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石门尚未开启,寒意已先一步渗透骨缝。

林羽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手垂在身侧,掌心却已微微泛白。他缓缓将一只手探入外袍内侧,指尖在内衬深处,摸到了一小块金属。

是一枚薄如蝉翼的刀片。

他将指腹轻轻压在刀锋之上,那微弱的冰凉感,如冰水泼醒一场沉入深海的梦。

“不要慌。”

林羽在心中对自己说,像是在咒语般反复低语。

仿佛只要将它重复到足够多次,信念就能压倒慌乱。

他曾数次设想这一天会以什么形式降临,是重逢,是对质,是逃亡。唯独没想到,是以“朝圣者”的身份,被带入这个冰冷肃穆的白色圣殿。

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门轴发出低沉回响,如沉钟撞击心脏。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

林羽迈入中殿侧厅时,空气骤然变得冰凉。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召见”的人,但此刻,厅内只有他一人。

空间不大,却肃穆到近乎窒息。纯白的墙面上浮刻着奇异的纹路,像是某种“神启”的象征语言。顶部垂下一排银质风铃,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发出金属相撞的冷音。

圣女端坐在高台最上方。

她身后环绕着五人。

其中四位,一眼便知并非凡人。

他们着装统一,皆身披暗纹白袍,立于四角之上,形似守护,气场却似牢笼。

左前方那名男子赤足立地,身形魁梧,肩胛下竟隐隐鼓动,似有异物挣扎于皮下;右后方一女则目光冷漠,指尖绕动银链,那链子如活物般在她腕间游走;其余二人一静一动,一人盘膝闭目,呼吸间仿佛牵动整座殿堂气流,另一人则负手而立,浑身缠满深灰色的布带,目光冰冷如死水。

第五人,立于台阶之下。

与其他四位不同,他身材纤瘦,面色淡漠,身穿白色长袍,低眉顺目。唯一不同之处是他未曾抬眼,却始终仿佛在注视林羽。

她坐在高台上。

白袍如雪,银面不语。

“圣女”。

林羽第一次,这么近地望着她。

距离,不足五米。

他几乎可以看清面具边缘,那道柔和却异常熟悉的下颌弧线。他屏住了呼吸。全身细胞绷紧,既不敢靠近,又不愿移开视线。

林素言缓缓睁眼,目光如水面无澜,扫过他——

没有一丝波动。

她看他的方式,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件摆放不齐的陈设。

“你的名字。”

“羽。”林羽低头,声音平静,“我在外殿蒙神启赐福,被选中接受召见。”

“你信仰神明吗?”她的声音轻缓,不带感情,如冰泉滴石,冷而克制。

“我……信。”林羽将自己预演千百遍的措辞缓缓吐出:“神明之光让我明白,我之渺小,我之罪孽。唯有献上所有、接受试炼,才可望神之一瞥。”

他低着头,但眼角余光紧紧捕捉她每一道反应。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质疑。只是沉默。

接着,问出第二句:

“你为何来到白露?”

林羽顿了顿,像是犹豫,然后开口:“为了救赎。我曾害死一个人。现在,我想为她活下去。”

空气微微一滞。

她抬了抬眼帘。

“你的罪,是怎样的?”

林羽心中一紧。这句话本该只是流程,但她说得太慢,像是有意在等一个特定答案。

他稳住呼吸:“我……曾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背对她离开。”

台阶上的圣女无动于衷。

林羽感觉自己的话语撞在冰壁上,没有丝毫回响。

下一刻,她却忽然开口。

语调依旧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你说你想救一个人。那你还记得,教堂后厅的木柜里有什么?”

林羽脑中一震!

教堂?木柜?

一瞬间,某个被尘封已久的画面猛然闯进记忆——

那是他们小时候幻想过的地方。林素言说,她最想在那座教堂画画,说阳光会透过彩色玻璃,把整个世界染成童话。她说以后要带他去,藏起他们的秘密。

那时他不以为意,只是把她抱紧。可现在——他终于想起了那句被遗忘的愿望,藏在她手账最末页的一角:“哥哥,我们长大以后可以一起去教堂玩,我想在那里画画。”

那句稚嫩的话语,此刻却像钥匙一样,打开了某个被忽略的真相。

她曾经一笔一划画下的那扇门;

她夹在手账里的那张老旧医院门口的照片——下方写着:“门后是故事的开头”;

那天他真的去了医院,在六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和画中景象一一对应;

那不是结束,而是她留给他的第一道线索。

“……你说的,是……”林羽差点脱口而出。

但就在那一瞬,他余光猛然扫到厅边站着的那位白袍护法——

那人微不可察地抬了抬头,眼神锐利如针,死死盯着林羽。

一种强烈的直觉刺痛了林羽的脑海:

陷阱!

