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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的九层神塔,灯火摇晃出光暗交杂的影像,空气中布满了香火燃烧时,略微有些呛鼻的气息。

那些烟气往上翻涌,似乎涌入了来时的无间苦危之中。

而真正的极乐,却永远也无法抵达。

或许还应该有血气,但这血味被贪婪的神像吸取,连一丝气味都不会透露出来。

安静的密室之中, 每一样声音都如此的明显,火焰燃烧时的爆裂声,二狗子粗声的喘气,还有福少爷抽噎的声音。

常乐站在前方,静静地看着二狗子抬起头,他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站直了身体,抬眼看着自己。

那双眼里全是不曾掩饰的野心和欲望,他看着自己,再也不是如同此前那般带着畏惧,就仿佛他终于寻找到可以支撑自己的拐杖,让他得以依靠。

可是这种依靠终究是虚无缥缈的。

常乐抬头看着贪婪的神像,神像无声无息地在二狗子的身后,在灯火晃动之间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张恶鬼隐没其中,正悄悄地窥探着人间。

“……那间宅子的人,是你所杀?”常乐问。

二狗子满不在乎地擦了擦脸,他甩手扔出自己的匕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们想要拿我祭神,我自然也可以祭了他们。”他说着,发出哈哈的笑声来,“谁说儿子不能反过来把父亲当做祭品的?他们为我铺路,我自然诚心诚意的唤他们一声爹。孩子长大,老人死去,孩子汲取先辈的养分成长,这才是天理啊!”

常乐叹了口气。

她握紧剑身,微微抬首,剑尖刚挑起。

“想要拿我祭神?”

阴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极大的愤怒。

一双手穿破黑暗,猛然按在二狗子的头颅,他的身影被光与暗拉扯,显得高壮如巨人。

是黄四荣。

他的身上有匕首留下来的窟窿,内脏从里翻涌往外,却看不见一丝血。

他一手捂住腹部,看着二狗子露出的惊恐和慌张,咧嘴笑起来:“我可是修士!!你的那个匕首……竟可以破我护身灵气……”

“是受神灵庇佑的匕首?是了,你就是用这个来杀人献祭的……现在你还想用它来杀我!”

黄四荣喃喃自语,他的神情在烛火下更外的扭曲狰狞,甚至没有去理会一旁站立的常乐。

二狗子的双腿开始哆嗦抖动起来:“爹,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四荣朝二狗子露出了笑容,他的牙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和暗红的牙床,看上去就像是要将二狗子生食一般。

“你愿意主动献祭,又提供了这样的器物。那就用它来将你献与神灵吧。”

“不,不要!我不要!爹,爹!!”二狗子开始挣扎起来,恐慌的喊着,刚才的志得意满一瞬间就如同戳破的气球那样,全数漏了出去。

常乐感觉到了灵气的涌动,她垂下眼来,看来黄四荣是想要直接杀死二狗子了。

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片刻的犹豫之中,灵气已经卷起了匕首,就要往二狗子的方向而来。

这个时候,一个短小的身影一跃而起。

他的双手死死握住了匕首的手柄处,用力地拖拽着它,挪动它的位置,不让它刺伤二狗子。

是福少爷。

二狗子也一口咬在黄四荣的手臂上。但到底是金丹的修士,那一瞬间二狗子的牙都崩裂开来,血落到地上,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黄四荣手臂用力,二狗子额头青筋跳动,鲜血缓缓流下,双眼渐渐上翻。

看那模样,黄四荣似乎想要直接将二狗子的头给捏爆一般。

福少爷大声吼叫着,飞起脚来,踢向黄四荣的腹部。

黄四荣陡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周身无漏,但偏生腹部生机已经流逝,就连福少爷这样的半大小子也防不住。

他手中一松,二狗子猛然跃起,双手与福少爷一同握住了匕首的柄,扎入黄四荣的颈项。

常乐一直静静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可能除了福少爷是个好的,没有一个人是好人。

常乐谁也不想帮。

她见匕首扎入黄四荣的那一刻,她立刻挥动剑身,朝神像的方向刺去。

那里才是关键所在。

神像原本隐没无声,却陡然转首朝常乐露出一个嬉笑的表情。

常乐心中顿时一跳,她的身子微微一歪,剑身竟是那样险之又险地擦过了神像的身体。

又是那诡异的招数!

