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的热风裹着蝉鸣,漫过林默棋艺馆的青砖灰瓦,馆内的“万邦趣园”里,各国孩子正围着“趣味棋阵”疯跑:用气球当“兵”踢着过河,以水枪作“炮”隔着障碍物喷水,最热闹的“笑哈哈帅”区,谁能逗乐戴面具的棋手,就算赢了半局,笑声震得老槐树的叶子都在晃。
“爷爷,‘星际趣棋联盟’刚传来消息,外星孩子最爱玩太爷爷发明的‘糖果让子棋’,”周承宇举着全息投影,画面里长着触须的小外星人,正用爪子把彩色糖豆推给同伴,“他说‘趣能消隔阂’,原来真能暖得了万邦。”周明轩的指尖捏起颗水果糖当“兵”,甜味在舌尖化开,突然想起2084年的小暑,全球孩子在老街办“趣棋派对”,有人用泥巴捏棋,有人以歌声算步,林默的虚拟影像看得直笑,说“这才是棋该有的热乎气”,那时的欢腾与现在的蝉鸣重叠,都是融化心防的甜。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暖邦棋”,是用各国孩子的笑声和玩具做的:中国的拨浪鼓“兵”摇着响,非洲的木雕“马”刻着笑纹,火星的荧光“炮”会随笑声变亮,最妙的是个“抱抱帅”,谁抱它一下,就会播放对应国家的童谣。老人把棋子塞进闹成一团的孩子怀里,看着外星小客人用触须勾住“抱抱帅”,童谣声混着欢叫:“林老师当年总说,‘趣要是分你我,就成了扎人的刺’,”她捡起个被丢在地上的毛绒“马”,拍拍灰递给孩子,“你看这玩闹,才是暖邦的粘合剂呢。”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发布《万邦趣棋图鉴》,收录了从地球到星际的千种趣味棋局,发现“共享”“欢笑”“无厘头”是所有文明共通的趣之密码,而林默留下的“玩中悟”理念,恰是破解隔阂的钥匙。“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趣通心灵’,”苏晚指着图鉴里的“跨星际合作局”,“七十年的孩子气,早把棋趣酿成了万邦的糖。”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融融暖万邦展”。展厅像个巨型游乐场,有“语言盲盒棋”——落子时会随机播放各国笑声;“动作模仿棋”——学对方星球的姿势才算落子有效;最受欢迎的是“记忆趣镜”,照进去能看见不同时代的“趣棋瞬间”:林默蹲在泥地教孩子用石子下棋,未来少年与外星伙伴用光影对弈,画面里的笑都一样透亮。小姑娘拉着外星小客人的触须照镜子,两人笑得直不起腰,说:“太爷爷说‘趣是不用翻译的话’,您看这镜里的笑,哪国的都甜。”
午后,“全球趣棋嘉年华”达到高潮。没有规则,没有输赢,只有万邦孩子的“趣之狂欢”:地球孩子教外星伙伴玩“跳房子棋”,外星孩子带地球孩子体验“漂浮趣局”,当周承宇把“糖果让子棋”的糖豆撒向空中,不同肤色、不同形态的小手同时伸向天空,老槐树突然落下阵槐花瓣,像给这场狂欢撒糖。
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趣暖万邦新故事”:北极科考站的孩子与南极的伙伴玩“冰雪趣棋”,用冰砖搭“楚河汉界”;太空站的宇航员和地球孩子联线“失重趣局”,棋子飘得越高越算赢;最动人的是段视频,位聋哑孩子通过“手势趣棋”,与外星伙伴完成了一局完整的对弈,最后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看得人眼眶发烫。
周明轩把万邦孩子的笑声录成“暖邦曲”,存在水晶唱片里,抬头时,看见夕阳给“万邦趣园”镀上金边,不同文明的孩子手拉手围着老槐树转圈,影子在地上拼成个巨大的“笑”字,像幅万邦同乐的画。“他这辈子没想着当外交官,”老人望着欢闹的人群,“就想让人多笑笑——你看现在,这笑成了万邦的暖炉,灭不了。”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暖邦棋”上,“抱抱帅”自动播放起混合童谣,不同的旋律在晨光里缠成串,像根甜美的绳。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摆着盘“万国趣棋”,糖豆“兵”、羽毛“马”、贝壳“炮”挤在一起,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孩子们用不同文字写的“明天还来玩”,片带露的槐叶落在纸条上,像给约定盖了个章。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趣真的融融暖万邦了,从老街的蝉鸣到星际的风,从我的糖到你的笑,只要还有人愿意对着陌生人傻笑,这趣就永远暖着,甜着,陪着人间把隔阂化成糖,让每个时代的孩子都明白——最好的万邦,不是规矩,是欢喜,像这老槐树,开花时谁都能闻香,结果时谁都能摘颗尝尝,岁岁年年都给路过的人递颗糖,说“来,一起玩”。
市集的炊烟混着糖香升起,孩子们举着“暖邦棋”跑过青石板,笑声惊起檐下的燕,像衔着甜味往各家飞。周承宇在整理新收集的趣味棋局,赵淑兰把刚熬的酸梅汤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万国趣棋”鞠躬,说“我们明天还来”。小暑的风带着燥热,却吹不散满街的甜暖,那是棋趣酿出的味道,是友爱的味道,是无论世界多复杂,都永远让人心里有块糖的人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