这不是暗号,是圈套!

白露或许已经从林素言口中获取了童年记忆,然后反向利用它来钓出可能的潜入者!

他几乎是在崩溃边缘刹车。

林羽缓缓抬头,脸上写满迷茫与惶恐:

“圣女大人……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空气陷入死寂。

一秒。

两秒。

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点微妙变化。

是失望?是疑惑?还是……心碎?

但很快,这一切就像湖面上的涟漪被冰封,恢复成无动于衷的冷漠。

她低下了头,轻轻抬手,做出“退下”的手势。

林羽低头行礼,喉头滚动,转身离开。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冷,背后像有无数只目光穿透他的脊背。

刚才那一刻……她是在试探他?

还是,她已经认出他?

林羽低头行礼,喉头滚动,正准备转身离去。

厚重石门前,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

“等等。”

不是来自殿内任何人。

声音不高,语调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疲惫感——

但整个厅堂,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风铃的金属回响都仿佛被这句话冻住。

林羽一顿,抬眼望去。

一名身穿墨灰色长袍的男子,正慢步从偏门走入。

那扇门,林羽此前根本没注意到它的存在——如同一块与墙面融为一体的石板,此刻却无声滑开。

男子身形颀长,步伐不快。

没有宣布身份,却无人敢出声。

他走得不急不缓,仿佛走的不是地殿,而是某间再普通不过的审讯室。

站定时,恰好位于圣女座台侧方半步的位置——既未越界,却又如同一块沉默却不可忽视的影子。

林羽下意识看向圣女。

她依旧面无表情,没有阻止,也没有点头,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投过去。

仿佛他本就该在那里。

仿佛,她从一开始就不是这场对话的主导。

男人终于看向林羽。

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不到一秒,便转向那名白袍护法,淡声道:

“列入中殿试炼备选。”

声音没有情绪,甚至连高低起伏都几乎没有。

但那名白袍护法却立刻点头,退后一步,神色恭敬得不合比例。

林羽心跳陡然一沉。

他忽然意识到——

这个男人的问题。

他直接做出决定,没有征询,没有请示,甚至圣女都没有回应。

他的话就是命令。

空气中,不知何时飘起极轻的檀木香。

圣坛上的圣女,缓缓起身,步履优雅地下台。

她擦身而过,微微一顿,像是在确认某种“仪式”的顺序。

林羽余光看见——她竟然比那名男人略微侧身,脚步微避,像是在让道。

哪怕面具遮住了面容,他也能感受到那是一个属于“象征物”而非“意志者”的动作。

她,不是掌权者。

她,是一面幔布,一尊圣像。

真正的“神启者”,坐在幕后,手中不拿权杖,却无人敢违其言。

那名男人没有再看林羽一眼。

但当林羽随着护法离开、走到石门前的最后一步时,他终于开口。

声音仍旧平静如初:

“你叫什么?”

林羽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答道:“羽。”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自言一句:

“林羽。”

低得几乎听不见。

林羽浑身一震。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伪装——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成功。

石门缓缓闭合。

只在关上前一刹,林羽听见白袍护法轻声一句:

“墨大人,他是第一次进入中殿。”

回应是一道模糊的沉默。

林羽屏住呼吸。

“墨大人。”

——他记下了这个名字。

不在圣女之下,而在圣女之外。

不是明面上的主宰,却能令圣坛低语,令神明避席。

墨留痕。

白露真正的操盘者,或许就坐在那片“圣光”之外。

中殿,夜晚。

钟声刚响过第二十三次,外围信徒已各自归寝。林羽站在净神居通道外一处阴影中,像一尊雕像,身影沉于黑夜,眼神却如鹰般锐利。

林素言没有被洗脑,但也不是完全自由。她像是在这个信仰牢笼中拥有某种特殊的自主空间,而这自由,正被层层迷雾包裹着。

清晨,众人趁搬运任务时再度靠近净神居外围。

赵宇带来了消息:“后殿传言是‘圣躯安置地’,据说是所有神之代行者死亡后埋葬之所,普通信徒不得接近。”

