,看着小安安的模样,谢晚凝将孩子搂的更紧了。
走到殿门口,尤云华停下脚步,
“妾身奉旨,”尤云华顿了一下,“皇后娘娘无召不得出昭阳殿。”她看了一眼谢晚凝,“妾身就送到这了,”她屈膝行礼,“娘娘保重。”
不等谢晚凝说话,她转身走了出去,熙春看着逗着小安安玩的谢晚凝,想问什么却不敢问出口,只能频频看向念夏。
谢晚凝将小安安递给熙春,要念夏为她更衣洗漱,“不用担心,没有事情。”她安抚的拍了拍熙春的肩膀。
等到谢晚凝走进内室,熙春拽着敛秋,“到底怎么回事?”
敛秋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熙春气的脸通红,“对了,敛秋,”熙春看了一眼周围,“南安王的事情有些奇怪。”她将青鸾的话又说了一遍,敛秋的脸色一变,熙春知道两人想到一起去了,她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南安王真的有秘密。
左修竹这边也收到了熙春的来信,看到信里的内容,他派人去开始查,“这个南安王隐藏的这么深,咱们竟然都忽略了。”他们从未将这个人放在心上,若不是这次,恐怕他们还以为这个人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呢。
魏逸安不置可否,“你不觉得奇怪吗?”他看向左修竹,“我从小也算是在京中长大,虽然父亲死后才去了宫里,但是我从未与南安王打过交道,不说别的,就我在京中的事情,也算是将皇亲国戚得罪完了,我却从未与他有交集,”他之前有父亲在,那简直是在京中横着走,后来父亲死后,他有五哥罩着,那简直是在宫中横着走,但是这个人也是被罩着的,他竟然不知道他的事情。
“先帝不是很宠爱他吗?”左修竹想起传言。
“怎么可能?”魏逸安不信,“南安王作为最小的皇子,他再小也是皇子啊,”
“那若是先帝觉得他没有什么威胁呢?”左修竹觉得南安王与先帝差的岁数过大,对于先帝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
“当时,我听父亲说,皇位本来轮不到先帝的,但是最后还是先帝坐上了,究竟是为什么,父亲没给我说,那你想啊,先帝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对于这个最受宠的小皇子,他会不会担心他有不臣之心。”
“所以他将南安王控制在宫里,只是为了要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对呀,”
“那为什么又要他离开了呢?”左修竹不明白,当时南安王离开的时候,先帝还在位呢,
“若是先帝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呢?”
“不可能,”左修竹立马否定,“我都听说了,先帝每月要给南安王传信,确保他的安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
“障眼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