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的阳光总是带着股慵懒的味道,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岳芸漫步在街头,心情愉悦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说来也巧,今天出门竟然碰上了关悦,那个在大学课堂上总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女孩。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关悦的腼腆和温柔让岳芸感到一阵莫名的亲切。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岳芸猛地回头,只见关悦纤细的身子倒在地上,雪白的脚踝被一片锋利的碎玻璃划开,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袜子,触目惊心。
岳芸的心猛地揪紧,顾不上多想,几步冲到关悦身边。
关悦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已经昏迷过去。
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却没有人上前帮忙。
“都让开!别挡着!”岳芸焦急地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关悦抱了起来。
关悦的身子很轻,像一片羽毛,却让岳芸感到无比沉重。
该死!
这附近哪儿有医院?
岳芸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诊所。
也顾不上其他,岳芸抱着关悦,飞奔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诊所的门被撞开了,惊得里面正在看病的病人和大夫都愣住了。
“大夫!救命啊!”岳芸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把关悦轻轻放在诊所的床上,急切地对大夫说道,“她流了好多血,快看看!”
诊所里的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镜,他连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关悦的伤口。
“还好,只是皮外伤,问题不大。”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给关悦的伤口消毒包扎,“不过,这姑娘怎么晕过去了?”
岳芸也觉得奇怪,关悦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并不算严重,按理说不应该晕倒啊。
“可能是…晕血吧?”大夫猜测道。
晕血?
岳芸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关悦刚才苍白的脸色,心中暗道一声:还真是倒霉!
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轻轻地放在关悦的腕部。
一丝灵气顺着经脉游走,探查着关悦的身体状况。
还好,只是普通的晕血,并没有什么大碍。
岳芸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说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段时间了,还是不太适应。
明明可以用仙法直接治好,却还得跑到这小诊所来包扎。
真是麻烦!
岳芸心里暗暗吐槽。
就在这时,关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岳芸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姑妈。
“喂,您好,我是关悦的朋友…”岳芸刚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关悦呢?让她接电话!”
“关悦她…她现在有点不舒服,晕倒了,我在诊所…”
还没等岳芸说完,对方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岳芸拿着手机,一脸茫然。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到十分钟,诊所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打扮精致,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这女人…好眼熟啊…岳芸心中暗想,感觉在哪里见过。
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关悦,快步走到床边,焦急地问道:“悦悦!悦悦你怎么了?”
“你是…”岳芸试探性地问道。
女人抬起头,目光落在岳芸身上,好一个美人!
这气质,这容貌,简直…
“我是她姑妈,关疏影。”女人语气缓和了一些,“谢谢你送她来诊所。”
关疏影…百合珠宝的总经理…岳芸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在电视上见过。
关疏影也上下打量着岳芸,心中暗暗赞叹。
这女孩的美,不同于关悦的清纯柔弱,而是一种…怎么说呢,一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悦悦她怎么样了?”关疏影收回目光,关切地问道。
“大夫说只是皮外伤,加上晕血,所以才晕倒了。”岳芸解释道。
“晕血?”关疏影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她晕血?”
岳芸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关疏影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关悦的额头,轻声说道:“这孩子…”
她抬起头,看着岳芸,眼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姑娘。我叫关疏影,是百合珠宝的总经理。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岳芸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风般温暖,“我也是碰巧遇到的。”
关疏影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岳芸,“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岳芸接过名片,礼貌地笑了笑。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岳芸说道,“关悦就麻烦你照顾了。”
“等等!”关疏影叫住了岳芸,“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岳芸婉拒了关疏影的好意,转身离开了诊所。
她还有事要去百合珠宝一趟,正好顺路。
百合珠宝是南都最大的珠宝行,装修奢华,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让人眼花缭乱。
岳芸走进店里,随意浏览着。
突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关疏影看着昏睡的关悦,眉心紧锁。
她轻轻抚摸着关悦的脸颊,语气中充满了自责:“都怪我,悦悦从小就怕见血,我竟然给忘了…”
岳芸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丝同情。
她能感受到关疏影对关悦的关爱,那种浓浓的亲情,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大夫给关悦处理好伤口,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关疏影从包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岳芸,“姑娘,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岳芸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百合珠宝总经理 关疏影”几个烫金大字。
她礼貌地笑了笑,“不用客气,关小姐,我也是碰巧路过。”
关疏影扶着关悦起身,关切地问道:“悦悦,感觉怎么样?能走吗?”