“很可能她就被囚禁在那里。”陈风说,“我们现在只看见她出场,却没看见她在这片区域内活动——她并没有完全自由。”

“而她每次现身,都像是被从中‘送出’的。”陈风低声说,“没有任何侍从,没有起居痕迹,甚至连固定路线都没有。”

“像是祭品一样,临时取用。”

这一判断让众人沉默了片刻。

沈素素忽然开口:“我听说……白露内部有一个流程,是圣女‘私下接见选中者’的唯一时机。”

“什么时候?”林羽问。

“万恩洗礼那天。”

“不是普通的出场,”陈风继续说,“那天她会‘赐福’,也会——单独接见部分由高阶成员提名的‘候选者’。”

“这接见是真实的,还是又一场表演?”林羽问。

“是真实的,”陈风看向林羽,“而且……是你唯一能在规则内接触她的机会。”

林羽没有说话。他走到高地边缘,俯视那片由白石铺就的圣坛广场。石台横亘如刑场,祭坛高耸如悬刃。这里是信仰的表面,是洗脑的剧场,也是……

他带她离开的入口。

这一次,不只是见她。

我要带她走。

不论她记不记得,不论她愿不愿意,不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哪怕要拆掉整个神坛,他也会把她,从“圣光”中夺回来。

与此同时,白露内部,圣女居所。

石门缓缓闭合,震动的余音在高殿回荡。

金属交扣的锁链重新咬合,隔绝了殿外的喧嚣与人声。烛火依旧在墙上跳动,照不亮穹顶,也照不透白露的神。

她静静地站在高台之上,面具未摘,手垂于侧,仿佛仍在聆听祈祷的回响。

片刻后,她终于转身,缓缓走入高台后侧的静室。

那里没有人。也不该有人。

她一寸寸卸下繁复圣袍,动作如机械般精准。洁白的布料滑落在地,银质面具被轻放于案前。面具下,是一张苍白却仍清晰可辨的少女脸庞——年岁未改,却早已无光。

她走向墙角,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匣。

她蹲下身,从木匣中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条旧旧的黑绳,打结成环,中央拴着一枚极小的铁质吊坠,形状像一把残破的钥匙。边缘早已磨损,只剩锈迹斑斑,却被她拇指缓缓摩挲了许久。

她闭上眼,低声唤了一句——

“哥哥。”

声音极轻,像风吹动旧纸,几不可闻。

她没有哭。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只是缓缓握紧那吊坠,指节苍白,几乎嵌入肉里。

许久之后,她松开手,把吊坠重新藏入匣中,盖好。

仿佛那一瞬的软弱,只是幻觉。

她站起身,戴上面具,披回圣袍。

又是那个俯视众生、不可亵渎的圣女了。

只是临出门前,她顿了顿,低声自语:

“……不要认出我。”