常乐一击不中,立即往后飘去,警惕地看着神像。

但神像却也并不追击,它的头颅微微旋转,一张脸似笑非笑,手举着的硕大铜钱已经褪去了上面的青绿色,反而金光璀璨,犹如刚铸好的黄铜那样。

上面的字越发的清晰。

常乐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的声音,她猛然转头。

身后的黄四荣双手捂住喉咙,骤然倒地,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二狗子抢过福少爷手中匕首,一下子蹿上去,坐在黄四荣的身上,匕首如刀斧一般朝黄四荣的面部落下。

“想当我爹!呸!”

“我要逆天改命!”

“我再不要做乞丐。”

“我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还要像神仙那样会飞天遁地。”

“给我,都给我!”

鲜血飞溅出来,一些溅到二狗子年轻凶狠的脸上。而更多的则汇聚到地上,成了一汪血泊,再流向神像。

那神像的笑容更深,更浓,就连露出的牙和唇上都被染上了红色,显露出神采来。

“不够,不够。”

“给我,都给我!”

二狗子还在吼叫,这声音似乎和神像融合在一起,在疯狂的大喊。

常乐的手按在袖中。

她想起之前刺向神像的诡异景象,又陡然收手。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但也并非是没有办法。

常乐猛然朝血流出手。

她的手快而稳,剑身用力往下,砸出一道深深的坑洼。

血流顿时一断,往下落去。而此刻寒冰陡起,迅速地封住了洞口,将血液凝结成冰。

往神像的血线也跟着一断。

常乐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世界一些基础物理还在。否则的话,她还真是没有办法。

神像发出咔咔的声音,转向常乐。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还要更多,才能达成更多人,更多的愿望……”

常乐的剑身倒竖,往下,她扫了眼疯狂的二狗子和福少爷,皱眉。

二狗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大笑起来:“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这就是灵气,这就是,力量啊!!”

他看向常乐,常乐微微眯眼。

下一刻他就已经朝常乐冲来,口中喊叫着:“仙人,仙子,你可怜可怜我!你不是救了我么?那你不应该救到底吗?”

常乐一个侧身躲过。二狗子一脚蹬在墙壁上,手指如钩,指甲生长,在火光下闪动着锐光。他转头看向常乐,舔了舔唇瓣:“仙子,你帮帮我,你好人有好报啊。”

常乐冷脸,喝道:“滚开!”

二狗子哈哈笑道:“我现在不怕你了,我也是修士了!我有力量了。”

常乐不再纠结,一剑挥动,春风扑面,众人熙熙,刹那间化作五道剑光,却偏生轻柔得让人只觉得是一阵柔软春风。

二狗子微微愣神,剑身就已经落在他的身上,分别扎穿他的手脚,最后一剑朝他心口扎去。

福少爷见状,大喊一声冲上前来,大声道:“仙人,仙子,求求你看在我给你们户册,助你们看穿这妖孽的份上,饶过我的兄长吧!!”

“他自幼护我,他不是那种小人。”福少爷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地上,溅一层浅浅的灰。

常乐一顿,目光落在二狗子身上。二狗子的脸上已经露出畏惧的神情,看向常乐的目光里也带上了求饶。

“他认贼做父,又为自己贪欲两次杀人。他已经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兄长了。”

常乐说道,她挥手,剑尖下压一寸。

但福少爷已经冲了上去,双手抓住剑芒。

竹雨剑就算没有剑灵,依然锋锐十足,哪怕是一道剑意,也让福少爷的双手瞬间崩裂,鲜血长流。

“但他救过我的命,若没有他护着,我早就死在冬夜里了。”他大声说道,涕泪横流,转过头看向二狗子,“阿兄,我对不住你,但我,我是为了不让你被父亲献祭。我不是真的想要夺走你的好生活的。真的,真的。”

常乐微微叹息一声,她低声道:“松手吧,他是必死无疑的。”

“不不!”福少爷用力摇头,“他只是受了神灵的蛊惑,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福少爷低头,哭道:“阿兄,你说你错了。仙子她是好人,她不会杀好人的。”

二狗子低低喊了一声:“阿弟。”

福少爷咬牙:“阿兄,我会救你的,你不要放弃。”

“我知晓,你一定可以救我!”二狗子的目光里爆出一阵光亮来。

他猛然用力,不顾手掌被剑意扎穿,竟是以断腕之烈抬起手,手掌猛然插入了福少爷的胸膛,仰头喊道:“我愿以我弟弟性命为祭!神灵,你还不助我!!”