关悦虚弱地点了点头,“姑妈,我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关疏影温柔地扶着关悦,转身对岳芸说道,“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岳芸微微颔首,“关小姐慢走。”
目送着关疏影和关悦离开,岳芸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决定去关疏影的珠宝店看看,正好也该给娘家人买些礼物了。
百合珠宝新店就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远远望去,金碧辉煌的招牌格外耀眼。
岳芸走进店里,立刻被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吸引住了。
璀璨的钻石,温润的玉石,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位穿着制服的导购员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想见一下你们的关经理。”岳芸礼貌地说道。
“您是关经理的朋友吗?”导购员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岳芸淡淡一笑。
“那您请跟我来,关经理的办公室在二楼。”导购员引领着岳芸来到二楼,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说道,“那就是关经理的办公室,您请进。”
岳芸轻轻敲了敲门,“关经理,您好,我是岳芸。”
“请进。”关疏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岳芸推门而入,关疏影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见到岳芸,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岳小姐,你怎么来了?”
“关经理,冒昧打扰,我是想来你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首饰,正好也该给家里人买些礼物。”岳芸解释道。
“原来如此。”关疏影起身,走到一旁的展示柜前,“岳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给你打个友情价。”
关疏影打开展示柜,里面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每一件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岳芸的目光被一只通体翠绿的翡翠手镯吸引住了。
那手镯质地细腻,色泽饱满,宛如一汪碧绿的清泉,让人爱不释手。
“关经理,这只手镯…”岳芸指着翡翠手镯,
“好眼光!这只手镯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极品帝王绿,价值连城。”关疏影赞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送给我?”岳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是感谢你今天帮了我。”关疏影大方地说道。
岳芸心中充满了感激,她又挑了几件小巧精致的首饰,准备一起结账。
“关经理,太谢谢你了。”岳芸真诚地说道。
“不用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关疏影笑着说道。
两人下楼,准备去收银台结账。
就在这时,珠宝店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两个蒙面男子手里拿着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都不许动!抢劫!”其中一个劫匪大声吼道。
店内顿时一片混乱,顾客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四处躲藏。
“啊——”
尖锐的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关疏影和岳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不安…
“都他妈给我闭嘴!”一个劫匪凶狠地吼道,“谁再叫,老子一枪崩了他!”一声枪响,尖锐刺耳,撕裂了百合珠宝原本奢华宁静的氛围。
一个穿着黑色t恤,脸上蒙着黑色面罩的劫匪,毫不犹豫地对着冲上来的保安扣动了扳机。
保安闷哼一声,应声倒地,鲜红的血在地板上晕染开来,像一朵妖冶的黑色曼陀罗。
“都tm给老子闭嘴!不想死的就老实点!”为首的劫匪,身材魁梧,左臂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青龙,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天花板又是“砰砰”两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封闭的珠宝店内回荡,玻璃碎片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恐慌的气味。
顾客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像一群受惊的鸟雀,四处乱窜,寻找着可以躲避的角落。
几个年轻女孩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一个中年妇女紧紧捂住孩子的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怕,别怕…”
另一个劫匪身材瘦小,像只猴子一样灵活,他手里拿着一个铁锤,跑到一个展示柜前,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柜台玻璃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妈的!什么破玩意儿!”瘦小劫匪怒骂一声,抡起铁锤再次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防弹玻璃依旧坚不可摧,只有几道浅浅的白印。
“废物!”为首的劫匪怒吼一声,一把夺过瘦小劫匪手中的铁锤,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哐!”的一声巨响,铁锤竟然反弹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该死的!”为首劫匪气急败坏地将铁锤扔在地上,指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售货员,恶狠狠地吼道:“把钥匙拿来!打开柜台!”
售货员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关疏影,
关疏影微微点头,示意她照做。
售货员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到柜台前,假装手滑,将钥匙掉在了地上。
“快点!tm磨蹭什么!”为首的劫匪不耐烦地催促道。
售货员弯下腰,装作去捡钥匙,却偷偷地按下了报警按钮。
“砰!”
一声枪响,在寂静的珠宝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售货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臭娘们!你敢耍老子!”为首劫匪面目狰狞,枪口指着售货员的额头,眼中闪烁着凶光,“不想死就赶紧把柜台打开!”
售货员吓得浑身瘫软,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捡钥匙,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别…别杀我…”她哭着哀求道。
为首的劫匪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他缓缓扣动扳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售货员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