然后,她推开门,走入火光与信仰编织的深渊中。

西陆书屋推荐阅读:追妻路漫漫融入骨里:性冷医生前世妻穿书七五,谁家知青发癫啦无上邪仙大神,抢个亲末世之下,我要做丧尸女王妖尾:开局遇到欧嘉斯特咒回:别慌,金手指有亿点多而已我是贵族学院早死的白月光女配从六零年代到修真界四合院:我是何大清亲弟疯批坏男主,我不爱你,求放过厉鬼求饶!对不起,贫道只灭不渡假面骑士:我是主骑今日也想好好营业精灵:你说啥?我姓佐佐木!人在战俘营,开局建议抗美援朝!凶狠小道姑手撕全京城残王来递刀每天一个被动,躺着成仙很合理吧震惊!京圈太子爷是个恋爱脑上古归来我自神魔无双重返1999倾听雨声,弥补遗憾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守丧三年,短命夫君诈尸回京了!小马宝莉:逝罪你说你惹她干嘛,她是重生的啊!娇软小狐狸,被消防员娇养了浮生落入阿易梦吞天神鼎柳无邪徐凌雪盗墓:开局拿下尹新月,不良帅!钻石暗婚,总裁轻装上阵末世狂怼怼在古代只想暴富她是龙九崽的奶娘千金散财还复来京圈小公主的竹马老公,太野快穿: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惊!老祖宗看满级人类沙雕视频!我家后院有座神山穿越六零做娇妻,冷面兵王轻点宠绯闻女人太一传当渣男不渣后的宠妻日常最强霸主贬妻为妾?这破替身我不伺候了原神:关于绫华是我童养媳这件事娇妻在上,蜜蜜宠!天魔奇谈崩铁:不受命途影响的我,为所欲流放后我带着农场空间逆袭了功力尽失后,少阁主对我痴缠上瘾
西陆书屋搜藏榜:南宋缔造者在恋综里搞起了友情群像穿成七零大佬的娇宠小辣妻大王叫我来巡山呀穿成校草后妈,创飞霸总全家精灵:我被宝可梦们吃干抹净了82年的我穿书天灾:我在古代囤货逃荒魂穿农家苦丫头清穿:康熙九龙听到我心声后君诱臣妻?与夫和离后医妃HE了精灵:17岁,害怕校园不够暴力开局剑心通明,无敌在综漫世界末世医仙夜夜笙歌,总裁老公是毒药觉醒吧,元神女神你是最好的温暖爱别离生死两茫茫兴趣使然的猎人今生有缘遇见你科学修仙,我炼制出法宝计算机!决斗都市,和珠泪妹妹打穿游戏王虞夭诸天从猿击术开始荒年,她囤满空间物资落草为寇变成少女欺诈师后骗了病娇怎么办古代种田开局:带着系统去逃荒穿书后我替妹嫁给了男配天正寻龙秘史农门长姐:带着空间去逃荒魂穿王妃受冷落,龙凤胎暴打亲爹武皇疯批小师叔她五行缺德别动,我想抱你想当咸鱼的我被迫拯救六界媚孝子倾天下之离弃之不离我死后,京圈公主疯了穿到八零家属院:撩的兵王心尖颤撩了小狗要负责哦琴妃独尊苍穹昭昭凝香传大姐勇猛二姐萌,小妹要修仙快穿之卷事业,被追捕了!武墓传前夫订婚我重生,京圈太子爷为我杀疯了海贼:草帽团的妖精女王潜龙临渊浮生度
西陆书屋最新小说:鳞悬传修仙有镜【快穿】女主她平凡又不完美我在大靖当神捕荆棘重生:命运之炽焰这个出马仙有点der穿越七零:军嫂富可敌国海阔天舒倒计时下的灵秘基因暗码:血色螺旋灵虚纪年被卖八年后,假千金靠玄学名满天下神武至尊王原神:文明火种筑梦尘歌直播盗墓之最后一个摸金校尉鸣潮:从黑海岸开始攻略八零美村花太卷!高考场上杀疯了公子,请喝茶重生后暴君他跪着求我活萌学园:时空之轮老公重生没选我?闪婚消防员爽翻了借腹惨死,重生后我抢她圣宠,夺凤位纤尘引之妄途觉醒功德系统:靠断案成警界神话女侠留步,锦衣卫大人包宠的被子女逼顶罪,老太太重生七零镜渊魔影神医嫡女:冷面王爷的掌心宠穿越古代成了女帝穿成傻女去流放,独美发财不原谅惦记小青梅已久我堂堂公主,娶八个驸马怎么了?九零:说好绝嗣大佬,怎么一胎三宝重回四合院,我竟是最大反派穿越明日方舟却早了几百年首席指挥官的自我修养1910从岭南走出的军阀头子女皇的影帝老公超倒霉的敖闰,科技崛起渊墟烬生穿成军少恶毒妻,每天洗白成团宠和离后,她成了皇族白月光八零替嫁:冷面教官的掌心娇天崩局,亲个会杀我的弟弟压压惊八零:牛马老太重生,这次我当搅家精重生六零:资本大小姐搬空家产去追夫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七零知青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确诊绝症,前夫携新欢抢我救命药HP:友谊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