福少爷低头,他愣愣地看着心口。

他的心口已经被二狗子掏出一个空茫的洞口,心脏被二狗子捏在手心,还在跳动着。

他的手松开,剑光顿时大盛,一下子扎入二狗子的心脏处。

二狗子呕出一大口鲜血,仰起头看向一旁的常乐。

常乐面无表情,手指轻轻一划,剑光割开二狗子的颈项,大量的鲜血喷薄而出,落在福少爷的身上,就仿佛是为了弥补他无形流逝的鲜血一样。

“我……我其实一直想喊你一声兄长……这样,这样也好……”

福少爷垂首,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那个羸弱少年人的气息。

而二狗子的喉头发出荷荷的声响,他伸手,朝着神灵,似乎在献祭,又似乎在祈求。

那跃动的心脏还在他掌心跳动着,只是在常乐的注视下,下一刻变成了一块冷冰冰的冰雕,像是一块石头。

连同着举起手的二狗子,那些流动的血,都已经变成了寒冷。

而后寒冰上又升起火焰,发出滋滋的响声。

常乐抬起头,看向神灵。

神灵面露悲戚,发出沉闷的声音。那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像是无数人的声音杂糅在一起。

“多么感人,多么可怜。我时时都为人类的情感而哭。”

神灵悲悯道,抬起的木雕上,眼角两旁流下两行血泪来。

“父母易子而食。”

“父母又会为子哪怕牺牲自己。”

“人从来到人间的最初一刻,就是充满苦痛,饱受苦难。”

木雕举起自己的手臂,枝丫借助鲜血在生长,让它陡然张开了六条手臂来,每一条手臂上闪露出各种法器。

“我愿解众人疾苦,渡一切苦危。你为何阻我,当受诛伏法!”

话音落下,只听水声隆隆,天空之上有水滴落下。

常乐嗅到腥气,她伸手一抹,看到不祥的殷红的颜色。

再一抬首,只见空中落下血雨,它们渗透了土地,往常乐所在的方向而来。

木雕举起六臂,在它身下,伸展出无数的根茎、它们涌动起来,那些干涸的根茎再接触到鲜血后变得更加粗壮起来。

那鼓动的模样,就仿佛是巨大的动脉在脉动一般。

常乐一个闪身,躲过挥击而来的巨大根系,她看到那根系已经变得如同血一样的色泽,连同木雕整体也变成了暗红色。

常乐猛然挥剑,剑光割裂根系。

鲜血流淌出来,木雕发出痛呼声,根系蠕动起来,托举着木雕朝上顶去。

木雕六臂挥动,齐齐朝常乐砸下。

泥土崩裂,天顶坍塌,竟有将常乐活埋在此的模样。

“如登春台!”

“弃圣绝智!!”

常乐心知在这地底不是与木雕缠斗的地方。她猛然挥出剑身,又以冰火之力交杂,在木雕愤怒的吼叫声中,朝地上跃去。

木雕紧随其后,根系乱动,时不时就从土壤之间蹿出来,扎向常乐。

常乐将乘风发挥到了极致,剑光挥动,犹如一团银芒一般,飞速朝上,猛然冲出地底。

外面的大殿不知何时已经坍塌,断壁残垣间鲜血如河水流淌。

常乐扫过一眼,飞跃空中。

在她身后,巨大的根系缠绕在一起,紧随其后,如一把巨大的利剑一般从洞口窜出,直直地朝常乐而来。

常乐猛然转身,二指一并,微微旋出一个手诀,灵光闪动间。

常乐喝道:“弃圣绝智!”

竹雨剑青芒大盛,陡然变大无数倍,剑尖对准了根系,猛然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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